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我求你幫幫我們顧家。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胡亂說話,絕對不敢再招惹你。求你幫幫我們!”
張彩蘭跪在地上。
說這番話時,心裏竟是沒太大的屈辱感,除了悔恨之外,便是感覺不真實。
像她這種欺軟怕硬的人,如果楊牧依舊是個隻能仰望顧家的小人物,那麼她別說是跪下,楊牧但凡敢頂嘴,都能讓她暴跳如雷;
然而。
如今楊牧是天鼎湖一號的主人,是商青黛、郭雲鶴、錢廣耀等大人物的朋友,是她張彩蘭隻能仰望的大人物!
如此一來,她隻悔恨錯過這條大腿,心中並不覺得屈辱!
楊牧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跪著的張彩蘭和顧霖。
“你在家裏等我,我很快便回來。”
楊牧伸手揉了揉阮棠的腦袋。
他其實打從一開始,就決定要幫一下顧家。
畢竟顧家的企業,是顧翰山一輩子的心血,即便自己能夠保證老人家下半輩子依舊榮華富貴,但看著自己的心血毀於一旦,顧翰山必定高興不起來。
即便隻為了顧翰山,他也會出手。
剛才的一番話,不過就是要讓這對討人厭的夫婦吃點苦頭。
也踩碎他們心中那可笑的驕傲!
………
咯吱——
門被推開。
大廳內的顧翰山、顧安琪轉頭看去,見到的卻不是回來的張彩蘭和顧霖,而是一名陌生青年。
青年身材魁梧高大,但沒有那種滿身肌肉的臃腫之感。
他看起來像是有著驚人爆發力的獵豹,充滿一種力量的美感。
“你是誰,來我們顧家做什麼?”顧安琪黛眉微皺,問道。
青年卻是不理會她,目光一掃,落在百裏宇身上。
“哥!哈哈哈!你可算來了。”
百裏宇見到青年,哈哈一笑,快步迎了上去。
這青年名為百裏雄,是百裏宇的親哥,不過和資質平常,修煉也不怎麼刻苦的弟弟不同。
百裏雄不僅天資過人,更是一個武癡,絕大多數時間,都花在修煉上,是百裏家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
年紀才二十八歲,卻已是一名七品古武者,有望在三十歲之前踏入先天。
雖然希望不大,但隻要存在這種可能性,就已經代表著,他是一位實打實的古武天才!
“你小子把我喊過來,是又闖禍了?”百裏雄沒好氣地道。
百裏宇苦著臉道:“哥,不是我闖禍,是我被人打了!”
“怎麼回事?”
百裏雄表情一變,眼底浮現幾分戾氣:“誰把你打了,關家的人,還是薛家的?還是說,你和南天門的人起了衝突?”
百裏雄是極為護犢子的人,特別對於這個弟弟,盡管時常訓斥百裏宇修煉不夠刻苦,但從小到大,任何膽敢欺負百裏宇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百裏宇道:“那家夥不是關家和薛家的人,目前看來,應該也和南天門的人沒什麼關係。
我是絕不會放過他的,不過我也不傻,會等徹底調查清楚他的背景之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算你還有點長進。”
百裏雄粗獷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笑意,“既然不是喊我過來幫你去收拾他,那你叫我過來是要幹什麼?”
百裏宇解釋道:“我擔心等下那小子又跑來搗亂,所以把哥你先喊過來。要是他敢過來,那索性就當場收拾一頓!真當我們百裏家的人,收拾不了他?”
他冷笑著瞥了顧翰山一眼。
顧翰山神色變得不怎麼好看,原來對方早就猜到,自己這邊有可能反過來,去向楊牧求救。
如此一來,如果楊牧真的過來,不僅幫不了顧家,還會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他邁步朝房門走去。
“老東西,給老子站住!你要去哪裏?”
百裏宇快步攔在他麵前,一臉陰冷地問道。
“這是我們顧家的房子,我要去哪裏,還要向你稟告不成?”顧翰山怒道。
百裏宇譏笑道:“少給老子廢話,你是要出去打電話,通風報信吧?老實在這裏呆著,不然的話,我便把你這一身老骨頭給拆掉!”
說完,他反手一巴掌抽在顧翰山臉上。
啪!
顧翰山被抽飛出去,摔在地上,嘴角流淌鮮血,臉龐紅腫。
“爺爺!”
顧安琪一聲悲鳴,跑到顧翰山身旁。
“我和你拚了!”她咬牙要朝百裏宇衝去,卻被顧翰山拉住。
“罷了,或許是天要亡我顧家,既然如此,就任他去吧。隻是沒想到,竟然在最後還拖累了小牧,這讓我死後,哪裏還有臉去見他爺爺。”
顧翰山愁雲慘淡,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
張勇振站在牆角處,像隻縮頭烏龜,別說是開口,連呼吸都不敢大聲點。
百裏雄知道了大概的事情經過後,一臉自信地道:
“二十三四歲的模樣,這年紀能夠比你強,多少應該也有點背景。不過,頂多也就是一個後天八品,我一隻手就能將他廢掉!有我在這裏,你什麼都不比擔心。”
放眼華夏,二十三四歲實力比自己強的,在百裏雄看來,估計不足兩手之數。
而這些人,無一不是大勢力、大世家培養出來的絕世天驕。
一個孤兒,是絕對不屬於這種絕世天驕範疇的,既然如此,自然無需有任何擔心。
說起來,那位昨天滅了關震宇的先天強者,外貌看起來,也是二十三四歲的年紀,不過應該隻是看著比較年輕,真實年紀超過三十歲,也不是沒有可能。
“也不知道那位楊牧天,到底是哪個勢力出來的妖孽。未來除非我能夠有什麼驚人際遇,不然的話,單靠修煉,想要追趕上這種怪物,難如登天。”
百裏雄心中暗歎。
自己對普通人而言,強大如神明,但在那些真正的妖孽麵前,終究還是差得太遠,那是僅僅依靠刻苦修煉,根本無法彌補的差距。
十幾分鍾的時間過去。
房門再一次被推開,三道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為首者正是楊牧,張彩蘭和顧霖一臉老實地跟在他身後,猶如兩個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