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知何時,陳天的青鸞長劍追上了徐源,並狠狠的從他的背後刺了進去。
而在被青鸞長劍刺穿身體之後,徐源的靈嬰上便開始冒出來了一股股綠色煙氣,他的目光也不甘心中逐漸黯淡了下去,卻是徹底的死了!
而這裏距離紅藍尊者所在的帳篷,隻不過相差百丈而已。
紅袍尊者此時都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了,臉色陰沉,以一種極其古怪的目光緊盯著陳天。
不過陳天卻沒有理會此二人,輕輕招了招手,青鸞長劍便連帶上它上麵的徐源靈嬰,重新飛回到了陳天的身旁。
陳天用手將徐源的靈嬰從青鸞長劍上拿下來,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後,張口一吞,便將其吞入肚中。
“我……我沒有看錯吧!這家夥居然生吞了徐師祖的靈嬰?”
“天啊,他究竟是人還是魔?”
而看到陳天將徐源的靈嬰吞入肚中後,梵天宗的那些弟子們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臉上均都駭然無比。
“何方孽障,竟敢殺我徐師弟,真當我梵天宗內無人嗎?”
突然,一道憤怒的聲音從梵天宗後山內狂嘯而出,緊接著七道流光衝天而起,不一會兒就飛到了這廣場上。
隻見為首的是一個鶴發童顏,身穿紫色長衫的老者,一股無比龐大的氣勢從其身上奔湧出來,使得他的衣衫以及一頭白發無風自動。
而在那紫衫老者身後,還站著四男兩女,六名身穿梵天宗服飾的修士,他們三三一組,分列紫衫老者的兩旁。
雖然比不上紫衫老者所釋出來的氣勢,但他們的修為也都已經達到了凝海境。
“吾等見過眾師祖!”
而就在這些人剛剛出現的瞬間,廣場上其餘梵天宗弟子卻猛然一驚,急忙朝他們彎腰施禮道。
原來他們七人,都是梵天宗的師祖。領頭的那紫衫老者,更是梵天宗掌教,無上真人!
在十年以前,這無上真人便開始閉關修煉一門神通法訣,所以但凡召開議事會議,他都以紫色光球的方式出現。
而就在今天,他的修煉到了最緊要關頭,於是他召集除了徐源、魔天老祖以外的其餘六名凝海境修士,共同為他護法。
由於護法的時候不能分心,所以無上真人將今天監斬秦怡、韓無命等人的任務交給徐源後,便帶著其餘六人進入無我無天的生死關中。
而在剛剛,他即將要完成最後的修煉,徹底領悟神通之時,卻突然感應到徐源的靈魂氣息竟在慢慢消散。
無上真人立馬便知道當中肯定出事了,於是顧不得修煉,急忙破關而出。
由於他們是在閉生死關,按理來說不到成功之時無法出關,但由於事情緊急,所以他們便強行出關,而如此一來,也使得他們紛紛受到神通之力的反噬,被削去了近百年的修為。
不過這一切他們都顧不上了,隻想快些出關來營救徐源。
但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就在他們剛剛出關之時,卻正好感應到徐源的靈魂氣息徹底消失了,這表明徐源已經死了。
於是帶著滿腔怒火,這些人在無上真人的帶領下,火速趕往了事發之地,也就是這個廣場。
而才了這裏,便看到陳天居然在吞噬徐源的靈嬰。
這一幕,徹底激怒了他們。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在這些平時根本就不會出現的梵天宗師祖們現身之後,原本還無比嘈鬧的廣場,竟一瞬間陷入進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真正認識到了陳天的厲害,也再也沒有人敢去質疑陳天的真實修為了。
他們已經達成了共識,這陳天的實力一定在凝海境以上。
不,或許還要更高!
想通這一點後,他們無比驚恐的躲在遠處,靜靜的望著場中的變化。
而這時,陳天已經徐源的靈嬰全都吞下去了,隻見他邪魅一笑,說道:“與我有仇的隻是徐源一人而已,既然他已經死了,那麼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們如果識相,那就快些讓開,放我和我的朋友離開,如此一來的話,或許我還會繞過你們。”
“什麼……這家夥居然用了‘饒’這個字?天啊,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而在聽到陳天這一句話後,廣場上的眾人再次震驚了,聽陳天這口吻,似乎並沒有將無上真人和其餘眾師祖放在眼中。
雖然陳天殺了徐源使眾人大為驚訝,但眾人還是不太敢相信,陳天能夠獨自一人同時麵對如此多的凝海境老怪。
所以聽到陳天這麼一番狂傲的話後,眾人心中的驚訝才無以加複,看向他的目光更覺驚恐。
“師兄,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看到眼前這局麵,不僅是梵天宗眾人,就連紅袍尊者也是驚駭起來了,隻見他神情複雜,對一旁的藍袍尊者問道。
藍袍尊者的目光,從剛才開始便一直緊盯著陳天,而在聽到紅袍尊者的話後,他臉上依舊麵無表情,冷聲說出一個字:“等!”
說實話,紅袍尊者已經快要等不下去了,但既然藍袍尊者都這麼說了,他也隻好將心中蠢蠢欲動的心思收了起來,繼續看向廣場中央的變化。
“小子,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接下來,又能上演如何奇跡呢?”
看著一頭秀發在空中狂舞的陳天,紅袍尊者眉頭緊皺,小聲呢喃道。而在他身旁的藍袍尊者,此時目光閃爍的頻率,卻更加的快了。
“小子,你千萬不要這麼狂,真當我們梵天宗如此好欺負嗎?”聽到陳天這番如此挑釁的話語,站在無上真人左手旁的一個灰衣中年人終於忍無可忍,對著陳天陰寒道。
陳天聽後看了這灰衣中年人一眼,沒有說任何話,而是朝秦怡以及韓無命走去,像是這就要帶他們離開似的。
“狂妄小徒,今天你要走可以,不過先把命留下來吧!”
看到陳天居然無視他,這灰衣中年人的怒火猛然爆發出來,大喝一聲後,便朝陳天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