擂台上。
袁俅呆若木雞,臉龐蒙上一層灰,黑乎乎一片,麵前是炸爐後倒塌的丹爐,四周是掉落一地的藥渣。
他完全沒料到自己會煉丹失敗,整個人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中。
台下的人們,望著這一幕,議論紛紛,滿臉失望。
“本以為今天親眼見證煉丹的過程,後麵可以拿來吹噓,沒想到這三個家夥,都是濫竽充數,竟然連一個煉丹成功的都沒有。這下讓老子怎麼吹噓,難道和別人說,親眼見證了煉丹炸爐的過程?”
“未必是這三人沒有本事。當然,他們的能力不夠是一定的,但更關鍵的,可能是天鼎閣讓他們煉製的丹藥不同尋常,簡單點說,就是煉的不是普通丹藥,難度太高,所以才會三人都失敗了。”
“你是說,天鼎閣故意刁難?”
“我呸!你可別給我扣帽子啊,老子沒說天鼎閣壞話。我的意思是,天鼎閣是用考核自家煉丹師的標準,來考核這三人。問題是,這三人能力不夠,即便對天鼎宗普通煉丹師而言很容易的丹藥,他們也煉製不出來。”
“這倒是有可能。其它勢力培養出來的煉丹師,終究無法和天鼎宗的相提並論!”
……
聽著場下的議論聲,另外兩名煉丹師隻覺得顏麵無光,心中尷尬,袁俅則是一張臉發綠。
開什麼玩笑,自己就是天鼎宗的煉丹師啊,而且,還是年輕一代最為傑出的存在,怎麼可能比不上尋常煉丹師?
他瞥了眼台下的楊牧和諸葛婉玉,見楊牧皺著眉頭,諸葛婉玉眼神中滿是懷疑,袁俅更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這兩人,絕對是在懷疑自己壓根就不是天鼎宗弟子,更不是那位年輕一代的天驕。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的煉丹步驟,沒有半點錯誤,怎麼可能會煉丹失敗,更不可能會炸爐。”
袁俅漲紅著臉,大聲說道。
台下響起一片噓聲,在人們眼中,他純粹是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失敗。
天鼎閣的老者,淡淡道:“你覺得你的煉丹步驟沒有錯誤,隻能說明,你的能力,甚至還無法察覺到是哪裏出了問題。”
袁俅啞口無言,咬了咬牙道:“能不能讓我再試一次?我保證,這次一定會煉製成功!”
另外兩名煉丹師聽到這話,立馬跟著出聲,表示想要再嚐試一次。
老者思考片刻,看向台下的觀眾道:
“這等比試,正常情況下,不存在第二次嚐試機會。但在場的諸位之中,有許多都是百忙中抽空而來,期待見證一次完整的煉丹過程,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讓諸位失望!”
他看向袁俅三人:“我再為你們各自提供一份煉丹材料,但這是最後一次,絕無第三次的可能。”
袁俅重重點頭,一臉自信:“放心,這次絕對沒有問題,根本不需要什麼第三次!”
台下的觀眾們再次滿臉期待,許多人出聲讚歎天鼎閣的大氣,背後是天鼎宗那等龐然大物,卻是表現得這麼為眾人著想,實在難得可貴。
擂台下。
諸葛婉玉驚訝道:“竟然還能再試一次,天鼎閣的人,按理和天鼎宗的沒什麼兩樣,但什麼時候,他們這麼好說話了?這一回,胖子他有了一次失敗的經驗,應該是不可能失敗了。”
“未必。隻怕還是和剛才一樣的結果。”
“主人你是說,這胖子先前是在撒謊,他壓根就不是什麼天鼎宗的天才?”諸葛婉玉看向開口的楊牧。
若袁俅壓根就不是天鼎宗的傑出弟子,那麼再次失敗並不奇怪,但如果是的話,失敗一次已經是意外,失敗第二次,根本是不可能的。
楊牧搖頭:“他的確沒撒謊,應該就是你所說的那位天鼎宗驕子。先前他展現出來的煉丹手法,要比另外兩人強上許多,煉丹的過程,如他自己所說,沒有出現絲毫錯誤,以他的年紀來看,的確有被人稱為天才的資格。”
說完,楊牧見諸葛婉玉一臉無語地望著自己,疑惑道:“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在逗你玩?”
“怎麼可能。主人您怎麼會逗我玩呢!您說的話,我深信不疑,既然主人說他煉丹的過程中沒有任何差錯,那自然就是沒有。”
諸葛婉玉笑嘻嘻回答。
心中則是大聲道:你不是逗我玩,還能是什麼?這個主人真是壞死了,虧自己剛才還把他的話當真!
煉丹的過程沒有出現任何差錯?
簡直胡說八道!
若是煉丹的過程沒有差錯,怎麼可能煉丹失敗,更別說是炸爐!
在她看來,楊牧剛才的一番話,簡直已經不隻是對煉丹一竅不通,而且缺乏了基本的邏輯能力!
很快,台上的三人,再次開始嚐試煉製“還靈丹”。
因為先前的失敗,袁俅這回表現得更加小心翼翼,一樣樣材料,被他放入丹爐之中,控製火候的同時,眼睛死死盯著爐中藥材,唯恐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
嘭!
沒多久,旁邊響起炸爐的聲音。
袁俅心髒一顫,一個激靈,就差直接原地蹦起來。
“他們兩個沒法和我相提並論!他們炸爐是正常的,但我這次,卻一定會成功!”
就像是自我催眠,袁俅心中自我安慰。
又過片刻。
嘭!
又一炸爐之聲響起,袁俅心頭再次一顫,額頭冒出汗水,雖然認為另外兩人無法和自己相比,但見兩個同台競技之人再次炸爐,卻也是有了不小的壓力。
時間緩緩推移……
“快了!馬上就要成功了。”
袁俅的眼神越來越明亮,確定這次絕對沒有一絲半點差錯,現如今,就差最後一步,剔除雜質,使藥性融為一體,成為丹藥。
嘭——!!
隻可惜,下一秒,他麵前的丹爐再次炸開。
“……”袁俅如遭雷擊,腦子嗡嗡作響,久久說不出話來。
台下人們交頭接耳,噓聲一片,都是覺得台上三人太過沒用,天鼎閣給了第二次機會,這三個家夥,卻也連一個把握住的都沒有!
簡直都是廢物!
“這家夥絕對是假的,根本就不是那個袁俅!”諸葛婉玉氣憤盯著袁俅,感覺自己被這家夥騙了。
楊牧冷冷的目光,卻是看向台上那天鼎閣老者。
老者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