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衫恵理打完電話,眼中笑意更甚,隨後依舊是佯裝出一副惶恐和不安的表情看向楊牧,說道:
“他……他很快就回過來。就算他打不過你,你也總不能真的殺了我,那樣是犯法的!”
楊牧冷笑一聲,懶得陪對方繼續演戲,反正來了就好。
等了二十幾分鍾,對方終於到來,一輛阿斯頓馬丁停在楊牧幾人的旁邊。
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身材高大,容貌普通的男人,從車上走下來。
見到這男人,上衫恵理像是看到救兵,驚喜地衝了過去,親熱的抱住男人的胳膊。
“親愛的,就是這個該死的家夥。他不隻打了我,還說要把我活埋,你可千萬不能輕饒他!我要他跪下來舔我的鞋底,不然的話,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再說了,他敢打我,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裏嘛。”
隨著男人到來,她偽裝出來的惶恐和不安,全部消失,一副得意洋洋,有了靠山的表情。
顯然,她是打從心裏認定,楊牧不可能是這男人的對手,隻要自己男人到來,對方便死定了。
所以自然沒必要裝下去。
“你就是那個打我女人的華夏白癡?”
男人看向楊牧,眼神居高臨下,身上有一種久居上位的氣質。
事情的經過,他已經在電話裏大概知曉。
“土禦門先生!”
兩名保鏢連忙問好,看向他的眼神中,滿是畏懼。
楊牧語氣平淡道:“我的確打了她,但並非沒事找事,而是她先——”
“八嘎!給我閉嘴!我時間寶貴,沒空聽你解釋。給你兩個選擇,按照我女人說的,跪下來舔她鞋底,又或者,我把你的雙腿打斷,讓她用鞋底踩著你的嘴巴,然後你再去舔?”
男人不耐煩地打斷楊牧的話,表現得強勢至極。
楊牧不怒反笑:“你們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不喜歡講道理是吧?再好不過,我也沒什麼興趣多說。不過,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你和土禦門家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土禦門家?”土禦門蒼介一驚。
楊牧道:“我對你們這邊關於陰陽師的傳說,挺感興趣。在網上看到過一些傳聞,說傳奇陰陽師安倍晴明的子嗣,如今便姓土禦門。恰好你是這個姓氏,而且這個姓氏還很少見,所以就有點好奇。”
土禦門蒼介呆了呆,敢情這家夥不是對土禦門家有什麼了解,純粹是在網上看到點野史,然後出於好奇才詢問的?
他沒好氣道:“這不是你這種蠢貨該問的!還有,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楊牧從他的反應,進一步判斷出,這家夥應該的確是土禦門家的人。
若是不然,他應該是嘲諷自己異想天開,而不是沒興趣回答。
楊牧露出笑意:“我還真不知道。說說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見這家夥還笑得出來,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土禦門蒼介眼神變得陰冷無比。
上衫恵理怒道:“你不僅是個蠢貨,還是個聾子?沒聽到我家親愛的給你的兩個選擇?”
“哪兩個選擇?”楊牧看向她。
上衫恵理得意道:“立馬跪下來舔我鞋底,還是等我男人把你雙腿打斷後,我用鞋底踩著你的嘴巴來讓你舔?”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選哪個?”
楊牧一本正經地想了想,似乎依舊不知道選什麼,看向上衫恵理問道。
上衫恵理一怔,這家夥什麼情況,竟然還問自己的意見?
不過,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家夥已經打算服軟?
這麼一想,她心中迫不及待想要出口惡氣,戲謔笑道:
“要是我的話,當然選直接跪下來,那樣就能少吃點苦頭!”
“你這話倒是沒錯,既然都是要舔,那麼當然要選少吃苦頭的那個選擇。”
楊牧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表情。
上衫恵理皺眉:“既然沒錯,那你還不快點跪下,愣著幹嘛?”
楊牧疑惑道:“是你做出的選擇,為什麼要我跪下。不是應該你跪下嗎?”
上衫恵理氣得差點一口氣順不過來,到這地步,才意識到對方根本就是在耍自己!
“找死!”
土禦門蒼介見對方當著自己的麵,還敢耍自己的女人,更是惱火。
普通人在他眼中,就猶如螻蟻一般卑賤。
現在這卑賤的螻蟻,竟然敢挑釁高貴的自己!
他一步踏出,直接跨越數米的距離,右手握拳,打向楊牧臉龐,拳風呼嘯,令人膽顫!
‘這家夥的實力,大概相當於後天七品古武者……’
楊牧根據對方出手的速度,以及這一拳的威勢,心中立馬有所判斷。
這等實力,對普通人而言,已經是猶如超人一般的存在,怪不得,上衫恵理見他到來後,就立馬有了底氣。
也怪不得,兩名保鏢,對他那麼畏懼。
不過,即便他在普通人眼裏,猶如超人,但在楊牧麵前,壓根上不了台麵!
楊牧右手攤開,擋在麵前,輕易便將他這一拳給擋下來。
“擋……擋下來了?”
兩名保鏢見這一幕,如遭雷擊,滿臉難以置信。
周軍和周靈,同樣是一臉驚訝。
他們見上衫恵理忽然又變得那麼囂張,還以為這男人真的非常厲害,心中正有點擔心。
結果這男人卻好像是中看不中用,含怒一拳,就這麼被隨手擋下來?
“你——”
土禦門蒼介大驚失色,瞬間明白這是踢到鐵板,但他依舊不信,這麼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年輕許多的華夏人,有可能比自己更強?
開什麼玩笑!
他化拳為掌,十幾掌幾乎同時拍出,打向楊牧周身各處。
速度快得驚人,落在周軍這等普通人眼中,隻能看到他是一掌打向楊牧胸膛。
隨後,就見楊牧又是輕而易舉地將他的手掌格擋下來。
“果然是吹牛,就這種軟腳貓,連隻老鼠都打不死,說什麼一拳打死棕熊,讓人笑掉大牙!吹牛不打草稿!”
楊牧一腳將土禦門蒼介踢飛出去,滿臉失望的表情。
土禦門蒼介鬱悶不已,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家夥實在欺人太甚,明明是他遠強於自己,卻是把自己說得猶如廢物般,實在殺人誅心!
周軍和周靈露出恍然神情,後者輕聲道:
“我就覺得,她說得太誇張了。什麼一拳打死棕熊,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現實中。的確是吹牛都不打草稿!”
上衫恵理看著眼前一幕,拚命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隨後看向土禦門蒼介。
她現在很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在故意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