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蘇慕卉是怎麼進宮的?”
“選秀。”
“那上一世有沒有蘇美人蘇慕卉的存在呢?”
常辰逸搖搖頭:“沒有,這也是兒臣所意外的一點,兒臣一直以為這一世和上一世很多時候都不太一樣了,誰知道明睿孝賢皇後竟然出現了。”
“說來你上一世的一切其實都是因為這個蘇慕芷的緣故。”
常辰逸沒有再說話。
“你恨她嗎?”
“她都已經成了女官了,也不值當了。”
賈如初搖搖頭。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她還沒死呢。”
“可是女官不得入宮為妃為嬪,且以後出宮的機會都掌握在母妃您和父皇的手中,她應該翻不出什麼大浪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你也說了,她的機會握在母妃和你父皇的手中,也就是其實是掌握在你父皇的手中的。”
“父皇應該會站在您這邊的。”
“男人的心啊,最是說不準的。”
常辰逸有些怪異的看著賈如初說道:“其實父皇對你是有感情的。”
常辰逸以為他站在男人的角度賈如初會放心一些的。
誰知道,賈如初一臉哀歎道:“‘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額……
“母妃的文采不錯。”
賈如初白了一眼常辰逸:“你知道母妃的名字是什麼緣故嗎?”
常辰逸有些懵逼,他一個小孩子怎麼知道母妃的名字?
就是上一世,他也是成年之後才知道的,而且一個孩子知道自己母親的名字好像也不能幹啥,母親的名諱豈是子女能輕易多言的?
“想當初你外祖母和你外祖父感情最開始也不錯的,可是到最後你外祖母卻是鬱鬱而終。母妃的名字就是你外祖父變心之後你外祖母取得。這首詞也不是母妃所做的。”
賈如初一番解釋其實就是有些胡扯了。
不過她這個名字確實是從納蘭性德的《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中得來的,她剛出生的時候她現代的父母爆發了一場大戰,結果,兩個奇葩父母竟然不約而同懷念起初戀來了,然後再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納蘭性德的《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真不知道兩人是不是天生一對了,最後竟然給她取了這麼個名字。反正到最後兩人每次以哀怨的語調叫著她的名字的時候,得知內情的她就一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眼神回過去,殺傷力無限大,屢試不爽。
最後倒也接受了她這個不該取的名字。
“哦。”
常辰逸的回答,讓賈如初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賈如初決定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還是和他說說蘇慕芷的事情要緊,雖然賈如初覺得常辰逸這一世和蘇慕芷應該沒有太大的牽扯了,但是賈如初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知道蘇慕芷為什麼會成為安樂宮的女官不?”
“兒臣不知。”
“因為她不懷好意,而你父皇在百花宴上盯了蘇慕芷好半天。”
常辰逸真的很驚訝,第一條常辰逸倒是容易接受,可是第二條,常辰逸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你不信?”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蘇慕芷長得漂亮,說是絕代芳華都是沒錯的,你父皇多看兩眼倒是沒錯的。可是本宮感覺到了一股殺氣,而且蘇慕芷這女人還沒達到目的就敢利用嘉懿,本宮要不早早的解決了這個蘇慕芷隻怕以後有的苦受。原本本宮心裏其實還有些不安的,畢竟蘇慕芷也沒做出什麼真正傷害母妃的事情來,不過就是利用你姐姐將洛陽紅牡丹送到母妃和你父皇跟前讓你父皇發了好大一通火而已。現在看來,母妃一點也不後悔母妃的所作所為。”
“不是不信,隻是父皇若是對她有什麼的,怎麼會讓她做女官?”
“我怎麼知道?”
說起這個,賈如初也有點奇怪,一時反應,心中的話就脫口而出。
常辰逸被賈如初突然的激動弄的有些悻悻然。
“其實,兒臣覺得父皇對你真的是有感情的。”
賈如初看向常辰逸。
“父皇上一世沒有對人如此好過。”
“嗯,母妃知道了。”
常辰逸不打算摻和自家母妃和父皇太多的事情。
“反正你記得,蘇慕芷會來咱們安樂宮,你小心些就是了。對了,多在你皇姐和弟弟們麵前灌輸蘇慕芷不是好人的觀點。”
……
賈如初一臉認真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你皇姐對蘇慕芷的印象還不錯,而且蘇慕芷這人比較擅長偽裝,母妃怕她對你皇姐和皇帝下手。”
好像是的,上一世蘇慕芷就比較擅長拉攏小孩子。母妃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好。”
賈如初在常辰逸走後心中對於蘇慕芷的事情再次想了一下,蘇慕芷的上一世和這一世到底有沒有相同的地方呢?現在唯一能確認的就是上一世和這一世都出現了一個道士,不知道這一世是不是就是那個五陽道士了?
看樣子這一切都得查查了。
而且凰命之說也不可輕視,古代對這些東西還是比較相信的。
賈如初還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聽到常辰逸上一世的事情,沒想到這一次蘇慕芷的出現倒是有些歪打正著了。
蘇慕芷按照年齡算是蘇慕卉的妹妹。
蘇慕卉臨死之前為什麼要拚著一切也要她護著蘇府?蘇慕卉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這樣說呢?
蘇府又能古怪。
賈如初坐在那裏發呆,不知道常嘉懿想要進來最後被剛好趕到的常宇良截胡了。
“好好的準備功課,天父皇檢查你們的功課。”
常嘉懿隻好回到自己的房間和常辰逸他們一起做功課了。
常宇良突然而來賈如初都沒來得及反應。
直到有陰影遮擋下來。
“皇上?”
常宇良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看著賈如初,賈如初心裏毛毛的。
“朕來要賬來了。”
賈如初有些不明白:“什麼賬?”
“今天白天裏的賬。”
……
月朗星稀,暖被紅浪,歎息悠長,給這黑夜平白添了幾分其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