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又驚又怒地看向楊牧,根本沒想到,自己先發製人,反倒是被一拳打飛。
他雖然口口聲聲瞧不起這外麵的古武界,但心中清楚,古武界中並不是沒人治得了他。
問題是,古武界中比他強的,就那些三品以上的宗師強者!
在他看來,這外麵的世界,和自己同一代的人裏麵,絕對無人是自己對手。
楊牧看起來甚至要比他更加年輕,所以他理所當然認為,輕易就能將楊牧解決,卻是沒想到,結果反了過來。
司徒羽剛要從地上爬起,楊牧掠到他麵前,一腳踩在他的胸膛!
轟!
就猶如一顆巨石壓在他胸口,地麵狠狠一震。
司徒羽口中又是噴出一口鮮血,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撼動那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量。
“你還是在地上趴著吧!”
楊牧剛想問話,忽然表情一變,暴退出數米距離。
一隻如枯樹枝的手掌,出現在他腦袋原本的位置,若是他不及時後退,這隻手掌已經抓住他的腦袋。
手掌的主人,是一個形容枯槁的老者,容貌醜陋,卻是塗脂抹粉,身上還有著胭脂香水的味道,打扮得也像是個女人。
“咦,好敏銳的感知力。”
他頗有些驚訝地看向楊牧,聲音尖細。
“主人!”
見到老者,司徒羽一臉欣喜,指著楊牧,猶如向丈夫撒嬌的女人一般,“主人您快幫人家收拾他,他敢打我,我要他的命!”
見這一幕,楊牧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這兩個家夥是什麼情況,分明都是男的才對,卻是打扮得像是個女的,表現得也像是女人,看起來矯揉造作,惡心到了極點。
特別是這剛出現的老家夥,一張臉像枯樹皮一樣,還畫著濃妝,那幹癟的大紅嘴唇,怎麼看怎麼令人反胃。
除了惡心之外,楊牧倒是沒有太多驚訝。
司徒羽的背後有著一個更加強大的靠山,這是必然之事。
畢竟,就司徒羽剛才表現出來的那點能耐,根本不足以給唐家帶來滅頂之災!
“他就是那個對你們唐家出手的家夥?”
楊牧看向唐楓問道。
唐楓恨恨道:“對!那小人妖的父親是個淫賊,當年欺侮我們唐家的女人,被我父親所殺。
這老人妖則是他的靠山,就是這不男不女的老東西,對我們唐家的人出手。說來也是好笑,當老子的是采花大盜,當兒子的卻是賣屁股找人幫忙報仇,哈哈哈——!”
唐楓傷勢極重,笑著笑著,口中還嘔出鮮血,不過他根本不在意這些,就想惡心對方。
唐家那麼多條人命,葬送在這兩個家夥身上,他心中早就恨意滔天!
司徒羽聞言,一張臉鐵青,獰笑道:“你以為這蠢貨,能就救得了你們是吧,敢這麼和我說話?
看樣子,我下手還是輕了。等把這家夥收拾了之後,我便將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看你還敢不敢嘴賤!”
楊牧看向老者:“你也是九龍墟來的?”
老者卻是不急著回答,眼睛在楊牧身上不斷打量,眼中有幾分貪婪:“長得不錯,實力看樣子也不弱。不如,你以後跟著我,我便不殺你如何?”
這話一出,滿場寂靜!
司徒羽臉色難看得像是鍋底。
楊牧同樣表情非常難看,老子竟然被這家夥給看上了?
他隻覺得一陣反胃,正想譏諷,便聽老者繼續道:
“隻要成了我的人,你便不需要再去當那卑賤的古武者,而能成為一名淩駕於古武者之上的天武者。”
“天武者?”楊牧一怔。
老者道:“古武者,不過就是學了天武者些許皮毛的一群家夥,而天武者,則是這世間最為強大與高貴的存在!你若是想要了解更多關於天武者的事情,隻需要乖乖聽話,我自然會告訴你。”
對方說古武者不過是學了天武者的皮毛,反過來說,天武者應該便是相當於古武者的進階體係,包含著一品大宗師之上的境界。
若楊牧是古武者,聽對方這麼一番話,說不定還真的會很好奇,天武者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
但他卻是一名修真者,對所謂天武者,雖然有幾分興趣,但壓根就沒有半點向往。
“別說是什麼狗屁天武者,便是能直接成仙,我也對你這種玩意不感興趣。連說這話,我都感覺惡心!”
楊牧隻覺得晦氣到極點,譏諷道,“你這麼瞧不起古武者,莫非是認為,整個古武界都找不出一個能夠對付你的存在?”
“不錯。除了長相、實力之外,也很機靈,還知道先探聽我的實力。”
老者被楊牧嘲諷,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起來,望著楊牧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籠中困獸。
但凡被他盯上的,命運都已經注定,獵物是否拒絕他這個獵人,對結局不會有半點影響。
他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淡笑道:“這外麵的古武界,我自然有所了解,放眼整個古武界,唯一能夠對我產生些威脅的,就隻有那個華夏劍神姬擒天。
而姬擒天的年齡與容貌特征,我有所了解,你顯然不是他!簡而言之,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倒不如,乖乖聽話。”
唐楓和唐家家主原本都是猜測,這老家夥的實力,等同於二品古武宗師。
他們對楊牧實力的認知,便是一位二品宗師強者,若這老者也是二品,那麼楊牧完全有可能救他們出去。
如今聽老者這麼一番話,心頭都是發涼。
唐家家主沉聲道:“楊兄弟,你別管我們,先逃走離開這裏,再去搬救兵過來!
便是最終救不了我們,也好過把你的命給搭進來,我們死了不打緊,隻希望你和古武界的諸位,能夠替我們唐家報仇,讓這兩個畜生血債血償!”
“是啊!楊兄弟,你快跑,別管我們了。快跑!”唐楓表情急切的喊道。
一旁的那女人,見楊牧一拳打飛司徒羽,心中原本有了些期待,此刻聞言,眼神再次黯淡下去。
即便這人能夠逃走,等搬來救兵,這兩人早就逃走,一切都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