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柒掛了電話後,一張俏臉依舊發白,起身朝門口方向快步走去:“我有急事,要馬上回帝都一趟!”
在沒弄清楚什麼情況之前,楊牧哪裏會讓她離開。
龍柒此刻的狀態,讓他心中擔憂,當即將對方的手抓住:“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和我說清楚,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你幫不上忙的。我義父他出事了!”龍柒眼睛發紅地說道。
她的情感,比起常人要淡漠許多,被許多人暗中稱作是沒感情的怪物,但卻並非真的一點情感都沒有。
南天之主項淵對她而言,恩重如山,和親生父親沒有兩樣。
“他出什麼事了?你說清楚點。”楊牧柔聲道。
龍柒道:“唐隆在國外執行任務時,失去音訊,後麵我們南天門的人過去尋找,結果去找他的人也沒了消息。
前幾日,我義父親自過去那邊查看情況,結果去了六人,隻有他和一人歸來,並且他的右手還被砍斷了!”
“什麼?”
饒是楊牧有些心裏準備,也是吃驚不小。
南天之主的右臂,竟然被人砍斷?
那一身本事,豈不是廢了大半?
項淵出事,可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是“南天門”的頂梁柱,眼下斷了一臂,那麼對“南天門”可謂是災難性的打擊。
可能還會對華夏的古武界,產生後續的影響。
是誰,竟然能夠斬斷項淵的一條手臂?
項淵可是“南天門”的執掌者,若是實力不強橫,絕不可能維持古武界的秩序,能夠讓這種人物斷臂而歸,對方絕非尋常。
難不成……
楊牧的心中有了猜測:“是不隕神國的人幹的?”
龍柒眼中滿是怨恨,點頭:“對,就是不隕神國的人幹的!不隕神國十二主神之一的阿瑞斯!”
楊牧心中再次咯噔一響。
不久前死在他手上的薇拉和豪斯,他已經知曉,正是阿瑞斯的手下,自己毀壞的那研究基地,可以說,也是屬於阿瑞斯的。
如此說來,這是不隕神國的報複!
報複自己殺了他們的人,毀了他們的基地?
可若是如此的話,為什麼那個阿瑞斯不是來報複自己,而是找項淵的麻煩?
是了!自己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夠格讓一位主神出手報複,在他們看來,自己必然是南天門的一份子,自己的所作所為必然都是項淵的安排。
所以,他們沒有來找自己,而是直接找項淵報複!
回國之後,一開始時,楊牧還有想過,“不隕神國”是否會來報複,這麼久過去,他甚至都已經將“不隕神國”的事情拋之腦後,那曾想,對方早就動手,隻是目標不是他!
項淵斷了一臂!
南天門的人估計死了不少,唐隆可能也已經沒命!
這就是“不隕神國”的報複,人家想要做的,可不僅僅隻是報複他楊牧一個“小嘍囉”那麼簡單。
“我和你一起前往帝都!”楊牧語氣堅定地說道。
龍柒遲疑了下,隨即點頭,沒有拒絕。
楊牧拿過一旁的承影劍,遞給她:“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想要為你義父報仇,既然如此,那麼你就應該收下這柄劍!它能夠幫你,不是嗎?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龍柒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接過承影劍:“我再也不會把這柄劍交給任何人。”
兩人飯都沒吃好,當即前往“南天門”在天海市的基地,以最快的速度,搭乘直升機,直奔帝都的“南天門”總部而去。
楊牧兩人抵達南天門總部後,又快步前往項淵居住的那個獨立小院。
小院的門外,有幾名守衛嚴陣以待,見到龍柒後,都是欣喜開口:“七小姐,您回來了?”
龍柒心中焦急,沒有回應,快步走入小院。
幾名守衛望著遠去的龍柒和楊牧,其中一人皺眉道:“跟在後麵的那家夥,好像就是楊牧天!我看過他的照片。”
“是他?這個混蛋,竟然還敢來!我聽說不隕神國之所以會報複我們,就是因為他招惹了不隕神國的阿瑞斯!”
“如果不是他的話,門主就不會斷臂,唐教官眼下更是生死不知,還折損了幾名門中前輩。現在這家夥卻大搖大擺地過來,還和七小姐走在一起,真是可惡!你們說,七小姐該不會看上他了吧?”
“我呸!七小姐能看上他?”
……
楊牧跟在龍柒身後,走入小院,便見到項淵的臥室門外,還有另外幾人守著。
“讓開!”
龍柒冷喝一聲,推門走了進去,根本沒人敢阻攔。
房間內,很是熱鬧,共有十來人,可以說南天門如今的高層,眼下差不多齊聚一堂。
項淵正與麵前幾人說著什麼,見到龍柒,淡笑道:“回來啦?”
見到他臉上的笑容,楊牧差點以為,得到的消息是假的,項淵根本就沒有斷臂,甚至沒有受傷。
可仔細觀察,的確發現他臉色蒼白,目光往下一移,便發現他雖然穿著長袖,但右袖卻空空如也!
龍柒走到項淵麵前,抓向他的袖子,什麼都沒抓到,眼中滿是憤恨:“不隕神國,阿瑞斯!”
項淵看向楊牧,笑道:“你也來了。”
楊牧心中對項淵不由得很是佩服,這屋子裏的其他人神色都不怎麼好看,唯獨項淵自己,依舊泰然處之,顯得很平靜,仿佛被砍去一條手臂的人不是他!
但他心中也清楚,痛苦不流露於臉上,不代表就不痛苦!
對一名古武者而言,斷掉一臂,簡直比死了還要難受!
他隻以為屋內人們臉色難看,都是因為項淵斷了一臂,卻沒發現,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出現!
顯然,這些人並不歡迎他的到來,看向他時,眼底帶著厭惡和惱火。
楊牧沒去留意其他人的神態,對項淵道:
“你這斷掉的手臂,我或許有辦法讓它重新生長出來!雖說,眼下我辦不到,但未來或許可以!”
項淵呆了呆,隨即苦笑著搖頭,這種安慰人的法子,未免太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