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管不了那麼許多了,看到那個陳天,我的心中總是有一些擔憂,所以還是保險一點兒為好。”穆清運臉色一厲,繼續開口道:“再說了,如果今天輸了的話,師尊會如何處罰我們,你們心中應該都清楚的吧?”
“師尊?”
聽到穆清運這話,呂姓師弟以及姚姓師弟的身子均都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幽鬼千屠喜好麵子是出了名的,對於前幾年接連輸給張合,他就已經非常不滿了,而今年如果還不能獲勝的話,那麼可以預見,接下來他們絕對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穆清運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厲聲問道:“好了,都說說吧,究竟做,還是不做?”
麵對穆清運這聲質問,那兩人頓時喪失了任何的脾氣,苦笑著歎了一聲氣,算是答應了。
穆清運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再次說道:“好了,時間不多,我和呂師弟在前麵擋著,姚師弟,你盡快開始吧!”
說罷,穆清運和那呂姓師弟便肩靠肩的將那姚姓師弟擋在了身後。
姚姓師弟也知道此時時間不多了,他沒有猶豫,立馬閉上眼睛,嘴中開始念念有詞起來了。
不一會兒,一縷縷黑煙就從他的頭頂上逸散了出來。
這些黑煙極其詭異,就像是有生命似的,剛一出現,便自動聚合了起來,接著不斷變形,最後居然凝聚成了一隻黑色的老鼠。
隻見這老鼠毛發黑順,那條尾巴更是細長無比,在背後不斷的晃動著。
更為奇怪的是,這老鼠的體型著實有些龐大,竟比平常養的家貓都要足足大出一圈來,並且它的兩隻小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表情、神態跟人一模一樣。
這隻黑色老鼠在空中現形之後,便從穆清運的腳後跟開始一路往上攀爬,最終來到了他的腦袋上,鼠頭機警的左右戒備著。
再反觀那個姚姓師弟,隻見他此時雙眼呆滯,身體像是被釘子釘住了似的一動不動,活像個雕塑!
原來這姓姚的男子修煉了一門法術,名為‘移魂化物’,可以將他自身的魂魄從身體內暫時抽離出來,並幻化成任何一樣東西。
此時的他就是在聽到穆清運的吩咐後,施展了這‘移魂化物術’,幻化成了那隻老鼠。
雖然施展此術後實力會大打折扣,但也勉強能夠擁有引靈期的實力,而穆清運的想法,就是想讓他們三人共同對付陳天一個人。
穆清運記得十年前的陳天還隻是啟靈期大圓滿的境界,雖然知道他已經突破到了引靈期,但覺得十年不到的時間,陳天應該仍舊停留在引靈初期的水平。
故而穆清運覺得以自身引靈中期再加上兩個引靈初期,想要拿下陳天,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這樣想著,穆清運的心中更加的暢快了,笑了一聲後他便輕聲說道:“好了,呂師弟,姚師弟,咱們走吧!
說罷,穆清運便頂著姚姓男子幻變而成的這隻黑色老鼠,和呂姓師弟一起往峽穀中央走去了。
剛來到張合的身前,張合便覺得有些疑惑了,隻見他狐疑的問道:“穆師弟,你腦袋上的這隻老鼠是怎麼回事?我以前怎麼都沒有見過?”
“哦,是這樣的,這老鼠是我最近養的一隻魔寵,也算是我的法寶之一,我帶著它共同來參戰,不違規吧?”
說這話的時候,穆清運的目光卻是看向了陳天,似是在詢問他的意思。
陳天看著穆清運腦袋上的這隻老鼠,心中一動,托起下巴看著它,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穆清運見狀心中一緊,急忙再次開口道:“陳師弟你不要誤會,它真是我的魔寵,我現在帶它出來,就是想要檢測一下它的實力究竟如何了,好在以後慢慢調整。”
“原來如此。”聽到穆清運這句話,陳天淡淡笑了笑,接著便點頭道:“那好吧,我就允許你使用這隻魔寵吧。”
看到陳天點頭了,穆清運和呂姓師弟緊繃著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下來,兩人均都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那好,咱們就開始吧,既然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這場就點到為止就好了,免得傷了和氣嘛!”
穆清運又笑著說道,隻不過在他目光的深處,卻隱藏著一絲陰狠之色,顯然,他這番話是口是心非,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手下留情。
穆清運自認為他已經隱藏的很好了,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陳天卻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生冷殺意,不過他並沒有任何表示,隻是淡淡笑道:“沒錯,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當然要點到為止好了,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一個提議,不知穆師兄答應嗎?”
“嗯?”穆清運有些意外了,他沒有想到陳天會在這個時候提要求,沉吟了一會兒之後,他點頭道:“好,師弟你先說說吧,究竟是什麼提議?”
“這個提議很簡單。”陳天看著穆清運笑了笑,說道:“考慮張師兄身受重傷,我覺得讓他參加比鬥不合適,故而我想讓他退出,由我一個人迎戰穆師兄、呂師兄二位,如何?”
“什麼,你打算一個人應戰?”聽到陳天這句話,穆清運和那呂姓師弟頓時驚愕了,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不解,就連那呆在穆清運頭頂上,由姚姓男子幻化而成的黑色老鼠,此時也動作停滯,似是同樣不解。
張合同樣震驚,隻見他急忙搖頭道:“陳師弟,萬萬不可,這本來就是我們三魂派的事情,師弟肯來相助,我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現在又怎麼能讓師弟你獨自去迎戰呢?這說不過去啊!”
確實,對於陳天在三魂派最危難時刻能夠挺身相救,張合已經非常感激了,所以此時聽到他說要一個人迎戰幽鬼派兩個人,這才會如此驚訝,畢竟這事情從情理上說不過去啊。
看到張合臉上的關心之情,陳天笑了笑,說道:“張師兄,你就不用再說了,如果是之前的話,我會讓你留下來跟我一同作戰,但現在嘛……”
陳天頓了頓,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穆清運腦袋上的那隻黑色老鼠,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繼續說道:“現在的情形太過於複雜,你有病在身,已經不適合再出戰了,所以聽我的話,還是不要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