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軍聽了岑落蘭的話,他說道:“你抱著這樣的心態,居然能修煉到這個地步,我也覺得是不可思議。你的人生,已經沒有進取之心了。說到底,你也沒有仇恨,隻是有束縛而已!來自你父母的束縛。”
岑落蘭嬌軀再次一震。
她半晌後說道:“你根本不會懂。”
羅軍說道:“你恰恰錯了,我太懂了。我的父親殺了我母親,你說我懂不懂?我從小是我師父將我養大,等我長大後我才知道這樁人間慘劇。”
岑落蘭不由駭然,說道:“虎毒尚不食子!”
羅軍說道:“是啊,所以我父親沒殺我呢。”
岑落蘭說道:“再怎樣,也不該殺你母親吧。”
羅軍說道:“我母親並沒犯錯,她錯在身份卑微,錯在喜歡上了我的父親。我父親本是有妻室的人,隻是他酒後失德……嗯嗯,我是我父親酒後失德的產物。他的正室知道此事,憂怒攻心,最後難產而死。父親遷怒我母親,殺了我母親。”
岑落蘭感到震驚,她說道:“那你,要報仇嗎?”
羅軍說道:“你說怎麼報仇?殺了我父親嗎?兒子能殺父親嗎?”
“這不能!”岑落蘭說道。
羅軍說道:“那兒子能不管母親的仇嗎?”
岑落蘭說道:“也不能!”她頓了頓,道:“那你是怎麼做的?”
羅軍說道:“後來我遇到過幾次危難,包括我的家人,都是我的父親出手相救的。說來諷刺,最開始他視我為逆子,但隨著我修為的增長,他開始正視我這個兒子了。我從一開始,也沒想過要殺他,我的要求很簡單,到我母親墳前磕頭認錯!”
岑落蘭說道:“你的要求並不過分。”
羅軍說道:“對於常人來說,是不過分。對我父親來說,比殺了他更難。”
岑落蘭說道:“你可以強迫他,以你如今的修為,應該沒問題!”
羅軍說道:“那倒不一定,反正我一直都不是他的對手。最近我有幾年沒見他了,但說不準,他變得更加厲害了。我父親擁有千變萬化之身,太乙玄金之體,萬劫難滅。”
岑落蘭說道:“你倒也不難辦,一直打不過,一直都好過。你跟我豈不是一樣?”
羅軍說道:“也許吧,反正說別人的事情都好說。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未必了。但我覺得你很消極……”
岑落蘭說道:“倒也不算消極吧,我希望被他殺死。但我也一直準備全力以赴殺死他,三百年前,我又刺了他一劍。我夥同外人來殺他,他最後將我囚禁了起來。”
羅軍說道:“現在你要死了,豈非是一種解脫?又為什麼要我救你呢?”
岑落蘭說道:“要全無希望,才沒有遺憾,才不會心中有愧!”
羅軍說道:“好吧!”
岑落蘭說道:“我從不跟人說起這件事,你是第一個。”
羅軍說道:“這是我的榮幸!”
岑落蘭說道:“那接下來呢?”
羅軍雖然是情場老手,但與岑落蘭這般,他還是有些尷尬。
他想了想,雖然尷尬,但這事不管怎樣還是得自己主動。
他說道:“咳咳,你要是不介意,可以閉上眼睛。然後不管我做什麼,你……你也可以適當的反抗。你要是太激烈的反抗,我就會當你不願意了。我這輩子還……”
他想說自己還沒幹過強人所難的事情,但轉念就想到了雅真元。
那檔子事兒,真是人生汙點啊!
岑落蘭的心跳加速,根本就沒去注意羅軍在說什麼。不過她很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眼前佳人,閉著美眸,臉蛋上滿是紅暈,嬌軀微微顫抖!
端是絕代佳人!
又怎能想到,眼前的人兒已經在這世間活了三千年了呢?
羅軍深吸一口氣,然後湊上前去,順勢將岑落蘭壓在了身下。
岑落蘭的身子一僵,看得出來,她非常的緊張。
但不管如何的緊張,岑落蘭終究都沒有抵抗。
羅軍輕輕的吻上她的唇,乃至撬開她的舌關。
實際上,這樣的事情,讓羅軍興奮之中也覺得有些尷尬。
這像是一個人的戰場。
岑落蘭的腦海裏浮現出許多的畫麵。
她想到了夕陽下,在海邊,那時候她還隻有七八歲,逆蒼天牽著她的手。她與他赤著腳……
之後,逆蒼天變化出了海水之雲來,他們站在海水上,在海麵上飛行。
兩千年,有多少的生死艱難,有多少的情深往事。
最後卻如一麵完整的鏡子被碎裂成無數的碎片……
再也不能粘合在一起。
蒼天造化,命運弄人!
她不敢睜開眼,不敢去看在自己身上的人兒。
珠淚滑落……
為什麼,自己和師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衣衫褪盡!
岑落蘭的思緒繼續飄飛。
她從來不敢去想和逆蒼天怎樣,覺得想都是一種罪過。但,又怎能忍住不想呢?
她想象此刻在她身體裏麵的乃是逆蒼天,但又覺得羞愧難當!
但是很快……成功了!
羅軍也是微微意外,沒想到會如此的簡單。
他不知道的是,岑落蘭實際上是滿懷愛意。但這個愛意不是針對他而已。
但羅軍也不在乎。
他根本就沒來得及享受。
全是抱著治病救人的心態了。
這對羅軍來說,並不享受。
但眼下,兩人的法力已經完全融合在了一起。這個時候,彼此都可以看到彼此的一切。
羅軍可以看到岑落蘭的許多記憶。
岑落蘭也可以看到羅軍的。
但這個時候,岑落蘭那裏有心思來看呢?
羅軍微微鬆了口氣,他的記憶,也並不想讓岑落蘭細看。如果岑落蘭要看,他一旦強行遮掩,立刻就會破壞這種融合的狀態。
兩人直接略過了記憶的狀態,然後開始療傷!
羅軍等於是強而有力的外援,他幫助岑落蘭去鎮壓體內的各處叛亂。
兩人的法力融合一起,產生陰陽孕育萬物的神通。
足足三天三夜!
終於,岑落蘭的體內所有的傷勢都被治愈。
這三天裏,倆人多數時間都在修煉,隻有少部分的時間在談情說愛。
回首這三天的日子,日夜糾纏,你儂我儂,便如夢一場。
羅軍看向岑落蘭,岑落蘭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提起,不要向任何人提及。”
羅軍說道:“那隻怕有些難。”
岑落蘭已然恢複了理智,聞言不由羞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本就覺得和羅軍之間尷尷尬尬的。兩人已經發生了最親密之事,卻不是因為情。眼下,彼此又該如何自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