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媽有病?給老子起來!老子讓你把人按住,不是讓你給她下跪!”
嚴正陽破口大罵,隻覺得臉被丟光。
大漢手忙腳亂爬起來,結果還沒站直,膝蓋又是一疼,再次跪在地上!
這一回,眾人清楚看到,楊牧一腳踹在大漢膝蓋!
“草!是你小子在搞鬼?”嚴正陽惡狠狠盯著楊牧。
武煙媚驚訝望著楊牧,沒想到楊牧還有這種本事,一腳踹出,比他高大得多的壯漢,直接就給跪下!
其餘大漢,眼神狐疑地盯著楊牧。
他們都是打架的好手,清楚楊牧剛才的那一腳絕對不簡單.
若隻是尋常的一腳踹在膝蓋上,力氣再大,頂多把腿給踹斷,哪裏有從前麵踹,把人給踹跪下的?
而且兩次都這樣,絕不是碰巧!
楊牧無暇理會旁人的驚疑,心中又驚又喜:‘真的!我腦海中的信息,都是真的!’
根據他腦海中的信息,人體有數百穴位,隻要將力量作用於特定的穴位,便有特定的效果。
他剛踹出的那一腳,便是踢在穴位上。
按照腦海中信息,對方會雙腿無力,跪倒在地。
眼前的一幕,果然如此!
既然關於穴位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其它的,諸如修真功法、針灸醫術、劍道口訣等等,豈不也都是真的?
嚴正陽吃了一驚,自己查過這小子,沒查出這小子多麼能打啊!
什麼情況!
雖然驚訝,但他依舊認為掌控局麵,沉聲道:
“你們怕個屁,他就一個人,還能打得過你們十幾個不成?愣著幹嘛,一起上啊!”
一群大漢回過神來,心道說的沒錯,這小子有點古怪又如何,自己十幾人加一起,難不成,還打不過他一個?
“這小子可能是練過腿功,注意他的腳就行了!”
“一起上!這小子有點邪門,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
十幾名大漢同時衝向楊牧。
下一刻,便見楊牧如猛虎出籠,主動迎了上去,動作迅捷,每從一名大漢旁邊經過,便一拳打在對方心髒下三寸位置!
而後,大漢便是仰麵倒下,滿臉痛苦。
等楊牧停下腳步,他已經來到嚴正陽麵前,身後躺著十幾名爬不起來的大漢!
嚴正陽傻眼,難以置信地望著這一幕。
武煙媚滿臉不可思議,就好像是第一天認識楊牧。
嚴正陽回過神來,使出吃奶的力氣,轉身就跑!
嘭!
一個黑影砸在他腦門上,直接爆開。
嚴正陽滿頭鮮血,直挺挺倒下,頭上的繃帶都被染紅。
“既然你帶了箱酒過來,那我們就來好好慶祝慶祝!”
楊牧又從腳下的箱子裏,抄起兩瓶酒,走到嚴正陽身旁。
嘭!嘭!
兩隻紅酒砸在嚴正陽腦袋上,腦袋再次開花。
嚴正陽抱著腦袋哀嚎,見楊牧還要再回去拿紅酒,嚇得魂飛天外,求饒道:
“別,別打了!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我們其實沒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這樣啊!”
“我們沒什麼深仇大恨,你們昨晚卻是對我下死手!對你們而言,欺負別人可以不需要理由,反過來,別人收拾你們,就需要理由是吧?”
楊牧被氣笑了。
“我——”
嚴正陽無言以對,咬牙道:“我勸你理智一點。如果我真的出什麼事,我家裏一定會報複!你不怕,但你妹妹怎麼辦?”
“楊牧,別打了!沒必要為這種人,把自己搭進去。”
武煙媚將楊牧拉住。
她驚訝地打量這個臉色陰沉的大男孩,第一次發現,原來一直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楊牧,發起火來這般可怕。
“跪在我麵前,好好求一求我!”楊牧沉聲說道。
嚴正陽驚怒道:“你別太過分!我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我怎麼可能給你下跪?”
這下就連武煙媚,都有種給這家夥開瓢的衝動。
這家夥的邏輯實在太無恥,欺軟怕硬,別人給他下跪就合情合理,反過來,便天理不容?
“硬骨頭?我最喜歡啃硬骨頭了!”楊牧作勢要將酒瓶再次砸在對方腦袋上。
嚴正陽心中發涼,這不正是昨晚自己說過的話嗎?
“別!別打!我跪就是了!”
他爬起來跪在楊牧麵前,“求求你,饒了我!”
“你既然很喜歡把人當成狗,那麼,狗吠兩聲來給我聽聽。”楊牧淡淡道。
“你別太過——”
嚴正陽大怒,但對上楊牧那有些瘋狂的眼神,頓時頭皮發麻,咬了咬牙:“汪!汪!”
“你剛才說過,要是不把我們兩個打得在地上求饒,你就從窗戶跳下去,對吧?”
楊牧指了指窗戶,對嚴正陽道。
“這……這裏是三樓啊……”
嚴正陽都快哭了,剛才怎麼那麼嘴賤!
楊牧作勢要朝那箱酒走去。
“別!我跳!我這就跳!”
嚴正陽大驚失色。
從三樓跳下去,頂多斷腿,要是腦袋再被砸幾下,就真要沒命!
“你們也一樣!滾!”
楊牧看向躺在地上的一眾大漢,指了指窗戶。
很快的,一個又一個人影從窗口跳出去,下麵傳來一聲聲慘叫。
“媚姐,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回過神來,楊牧見武煙媚愣愣望著自己,有些疑惑。
“沒什麼,隻是沒想到,你打架原來這麼厲害,要不是我對你有了解,還以為你是什麼武林高手呢……”
武煙媚搖了搖頭,心中暗想,楊牧明明身手這麼厲害,昨晚被人那樣打,卻都不還手,可能是怕還手的話,給自己惹來麻煩。
這麼一想,心中流淌著一股暖意。
“雖然今天嚴正陽吃了大虧,但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像他這種人,除非你能用權勢財富把他壓住,僅僅隻是身手好,難以讓他真正忌憚。他後麵一定還會想辦法報複,你千萬小心!”
“媚姐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倒是酒吧那邊,是不是會有麻煩?”
經過今天的事情,嚴正陽估計是不敢輕易來找自己麻煩,但多半會想辦法去酒吧那邊找茬。
武煙媚歎了口氣,也不隱瞞楊牧,點了點頭:
“估計會有些麻煩,事到如今,隻能去請求宋家幫我渡過這個難關。”
“宋家?”
楊牧一臉不解。
武煙媚道:“宋家,是媚姐結婚證上那個男人的家族。”
“結婚證?媚姐你已經結婚了?!”
楊牧大吃一驚,心中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還有讓他疑惑的是,武煙媚的稱呼未免有些奇怪,不稱對方為老公,而是叫做“結婚證上那個男人”!
“如果有結婚證,就算是已經結婚,那我的確已經結婚。不過我卻是隻有結婚證,沒有老公。情況有點複雜,你想聽?”
武煙媚笑著給楊牧整理了下衣領,那笑容中,帶著難以掩藏的苦澀。
“我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