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你的答案,對我很重要。”
商青黛見楊牧被自己問得愣住,再次開口,聲音要比剛才更加虛弱,給人一種隨時可能斷氣的感覺。
麵對著她那滿是期待的目光,楊牧沉默幾秒,點頭道:“是!”
商青黛已沒有血色的俏臉上,浮現幾分甜美笑意,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是再也說不出來,眼中失去神采,想要撫摸楊牧臉頰的手掌,無力地落下。
楊牧的身體,瞬間僵硬。
“我算什麼神醫!狗屁的神醫!連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這一身本事,又有什麼意義?”
不知何時,楊牧雙眼滿是淚水。
他的人生是在低穀崛起,但即便是最低穀時,也不曾像現在這般絕望。
就在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對楊牧而言,簡直如聞仙樂。
“我有辦法,為她爭取一些時間。”
楊牧身體一震,轉頭看向德古拉公爵:“什麼意思?”
德古拉公爵道:“我能讓她的身體,停留在瀕死的狀態,持續大概半年時間。隻要你在半年時間內,找到救她的法子,她便能夠活過來。”
若是平時冷靜的狀態下,楊牧聽到這種話,壓根不會信,以自己的醫術都辦不到的事情,這家夥怎麼可能辦得到!
但眼下,他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狂喜道:“要怎麼做?”
“我隻是告訴你我能辦到,可沒有要幫你的意思。倒不如說,是想要看看你見到希望,然後變得更加絕望時的表情。搞清楚,雖說比起你,我更恨阿瑞斯,但我們也是敵人,我眼下的情況是拜你所賜,真當我有可能幫你?”
德古拉公爵露出陰謀得逞的笑意,“仔細想想,有這麼一個來自東方的大美人給我陪葬,其實也挺不錯的!”
楊牧的表情陰沉下來。
對方毫無疑問,就是在耍自己!
甚至他剛才那番話,未必也就是真的。
但楊牧卻不願意放棄這可能存在的希望,沉默幾秒後,走到德古拉公爵的身旁。
“哈哈哈!怎麼,氣急敗壞,想要立馬解決我,還是想要折磨我?”
德古拉公爵體內的鮮血幾乎已經要流光,感覺自身的生機越來越微弱,對將死的他而言,早就什麼都無所謂,若楊牧真要折磨他,他有的是法子自行了斷。
刷!刷!刷——
楊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幾根銀針,刺入德古拉公爵的身體。
德古拉公爵表情一變,他可不想在臨死前,還要被折磨一通,正想自我了斷,便聽楊牧道:“如果不想死的話,便好好配合我,我可以留住你這條命!”
什麼意思,這家夥不是要折磨我,而是要幫我治療?
德古拉公爵一怔,隨即感覺,一道道暖流,湧入自己的體內,猶如置身於暖爐之中,身體那種冰冷之感,如潮水一般退去。
他身上那道無比猙獰的傷口,不僅很快止血,更是在緩緩愈合。
“華夏中醫,竟然如此神奇,連他這種情況,你也能夠救回來?”
阿佛洛狄忒望著刺入德古拉公爵身體的“閻羅神針”,眼中滿是好奇。
楊牧皺眉看了眼這女人。
這家夥應該是阿瑞斯的同伴才對,然而即便自己將阿瑞斯的腦袋給切下來,也不見她有什麼反應,從始至終,就是一直站在旁邊看戲。
眼下,不僅沒有和自己動手的意思,也沒有逃走,倒是還有心思感歎中醫的神奇。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心中又多了幾分防範。
楊牧見德古拉公爵,同樣一臉震驚,淡淡道:
“效果之所以這麼好,並非完全靠我的醫術,也是借助了你身體的潛能。這幾針的一大作用,便是徹底激發你身體自我修複的潛能,別說是普通人,便是華夏古武宗師,效果也不會像你這麼好。血族的肉身恢複力,的確很強大。”
他很快站起身。
“現在,你的命算是保住了,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延長她的瀕死狀態?”
德古拉公爵回過神來,冷哼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隻要你救了我,我就反過來幫你?”
說完,他艱難地站起身,沒好氣道:“罷了。抱著她,跟我過來!”
楊牧連忙抱起商青黛,跟在朝一旁走去的德古拉公爵身後。
察覺到阿佛洛狄忒也要跟上來,楊牧冷眼看向她:
“我不管你到底是想幹嘛,給我站在原地別動!如果因為你,導致再有任何意外發生,我發誓,無論你以後躲到地球上的哪個角落,我都會把你揪出來,千刀萬剮!”
阿佛洛狄忒停下腳步,無奈道:“我真沒惡意,隻是有點好奇,你何必這麼提防著我。不過,說句實話……”
她看向被楊牧抱在懷中的商青黛,“我現在倒是有點羨慕這個女人了。她不過是個螻蟻般的普通人,你為什麼這麼在乎她?”
“關你屁事!”楊牧冷冷回應一句,繼續跟上德古拉公爵。
阿佛洛狄忒絕美的臉龐上,有幾分錯愕。
她見慣了人們對她的討好和讚美,卻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這麼不將她當一回事,對她說出如此粗俗無禮的話語,弄得她簡直有點懷疑自身的魅力了。
轟隆隆——
德古拉公爵走到左邊的金屬牆壁前方,伸出右掌,按在牆壁上的某處。
伴隨轟隆聲響,金屬牆壁竟是自動打開!
隨著金屬牆壁打開,一股強烈的冷氣襲來,這片空間的溫度再次下降了一大截。
準確點說,是那金屬牆壁上,竟還有一個難以察覺到的金屬大門,此時隨著大門朝兩邊打開,楊牧看到牆壁後麵,還有著另一間密室。
這間密室很是狹小,麵積不超過十個平方。
密室內沒有別的,唯獨有一副深藍色的棺材,材質看起來猶如水晶一般,彌漫出森寒刺骨的冰冷氣息。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一直待在這個地方?”
德古拉公爵看向楊牧,認定楊牧不可能知曉這棺材的具體材質,臉上帶著幾分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