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賈如初。
實在是兩個都坐在高台之上的人本就是比較吸引人的,現在賈如初再站起來更是引人注目。
“咣當!”
眾目睽睽之下,大家竟然先聽到了是酒杯落地的聲音,隨後大家都看到賈如初就那麼一下子倒了下去,就是常宇良想要伸手都未來得及。
痛!
痛的意識來臨的那一刹那,賈如初竟然想了許多。
她想到了一會兒兒她就可以很是方便的去尋自己的孩子了,她也想到了她大概以後會成為曆史上為數不多老在年宴上暈倒的妃嬪了。估計巧合的大家都覺得她是不是在裝暈了。
事實上她也確實好幾次都是裝的。
不過,這裏麵出現了一個小插曲,賈如初因為已經“倒下”倒是沒看見常宇良臉上的表情那真的是驚愕,隻是很快就變成了驚訝。若是看見了,賈如初說不準會在心裏誇讚一句常宇良的演技不錯。
常宇良之所以驚愕是完全沒想到賈如初會突然這麼“暈”了過去。雖然這辦法是他提出來的,但是賈如初的反應因為那一刹那的晃神,這反應就有些慢了起來。
然後常宇良和賈如初就有些出現了理解錯位。
最後的結果就是常宇良反應慢一拍,常宇良沒有及時扶住賈如初,賈如初那一下在地上該是摔得不輕,好在賈如初是個能忍的,賈如初一聲未坑。
“娘娘,您怎麼了?”
剛才賈如初和常宇良兩人說事情用的聲音都是很小的,馮姑姑等人在賈如初和常宇良坐在一起的時候就離得稍微遠一些了,尤其是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更是選擇了避諱。
所以,馮姑姑等人並不知道常宇良和賈如初的計劃。
於是,這喊出來的樣子倒是真真真切IE的著急。
馮姑姑以為賈如初是氣急攻心了,心中想的是不是幾位殿下的安危不容樂觀了。
原本大家還在想著賈如初有沒有可能是裝暈的時候,賈如初身邊的人這回算是發揮了很好的作用,大家對此都信了幾分的。
場中的歌舞也在賈如初倒地賈如初身邊人前後的驚呼聲中停下來了。
常宇良抱起賈如初看著場中的周虹玉說道:“周昭媛暫時先安排宴會。朕先走一步。”
很多人眼巴巴的看著常宇良,就是安歇大臣也準備開口說這於理不合,可是到底話沒說出口。
今年的年宴注定是讓大家覺得不是那麼盡興。
匆匆出了殿內,外麵的坐攆已經在那候著。
常宇良和賈如初一塊坐上了龍攆。
跟在後麵的賈如初再覺得有些不合規矩,此時也都說不出話來。
賈如初在上了龍攆之後就醒來了。
“皇上,咱們現在怎麼辦?”
“秦昭儀是怎麼一回事?”
賈如初這才想起來她剛才隻顧著說常嘉懿他們的事情了,忘了說起很重要的其他的事情了。
“妾都忘記了,秦昭儀不知所蹤了。”
“不知所蹤?”
“皇上到了時辰還沒到,也沒人傳個消息,大家心裏都有些不安,妾心裏更是不安,準確的說是從今天上午就開始。但是那會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妾的身上,所以妾不能動,隻好拜托讓秦妹妹派人去看看情況。誰知道都過了大半個時辰了秦妹妹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常宇良皺了皺眉頭,但是隨即又歎了一口氣:“朕今天應該早些說一下朕這邊的安排的。”
常宇良早知道今天會有人有所行動,隻是對方一直太過狡猾,常宇良不想打草驚蛇,本著少一人知道就多一分的安全的打算,常宇良並沒有將他今天打打算安排說出來,誰知道竟會造成那樣嚴重的後果。
“之後妾沒辦法動身離開去尋秦妹妹除了今天的在場的文武百官、命婦以及諸位妹妹以外,還有一點就是周昭媛給本宮送了一盤‘菜’。”
“菜?”
“是的。一盤特殊的‘菜’。如意糕被咬成小小的心形,還有臘梅花和一小塊孔雀裘的衣服碎片。合起來就是小心阮香飛。妾也確實發現今天的和昭容確實有些不一樣,那目光就是妾也不敢輕易對上,總有一些心虛的感覺。”
常宇良沉默著。
賈如初卻是沒打算讓這沉默繼續下去:“秦妹妹遲遲未來,妾一時想到了在永安寺發生的事情,當時秦大人給妾了一個哨笛,現下秦妹妹沒了消息,妾又不能動彈得看著和昭容到底是怎麼回事便讓人去吹了哨笛想看看能不能聯係到秦大人,好讓秦大人幫忙。畢竟秦妹妹是秦大人的親妹妹,秦大人自是比別人盡心一些。”
賈如初的解釋道倒是比秦風的話聽著更加讓人覺得坦然。
“你應該找朕的。”
隻是最後,常宇良不知道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還是將這一句有些帶著莫名其妙感覺的話說了出來。
而賈如初卻是不知情的,不知道常宇良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因為賈如初不知道常宇良和秦風之前一直是在一起的,也不知道秦風的行為讓常宇良心中有了些懷疑。
“那個時候皇上遲遲未出現,妾心裏也是擔憂的。嘉懿她們妾以為會一直和皇上在一起,皇上沒出現,妾以為你們都……”
都出事了。
常宇良看了一眼賈如初。
他一直知道賈如初不是一個膽小之人,可是現在看來確實不是一般的膽大,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隻怕是早都荒亂了,可賈如初即使心裏萬般擔憂最終還是沒有特別輕舉妄動。
“你今天做的很好,宴會之中的人若是沒有鎮住場的話,隻怕會混亂不堪,到時候才是真的不妙了。”
若是表揚換一個時候賈如初會很是高興的。
“皇上,咱們現在離開會不會不妥?”
賈如初害怕常宇良沒聽明白下意識的補充道:“和昭媛還在那裏,妾年宴咱們就此離席隻怕不好。”
常宇良不緊不慢的說道:“朕一會就回去。而且,宴會上也不是沒有朕的人。”
賈如初想起了常宇良臨走的時候吩咐。
“是周昭媛嗎?”
“周昭媛,不算是。”
常宇良並不打算多說了,賈如初也不再問了,反正常宇良自己心中有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