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心中此時無比恐懼,她相信,站在她身前的這個男子,身份絕對非同小可。
不光有兩個聚靈中期的奇異生物為他守門,更有一個聚靈後期的粗壯修士當他的奴仆,再加上文英竟然看不透陳天身上的修為。
這三種情況,每一種都讓文英驚懼不已,所以此時聽到陳天發問後,她當即拜倒了下來,恭敬說道:“前輩勿怪,小女子跟那宇文豹不是一路人,絕無加害前輩之心,還望前輩明察。”
淩子哲比較愚鈍一些,所以並不是太明白此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看到文英如此驚慌的模樣,以及陳天身上那份詭異莫測的實力,心中不免有些害怕,於是也跟著文英跪了下來。
而這時,賈岩已經將那宇文豹吃完回來了,如同保鏢一般的站在陳天身旁,嘴角還殘留著帶著血跡的肉沫。
文英跟淩子哲看到賈岩這副模樣,心中更加驚恐,不由得將腦袋埋得更低了。
陳天淡淡的看了賈岩一眼,隨即便將視線挪到了文英跟淩子哲身上,開口道:“好了,我相信你們是無辜的,起來回話吧。”
陳天這句話就猶如三月裏的春風,一下子就將文英、淩子哲心中那份惶恐不安的情愫給吹散了。
急忙對陳天道謝了一番後,文英便攙扶著淩子哲站了起來,隻不過他們仍然低著頭,似乎不敢正視陳天。
陳天知道他們心中在害怕什麼,故而也沒有理會,而是沉聲道:“我問你們,剛才這宇文豹口中所說的‘妖神門’的事情,是真的嗎?”
聽到陳天這冷不丁的發問,文英跟淩子哲俱都驚嚇了一跳,不過好在文英很快的就鎮定下來了,上前一小步,盈盈做了個萬福後,柔聲道:“回稟前輩,他所說的全都是事實。大約三十年前吧,乾元大陸上各地的妖獸們紛紛暴走,開始主動攻擊人類,隨後一個叫做斷木琊的凝海境後期修士忽然橫空出現,率領著妖獸們以極快的速度占領了乾元大陸的西域,在此駐紮了下來,並成立了‘妖神門’。”
說到這裏的時候,文英停頓了一下,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了陳天一眼,發現他的臉上並無喜怒之色,仍然是平靜異常,讓人猜不透想法。
而聽到文英停下來了,陳天眉頭微皺,看向她:“繼續說下去吧。”
“是,前輩。”
文英恭敬的應答了一聲,隻不過在她的腦海中,卻忽然湧現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她隱隱覺得,眼前這個男子的城府,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高深。
對陳天有了如此一個印象後,文英便知道這時再欺騙陳天的話,那麼無異於自掘墳墓。
文英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將她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陳天。
原來那‘玄陰仙人’是東黎沙漠附近的霸主,一直占據著這裏的地盤。然而由於‘妖神門’的極速壯大,斷木琊很快的就盯上了這裏。
而‘玄陰仙人’又是一個善於見風使舵之人,妖獸大軍還未來臨,他便主動找上門去,表示願意臣服於‘妖神門’,同時甘心將東黎沙漠的地盤獻上。
就這樣,‘玄陰仙人’加入了妖神門,並成為了其中一個分舵主,仍然掌控著整片東黎沙漠。
而妖神門也以東黎沙漠為根據地,繼續向外擴張領土,好全麵掌控整個乾元大陸。
“前輩,這些便是小女子所知道的全部事情了,句句屬實,還望前輩明鑒!”
將心中所掌握的情報全都告知了陳天後,文英頓時又朝著陳天跪拜了下來。
那淩子哲見狀有一學一,也跟著跪倒在地。
都說夫唱婦隨,婦嫁從夫,然而此時在文英以及淩子哲的身上卻翻了個個,變成婦唱夫隨了。
不過這也難怪,這文英的聰慧遠在那淩子哲之上,同時比他有遠見多了。
麵對這兩人的跪拜,陳天倒也沒有第一時間讓他們起來,而是眼中目光閃爍,在腦海裏極速思考了起來。
雖然這文英講得極為簡略,但陳天卻還是從中聽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陳天終於肯定了,戟傲跟斷木琊等人受傷極重,怕是現在都還沒有恢複。
陳天之所以會這麼想,主要是從時間上推斷而出的。
根據文英所說,那‘妖神門’是在三十年前才出現的,而這距離戟傲、斷木琊逃出墜仙穀,已經過去七十餘年了。
如果不是受了極重的傷,迫不得已需要閉關療養的話,那麼他們不可能拖了七十年的時間才出世。
而且據文英所說,那妖神門的門主是斷木琊,絲毫沒有提戟傲的名字,這也意味著戟傲可能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複過來,所以才推出斷木琊站在台前,而他則躲到幕後。
看來當初在墜仙穀中,戟傲真是受傷極重,不然的話不可能道現在都沒有現身。
不過這對於陳天來說卻是一個好消息,畢竟他可不想麵對一個健康的妖界大神。
想到這裏之後,陳天長舒了一口氣,隨即他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對文英又問道:“對了,你可知最近修仙界中,有沒有出現一個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文英似乎並不知道陳天想要問什麼,搖頭道:“恕晚輩愚鈍,還望前輩明言,何為奇怪的人?”
“呃……這個嘛……”
陳天此時也有些為難了,思索了一番後,他說道:“就是一個體型非常龐大的巨人,或者說全身皮膚呈金黃色,反正就是跟一般人、魔、妖三族之人不同的人物出現?”
聽到陳天這番表述,文英跟淩子哲不由得沉思了好半天,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兩人俱都搖了搖頭,顯然在他們的印象中,並沒有陳天所說的那樣怪人出現。
而陳天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心中卻登時長舒了一口氣,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奇異的笑容。
這樣子,就好像是是有一顆堵在心間的大石頭落地了。
而看著陳天如此怪異的模樣,文英似乎也感到有些疑惑,小聲詢問道:“前輩,晚輩實在感到好奇,為什麼對於這些人盡皆知的事情,您卻毫無所知呢?”
陳天原本心中正高興,但在聽到文英這句話後,他的表情卻瞬間凝固住了,隨即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