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天感到驚訝的不是此人已經有了引靈中期的修為,而是他身上的味道。
沒錯,就是味道!
因為陳天非常確定,在這個人的身上,有著陳允兒的味道。
也就是說,就在他和魏澤浩來之前不久,這兩人剛剛經過了一場苟且的交易。
想到這裏,陳天偷偷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張青色靈符,稍一用力,便將其捏爆了,隨即一片青色的妖之力溢漫而出。
緊接著陳天用手快速一抓,便將這些妖之力盡數收攏,抹了一下雙眼,使得妖之力充斥於兩隻眼球之中。
做完這一切後,陳天再朝那陳允兒看去。
隻見陳天此時所看到的,盡是一片青濛濛的世界,而就在這青色之中,一團粉紅色妖氣卻極其顯眼。
這團粉紅之氣,便是來自於陳允兒的身上,也可以稱之為‘妖魅之氣’。
一般來說,妖魅之氣越濃,就代表著這個女人越騷。
而此時陳允兒身上的妖魅之氣,卻遠遠超過了陳天平生所見的任何人。
也就是說,這陳允兒已經媚惑入骨,風騷入魂了。
再次抹了一把雙眼,陳天的眼睛便恢複正常了,但此時他,臉色卻越加陰沉起來。
“魏澤浩,你臉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被人刻上‘賤人之夫’這四個字?”這時陳允兒也終於發現了魏澤浩臉上的異狀,不由得疑惑道。
“哦,你說這個啊!沒事,我跟其他朋友鬧著玩呢。回頭我就收拾他們去。”對於修仙者來說,這點兒皮肉傷很快就能夠治愈,而魏澤浩又不想讓陳允兒擔心,所以才胡亂編了一個借口。
“哦,原來如此啊。”陳允兒也沒有多想,簡單應了一句後便不再詢問了。
不得不說,這陳允兒還真是夠冷漠的。
按理說這事情絕對非同尋常,怎麼可能隻是鬧著玩這種程度呢?
可陳允兒卻並不想去深究背後的原因,足以證明魏澤浩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多麼低。
“咦,楊師兄,你怎麼也來了啊?”
這時,陳允兒終於注意到了魏澤浩身後的陳天。隻不過讓她感到有些疑惑的是,陳天並沒有走上前來,而是站到了距離他們足有三丈的地方。
陳允兒似是非常奇怪陳天為什麼會站那麼遠,於是輕笑道:“楊師兄,你也算是和我們同屆入宗的,為什麼還如此見外,何不上前,咱們好好敘敘情啊。”
陳天聽到她的話後,臉上卻並無波瀾,語氣冷淡道:“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情緣可敘,再說了,我受不了你身上的那股味道。”
“嗯,味道?”陳允兒聽後一怔,隨即抬起手臂放到鼻下聞了聞,除了百花玉液的香味,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啊。這使得陳允兒更加疑惑,不解道:“楊師兄,你所說的味道,究竟指的是什麼啊?”
陳天直視著她,臉上毫無表情,淡然道:“你沒有聞到嗎?好濃重的狐狸騷味啊,我怕走上前會被熏得吐了。”
聽到這話,陳允兒原本笑吟吟的臉蛋瞬間冰冷了下去,秀美的雙眸之中暗閃凶光。
跟魏澤浩的愚笨不同,這陳允兒卻是一個實打實的聰明女人,她自然聽出陳天這是話中有話,在暗諷她勾三搭四。
不過也正是因為陳允兒的聰明,她並沒有當場發作出來,眼中的凶光也是一閃而過,重新咯咯笑道:“楊師兄,這麼久不見,你都學會開玩笑了,真是討厭!”
“楊兄,你這話就說得不妥了,允兒身上可香了,哪裏來的什麼騷氣呢?請你以後不要再侮辱允兒了,否則跟楮棣等人又說什麼區別呢?”這時魏澤浩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用教訓的口吻對陳天說道。
陳天聽後真是鬱悶了,他好心好意提醒魏澤浩,讓他注意防範這個女人。
可是這家夥倒好,把陳天的好意當成驢肝肺不說,更將陳天比作楮棣之流。
陳天不由得在心中歎氣,魏澤浩真是沒救了!
似是被陳天剛才那句話破壞了氣憤,這陳允兒隻跟魏澤浩敷衍的閑聊了幾句後便甩頭離開了。
魏澤浩麵帶笑容的目送陳允兒離開後,忽然感慨道:“允兒還是那麼美啊!”
聽到這話,陳天被氣得直欲翻白眼,沒有理他,自顧自的往前走去了。
“哎,楊兄,你走這麼快幹什麼啊,不是說好要一起去喝酒的嗎?等等我啊!”
看到陳天離開,魏澤浩這才猛然驚醒過來了,急忙追了上去。
接下來,魏澤浩又陪陳天四處閑逛了一番後,便帶著陳天往他的住處走去了。
而走著走著,一幢極其古怪的閣樓出現在了陳天的眼前。
梵天宗裏的各個建築,都像是充滿靈性一般的洋溢著仙家風範。
然而陳天眼前的這幢閣樓卻完全不同,它的主體顏色呈黑色,由一塊塊巨大的青金石累積而成,並且風格也不是四四方方、講究對稱為美的傳統閣樓模樣,反倒被修建成了山洞樣式,那大門,就是山洞入口。
看著如此詭異的一棟建築,陳天不由得心生好奇,停下了腳步,對魏澤浩問道:“魏兄,你知道是誰住在裏麵嗎?怎麼會把好端端的房子修成這樣?”
“啊,楊兄,你該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吧?”而聽到陳天的提問後,魏澤浩卻極其驚訝的看著他,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陳天見狀無奈一笑,問道:“怎麼的,莫非我一定要知道嗎?”
“那可不!”魏澤浩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住在這裏的人,跟楊兄你還有莫大的淵源呢。”
“咦?”陳天聽後一怔,疑惑道:“魏兄,你能不能跟我詳細說說啊?”
“看來楊兄你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好,我就跟你說道說道吧。”
魏澤浩神秘一笑,然後湊近陳天的耳旁小聲說道:“楊兄,你應該知道,你的師父肖楓,曾經救回過一個能夠煉製玄級靈丹的大宗師吧?”
聽到這句話,陳天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麼,不由驚訝道:“魏兄,你的意思是說,住在這裏麵的,就是那個大宗師級別的煉丹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