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由他來代替項淵前往九龍墟一探究竟。
比起項淵直接要去找九龍墟的人談,他的計劃,則是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潛入其中,等摸清楚那邊的具體情況後,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在沒弄清楚那邊的頂級強者,對闖入者會是一番怎麼樣的態度之前,南天門的人貿然過去和人家來個談判,說不定便是有去無回。
等楊牧說完他的想法後,項淵想了想,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你自己前往那邊,也要多加小心。”
這話無疑是讚成了楊牧的計劃。
沒多久,一個麵容清秀,身材嬌小的女孩,被帶到楊牧的麵前。
她臉上有著幾分忐忑,雖然算不上什麼頂級美女,但像是一隻無辜的小鹿,很容易讓男人產生想要嗬護她的衝動。
“不用緊張。是武皓軒,也就是你男朋友讓我來救你的。”
楊牧打量幾眼這個讓武皓軒浪子回頭的女孩,淡笑著說道。
“你是皓軒的朋友?”
女孩一聽,激動得眼睛泛起淚花,緊張道,“皓軒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被及時送到醫院?醫生是怎麼說的,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顯然司徒羽將武皓軒打成重傷的一幕,這女孩也是看到了,心中一直記掛武皓軒,所以此時才會如此激動。
“放心,他沒事。我現在便帶你過去醫院那邊。”
司徒羽將由南天門的人帶走,進一步審問。
和項淵說好,後麵將從司徒羽口中挖掘出的全部信息傳給自己,還有讓他畫一份前往九龍墟的詳細地圖後,楊牧帶著女孩返回醫院。
路上,他和女孩進行簡單交流,得知了一些關於女孩的基本情況。
女孩名叫薛雯,並非天海本地人,而是來自一個偏遠山村,屬於好不容易,才考上天海這邊的大學,生活費和學費全部靠的是自己在外給人當家教以及獎學金。
薛雯的性格顯然很容易害羞,和楊牧說話時,甚至不怎麼敢與他對視。
雖然她的描述很簡單,但楊牧能夠猜出,她從一個偏遠山村走到今天這一步,極為不容易。
“以後,如果武皓軒那小子欺負了你,你隨時可以來找我,我幫你收拾他!”楊牧笑著說道。
薛雯乖巧地點了點頭,心中好奇楊牧和武皓軒是什麼關係,但不好意思問出口。
來到醫院,兩人走入武皓軒的病房,武皓軒見到薛雯,驚喜喊道:
“哈哈!姐夫,我就知道你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真的幫我把雯雯給救回來了!你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他下意識想要下床,楊牧沉聲道:
“你現在的傷勢雖然已經穩住,但如果亂動,小心下半輩子真的隻能一直躺在床上。”
武皓軒嚇得一個激靈,老實在病床上躺著。
薛雯見到武皓軒,也是表現得有點激動,不過看到床邊的武煙媚,不由又露出幾分疑惑,不清楚武煙媚和武皓軒是什麼關係。
她的腦袋低得幾乎要靠在胸口,看清楚武煙媚長相的一刻,心中感到驚豔的同時,也表現得有些自卑。
她的容貌算是不錯,但和武煙媚比,還差了幾個級別。
加上武煙媚身上那種女王般的高冷氣質,別說是男的,就連她一個女的,都會感到高不可攀。
“嘻嘻!雯雯,還愣著幹什麼,叫姐姐!還有,你身邊那個,是咱們姐夫!”
武皓軒見女友沒事,一顆心徹底放下,恢複往日跳脫的性格,嬉笑著說道。
薛雯紅著臉對武煙媚喊了聲“姐姐”,又對楊牧喊了聲“姐夫”。
“嗯!”楊牧厚著臉皮點頭。
“雯雯,過來。”
武煙媚對薛雯招了招手,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卻表現得頗為熟絡,又不會因為過於熱情而使人討厭。
薛雯乖巧地走到武煙媚麵前。
“你呀,可別太聽這臭小子的話。要是什麼都聽他的,以後你哪裏管得住他?”武煙媚顯然對薛雯頗為滿意,眼裏盡是喜愛。
她在酒吧裏見過各種不同的女人,一眼就看出薛雯是個身家清白的老實孩子。
武皓軒頗為不滿地嘀咕道:“姐,你怎麼不僅自己喜歡欺負我,還喜歡帶著你未來的弟媳一起欺負我呢?
說什麼不能太聽話,你自己在姐夫麵前,還不是一樣——啊!疼疼,救命啊,有人要謀殺重症病人!”
他話還沒說完,武煙媚的手在他臉上用力一擰,頓時痛叫出聲。
武煙媚又和薛雯聊了幾句,武皓軒不滿道:“姐,你這是查戶口呢?行啦行啦,有什麼想聊的,以後多的是時間!
讓雯雯留下來照顧我就行,你們快點走吧。長夜漫漫,你就不打算和姐夫回家去發生點什麼?”
武煙媚臉微微一紅,瞥了眼楊牧。
楊牧幹咳一聲,瞪著武皓軒,正氣凜然道:“胡說八道,我不是那種人!”
說著,他話鋒一轉,“不過,都這麼晚了,讓你姐自己一個人回去,我當然不放心。既然這樣,你們兩個留在醫院這邊,我送你姐回去。”
武皓軒“切”了一聲,壞笑道:“然後回到去之後,再順便留下來過個夜是吧?放心!這種事情,我懂我——啊!痛!姐你怎麼又掐我,有本事你去掐姐夫他啊!”
片刻之後,武煙媚和楊牧離開病房,朝著車庫走去。
“楊牧,今天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皓軒他這次恐怕——”
武煙媚道謝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楊牧打斷:“我們是什麼關係?”
武煙媚臉一紅,小聲道:“男女朋友。”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道歉的。”
楊牧笑了笑,見迎麵走來幾個行人,都用充滿驚豔的目光偷偷打量武煙媚,他伸手將武煙媚的手緊握住,像是在宣示主權般。
武煙媚身體先是有些僵硬,不過很快放鬆下來,別說是將楊牧的手甩開,根本沒有半點掙脫的意圖。
嘩啦啦——
將車開出車庫,天空忽然下起小雨。
楊牧幹咳一聲:“這鬼天氣怎麼說變就變,我連把雨傘都沒帶,這下是徹底回不去了。媚姐,依我看,我今晚就在你那裏過夜吧?”
武煙媚看了眼一旁好端端放著的雨傘,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