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蘭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軟倒在地,滿臉驚恐,無法動彈,甚至連開口說話都辦不到。
顧霖大吃一驚,搞不清楚狀況。
“她過會兒就沒事!你最好乖乖站著別動,不然的話,會是同樣的下場。”
平靜的聲音,傳入顧霖耳中。
顧霖難以置信地看向楊牧。
楊牧看都不看他們兩個一眼,全神貫注地為顧翰山施針。
“這……這是你做的?你是怎麼辦到的?”
顧霖心神狂震,完全無法理解楊牧的手段。
張彩蘭望著楊牧,眼裏滿是驚駭。
對楊牧而言,用銀針讓人短暫失去行動力,不過雕蟲小技,但在顧霖和張彩蘭這種普通人眼中,簡直是神鬼莫測的可怕手段。
顧霖仔細查看張彩蘭,很快就注意到她身上的三根銀針。
“是這三根針在搞鬼?”
他立馬有所猜測,伸手要去把銀針拔出來。
楊牧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隻說一次,不要將銀針拔出來。我拔出來自然沒事,但你伸手去拔,她就要落一個全身癱瘓的下場!”
張彩蘭嚇得亡魂大冒。
顧霖一個激靈,忙將手收了回來。
若是以前,楊牧說的任何話,他們隻當是放屁。
如今,見識楊牧這神乎其技的手段,誰也不敢不將楊牧的話當回事。
“好了!”
楊牧望著臉色變得紅潤的顧翰山,露出笑容,將顧翰山腦袋上的銀針一根根小心拔出。
將所有銀針收回後,他走到張彩蘭身旁,將三根銀針拔出。
“楊牧!你個混蛋,竟然敢針對我,我絕對——”
張彩蘭剛能說話,還未從地上爬起來,習慣性地破口大罵。
楊牧作勢要將銀針再次刺入她喉嚨,嚇得她手腳並用地拚命後退,跟隻蜘蛛一樣。
“你這是在表演雜技嗎?”
楊牧譏笑一聲,將從張彩蘭身上拔出的三根銀針,扔到垃圾桶裏。
“這三根銀針碰了不幹淨的東西,就算是消毒也沒法繼續用了。”
張彩蘭從地上爬起來,氣得咬牙切齒,卻是不敢再罵楊牧,看向顧霖怒道:
“顧霖,你是死人嗎?這混蛋欺負你老婆,你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顧霖對楊牧詭異的銀針手段,心懷畏懼,但感覺被一個小輩嚇住實在太丟人,沉聲道:
“楊牧,你太自以為是!阿爾茨海默病,全世界無數專家都搞不定,你靠幾根銀針就可以?
笑話!我警告你,一旦我父親醒來後病情惡化,絕對不會饒了你!到時,我會第一時間報警,你逃不了的!”
“對!報警。把這家夥抓到牢裏去!”
張彩蘭恨恨道。
楊牧正要接話,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眼,是商青黛打來的。
他接通電話,另一邊傳來商青黛的聲音。
“楊牧,我有個收藏界朋友得了件寶貝,正打算過去開開眼,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不了。我對古董字畫之類的,興趣不是很大。”楊牧搖頭拒絕。
“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看看那傳說中的帝道之劍——赤霄是個什麼樣子。”商青黛沒好氣道。
“等等!”
楊牧眼睛發亮,“帝道之劍,赤霄劍?你是說,你那收藏界朋友,得到的寶物是赤霄劍?”
赤霄,傳說中華夏十大神劍之一,劍身赤紅,刃如霜雪。
據野史記載,當年漢高祖劉邦便是持赤霄劍怒斬白蛇,開始其帝王一生,所以又有帝道之劍的稱呼。
字畫,楊牧興趣不大;但若是寶劍,他的興趣實在太大了。
“是不是真正的赤霄劍,還沒法確定。反正你又不去,問那麼多幹嘛?掛了!”
“哎,別掛!去!誰說我不去?”
商青黛雖然偶爾會有些小性子,但不會在大事上為難楊牧。
問清楚楊牧位置後,便告訴楊牧,她恰好離這邊不遠,讓楊牧在養老院門口等她,她過來接楊牧一同過去。
掛了電話,楊牧再次看向顧霖和張彩蘭。
張彩蘭譏笑道:“竟然還有女人打電話給你?稀奇呀,你這種家夥,也有女人要!對方怕不是缺胳膊少腿,又或者是個醜八怪吧?”
“如果商青黛是醜八怪,那你怕就是條大便裏的蛆蟲。”
“你——”
張彩蘭咬牙切齒,嗤笑道,“商青黛,名字竟然和商家那位商界女王一樣!白瞎了一個好名字,會看上你這種屌絲,絕對——”
“你信不信我讓你永遠變成一個啞巴!”楊牧沒興趣和對方糾纏,沉聲道。
張彩蘭嚇得噤聲,後退幾步。
楊牧看向顧霖:“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隻需要在這裏等一會,顧爺爺他自然會醒來。若是他病情惡化,那你盡管報警抓我就是。”
說完,他徑直離開房間。
“不能走!顧霖,你還不快點攔住他,他這是要逃跑,我們馬上報警,現在就把他抓起來!”張彩蘭焦急道。
顧霖壓不住心中的火氣,破口大罵:
“我當年,怎麼就娶了你這個蠢貨!這年頭到處是監控,他能跑到哪去?後麵我父親真出事了,你還怕警察找不到他?!”
張彩蘭一聽也是,心中滿是期待,等楊牧被抓到牢裏,自己絕對要去探監,故意去瞧瞧他那落魄的樣子。
當年那個在她麵前忍氣吞聲的寄生蟲,現在不僅敢罵她,還敢動手,這是她無法接受的。
楊牧走到養老院門口,打了個電話給商青黛。
商青黛告訴楊牧,她距離這邊已經隻有數百米,很快抵達。
“楊牧!”
顧安琪帶著朋友,朝這邊走來,見到楊牧,神色頓時一冷,氣不打一處的加快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