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見炎墨遲竟然如此問她,瀲起眸子裏的光彩:“王爺這是什麼問題,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什麼麒麟丹的事情,哪裏知道我和藥宗有什麼關係?”
炎墨遲輕輕靠近白溯月,若有所思的嗅了嗅。白溯月見他湊過來,連忙挪了挪身形,臉上多少有些尷尬的味道。
這炎王殿下行事當真荒唐的很,好似完全不在意他們兩個還有性別之分。
白溯月雖然出生武將之家,在軍營之中和那群兵將混的也不錯,但她可不想和麵前這位有什麼牽扯。
男女大防在白溯月這個當年做過青樓花魁之人的眼中並不算什麼,她隻是單純的不想和炎墨遲有任何關係。
“丹香遍體,小月兒,如果你不想被人發現身體之中的秘密,以後還是不要和旁人靠的太近才好,麒麟丹的秘密雖說十分隱蔽,知道的人不多,但就這不多數的人,沒有任何是你能夠惹得起的!”
“王爺就不是溯月能夠惹得起的!”白溯月輕聲辯駁,心中卻沒有了緊張之感,她早就知道,自己這個體質一定會招惹來麻煩。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白溯月反問了回去,她倒是很希望炎墨遲能夠在這上麵幫她一把,她可不想再和前世一樣,做一頭待宰的血豬。
“有!”
炎墨遲輕輕彎了彎眉眼,嘴角劃過一道充滿邪氣的笑意。白溯月瞪大雙眸,不用猜也知道此時炎墨遲的主意一定不是什麼好的。
“什麼主意?”
“嫁給本王,本王自然會保你平安!”
炎墨遲說的十分輕鬆自然,目光之中沒有分毫波動,一時間讓白溯月無法分辨,炎墨遲所說的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溯月害怕最惦記我的便是王爺你!”
白溯月睜圓了眸子,眼神嚴肅的看著炎墨遲,一臉嚴謹認真的模樣。
炎墨遲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直接不客氣的將白溯月抱在懷裏。
“本王想要吃你那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需要和你這樣周折費力,不管你如何去想,本王都給你一條路擺在這裏,同意,你便是本王的王妃,不同意,你將來被誰吃了,本王都不會管你!”
那清清冷冷,卻帶著幾分誘惑味道的聲音,就在白溯月耳邊響徹,她心神微微動了動,眼底流淌過濃濃的思緒。
到底該不該同意?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選擇題。她側過頭看著炎墨遲那張精致無比的側顏,還有對方嘴角勾起的勢在必得的淺笑,隻感覺一陣惡寒從心口劃過。
那第二個選擇絕對是一個陷阱,他炎墨遲才不會好心的把到手的獵物送給別人,恐怕她選擇了以後,炎墨遲一定毫不留情的將她有麒麟丹的事情廣而告之,到時候自己當真就成了一枚上好的靈丹妙藥了。
他一定會這樣做的,白溯月敢用自己的腦袋擔保。
炎墨遲見白溯月不回答,也不著急,不疾不徐的用灼灼的視線掃射著白溯月的臉頰。
“炎王殿下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些晚了,溯月已經是二皇子的未婚妻了呢?”白溯月輕輕揚起臉蛋,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向炎墨遲,嘴角溢出一抹淺淺純真的笑意來。
她年紀不大,臉頰上還有未真正褪去的稚嫩色彩,每當白溯月用這種眼神看著別人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真當她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炎墨遲捏了捏她的臉蛋,將她臉上的表情捏碎。
“小狐狸,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就算你再怎麼折騰,也絕對無法逃過本王的天羅地網!”
白溯月輕輕眨了眨雙眸,嘴角流露出一抹誘惑至極的笑容來:“王爺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白溯月還不想將命捏在別人的手心裏,就算是王爺你也不行!”
炎墨遲聽到她如此囂張的話,麵色不驚不怒,仿佛早有預料。
“別的事情你不需要管,本王才不是風傾城那傻小子,本王隻想知道你自己的決定,至於別人的意見,和你無關!”
白溯月緊緊的抓住一旁的床幔,眼神幽邃了不少,她睜大了雙眸看著炎墨遲的臉,明明近在咫尺,卻仿佛遠在天邊。
“炎王殿下,溯月也不喜歡你!”
白溯月沉默片刻,才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她大著膽子繼續說道:“可能這輩子,月兒也不會喜歡上別人,所以如果王爺真的想娶月兒,溯月也不會不答應,但是……”
她拉長了語氣,用一種很嚴肅的聲音說道:“溯月有一個要求不知道王爺能不能答應,不管王爺有什麼目的,我都不會在乎,但成親以後,你我隻做有名無實的夫妻可好?”
不好,那怎麼會好?
炎墨遲眼底光芒耀眼,暗芒在瞬間來回流動。
不過這件事成親以後再說,現在談這些還為時過早。
“你不同意,本王便不會對你做那種事!”
炎墨遲看著白溯月,嘴角輕輕彎了起來,他可並沒有將這話說滿,白溯月現在沒有反應過來,以後定然會知道這句話到底暗藏什麼玄機。
……
白溯月一夜未歸,如果不是木仇捎回話來,白震一定會急死。
一大早,尚書府就傳出孫常山身亡的消息,然而更讓白震不能理解的是,孫常山竟然將白溯月告上禦前。
白震正在房間裏急的焦頭爛額,一大早就傳來兩個壞消息,門口又守著不少禁衛軍的侍衛,就等著白溯月回來將其直接帶進皇宮。
白君燁一臉清冷的守在門前,眼底劃過濃濃的寒氣。
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在朝陽的霞光之下熠熠生輝,這位從來都不引人注目的將軍府長子,在這一刻,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幾年時間的淡出眾人視線,京城之中的人,早就忘了白家還有白君燁這麼個人。
可誰都沒有想起,四年前的白君燁,到底有多風姿綽約。
方晴夏已經被她送回了娘家,白君燁也想好了以後的打算,不管方晴夏還會不會記得他,他都不會再沉浸在過去的頹廢當中。
白家,他已經虧欠的太多了,他這個當哥哥的,不能讓白溯月一個人撐著。
“月兒到底做了什麼,讓爾等守在這裏抓她?”
聽到那冰冰冷冷的聲線,守在門口的一些侍衛,渾身不經意的打了個寒戰。
這個白君燁,竟然還有這樣的氣勢。
“白大公子,白小姐昨晚在賭坊害死了尚書大人的嫡子孫常山,不少人都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