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看樣子還真是閑,我勸陳大人還是別多管閑事的好。”
宋懷文雖然是河陽侯府的,但是身上的官職卻不比陳引鋒高,而且陳引鋒可是要比宋懷文年長幾歲的,不管怎樣,宋懷文在陳引鋒跟前已經算是猖狂失禮了。
陳引鋒剛才已經算得上是謙讓了,那也是看在定國公的麵子上,畢竟定國公目前還是朝堂炙手可熱的人物,他也不想多得罪定國公。
可是現在不行了,倘若他一直對宋懷文謙卑,那麼在他身後看著的皇上必然會對他失望的。
為官這麼些年,他也學會了一樣就是看眼色識大體。
所以,陳引鋒在聽到宋懷文如此無禮的言語之後,陳引鋒一本正經的說道:“不知道宋大人現下拿人可是奉的誰的手諭?”
宋懷文沒想到陳引鋒竟然會真的阻止他。
“看樣子陳大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陳引鋒也明白了,宋懷文根本沒有手諭,同時陳引鋒也想到了一個問題。定國公原本就是先帝寵臣,非常得先帝看重,在皇上繼位後,定國公和皇上就時不時的有些摩擦,但是朝中大部分都和定國公有關係,皇上這邊倒也沒有對定國公有太大的動作。所以定國公這邊肯定不會是為了皇上。
那麼……
若是不是為了皇上,這說書的事情其實針對的就是之前的“鳩占鵲巢”,這樣想來,定國公和那“鳩占鵲巢”的歌謠有關?
一想到這,陳引鋒覺得他更不能讓宋懷文將這說書先生帶走了。
“宋大人,這畢竟是天子腳下,還是要講究王法的。”
“王法?”
宋懷文笑的不懷好意。
“給我將人帶走!”
宋懷文一聲令下就有人上前意欲將說書先生帶走。
陳引鋒下意識的瞥了一下頭,卻是看見蕭進正站在不遠處,陳引鋒便阻在宋懷文跟前大聲喊道:“我看誰敢?”
因為陳引鋒畢竟是朝廷命官,品級又在宋懷文之上,所以陳引鋒大聲的阻止倒是在短時間內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的。
宋懷文有些惱羞成怒。
“給我上!”
宋懷文再次發令,即使剛才因為陳引鋒的大聲阻止,這一次卻是無濟於事了。
“宋大人好大的威風!”
常宇良說著話的時候走了出來。
宋懷文看著眼前熟悉的人一時u003d驚恐萬分的跪下:“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下子大家都怔住了。
很快齊刷刷的跪到一片,大家滿臉都是激動的神色,就是異口同聲的山呼萬歲中倒是男得的聽出了幾絲顫抖。
“都起來吧。”
常宇良的話讓大家都站了了起來。
宋懷文也跟著準備起身,卻是在要直起身子的時候,常宇良說道:“宋大人不若告訴朕什麼叫做王法?”
宋懷文這剛站起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去,直接再次“撲通”一聲跪到在地:“皇上恕罪!”
宋懷文雖然是河陽侯的嫡幼子,但是內裏其實是個草包,不然也不會在見到陳引鋒跟前對陳引鋒的看不起表現的那麼明顯了。
此時,常宇良一聲詢問直接就讓宋懷文嚇破了膽子。
常宇良見到宋懷文的樣子倒是沒有再開口直接出去了。
宋懷文沒有被叫起還是在地上跪著不敢起身。
常宇良坐到馬車上的時候對著蕭進說道:“查一下,這說書先生背後指使的人是誰?”
“是。”
片刻之後,常宇良再次說道:“先暫時安頓好說書先生。”
“皇上,像京中說書的先生大大小小的酒樓都有,就是勾欄院那樣的地方也是有的。”
“這背後之人倒是真有本事,既是如此,咱們就別管這些說書先生了,但是這背後之人咱們務必要知曉。”
蕭進也覺得應當如此,這說書的故事倒是比之前的歌謠傳播的更加廣泛,這說明背後之人也不容小覷的。
“鳩占鵲巢”的歌謠應該是先帝之子做的,這一次倒是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了。若是敵人,那可算得上是大麻煩一件了。
等到常宇良回到養心殿,蕭進就看到常宇良眉頭緊鎖,然後又賣力的處理著公務。
另一邊,天香樓裏宋懷仁還未起身,但是宋懷仁帶來的人卻是在常宇良起身離開的時候趕緊回到府上報信去了。
定國公府上很快就有一輛馬車停了下來,馬車上下來一個很是華貴的婦人,看年齡倒不是很大,也就是二十左右,那婦人一臉著急的樣子匆匆的進了定國公府。
定國公在聽到定國公夫人和女兒一起哭哭啼啼的聲音,定國公心裏暗道,蠢貨!
但是自己的女婿自己又不能不管而且這件事情原本就是因為他的授意,隻不過是千算萬算,沒想到皇上竟然出宮了。
永安寺這邊在得到到處都是說書人說的故事之後倒似乎是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一般。
“大寶二寶小寶,我們出去玩嘍!”
秦風之前倒是說了不能隨意出去,要萬事小心,但是三哥小家夥這麼久沒好好的出去了,賈如初總覺得不合適,但是也吩咐了周圍服侍的人要小心一點。
誰知道,常嘉懿好久沒和賈如初一起痛痛快快的玩了,尤其是現在還帶著三個小弟弟,常嘉懿小孩子心性更是喜歡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和三位弟弟分享,常家峪小短腿不遺餘力的跑著,很快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就跑到一邊了。
賈如初和素娘她們一回神不見了常嘉懿一個個都急壞了。
而常嘉懿原本隻不過想跑的快一些,看看前麵有沒有好玩的,誰知道一不小心就不和賈如初走丟了。
常嘉懿看見後麵沒了人影也很是害怕,小臉上一臉的害怕和不知所措。
“母妃!母妃!”
常嘉懿跑的有些顫顫巍巍。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婦人看見了伶俐可愛的常嘉懿。
“你家人呢?”
“我和母妃走丟了。”
常嘉懿小小年紀且又是一直在永安寺後院的,更是不知道她稱呼的母妃和別人稱呼的母親是不一樣的。
那位婦人一聽到常嘉懿的話便知道了常嘉懿是何許人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