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會客廳中,馬國騰坐在辦公椅上,一拳打在電腦顯示器上,火花四濺,他卻麵色陰沉如霜降。
剛才監視器傳來的畫麵,令他亡魂具冒,渾身發抖。
如同見鬼一樣可怕!
“怪物,這家夥就是個怪物!”
馬國騰哆嗦著從桌上的鐵盒中抽出一根雪茄,用盡渾身力氣,點燃之後,深吸一口濃煙,白霧嫋嫋,隨之放鬆。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麼消失了?”
“超兒,這件事你有沒有想到過?”
“沈少那邊怎麼說?”
馬國騰目光如炬,直視前方沙發上的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
那人正是馬超!
馬超一襲白色西裝,人高馬大,嚼著口香糖,悠然的翹著二郎腿,懷中坐著一位金發女郎,正神色痛苦的承受蹂躪。
“馬國騰,你真是個廢物!”
馬超一掃軟弱,目光之中,盡是戲謔。
“超兒!”
“你放肆!”
馬國騰怒的一掌拍在辦公桌上,額頭爆出青筋,敢怒不敢言。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以前在他麵前唯唯諾諾,靠著他資助,才得以留學的馬超,現在對他一口一個廢物!
馬超難道不知道,沒有他的資助,馬超憑什麼結識到沈文君?
這小子,怎麼如此叛逆?
簡直狼子野心!
馬國騰深吸一口氣,收斂凶芒,竭力擺出平和的姿態。
內心之中,暗自發誓,沈文君離開中州之後,必須打斷這小子的腿,讓他一輩子躺在床上!
“說你廢物你還不承認?”
“區區一個陳北,就讓你這麼恐懼?”
馬超吐出口香糖,嘴角勾出嘲弄的弧度,諷刺道:“不應該啊,你馬國騰白手起家,當年手裏的人命,沒有上百條,也有幾十條!”
“連跟你一起闖蕩的好兄弟,在你功成名就之時,也被人溺死在海裏!”
“現在死一個打手,你就慌了?”
“你信奉的原則,不一向是弱者原罪,罪應下地獄嗎?你安排這次殺局,不就是想殺了陳北嗎?”
“在你動手之前,就應該想到會有失敗的一刻!”
馬超笑嗬嗬開口。
仿佛在嘲笑,馬國騰此刻的親和,太過虛偽!
“這不一樣!”
馬國騰一臉沉重!
“如果隻是一般的失手,也就算了,事後裝作不知道,說不定就能打發走陳北了。”
“可現在…”
“他一下就將和域劍客給抹除了!”
“那家夥就是個怪物!”
馬國騰渾身顫動,唯有親眼見到那一幕的人,才能感受到這是有多麼恐懼,恐怕當今社會上,最先進的武器,也做不到那一步!
活生生的人,就那麼消失了?
無影無蹤!
魔鬼!
宛如魔鬼一般恐怖!
“等他上來之後,我們都要死,他絕不會留情的!”
“別人死可以!”
“我馬國騰不能死,我的命,金貴!”
馬國騰緊緊攥著雪茄,往日裏的霸道,在這一刻被摧毀,隨之而來的是滾滾恐懼,以及不甘。
“是啊。”
“連我,都能為你去死!”
馬超幽幽歎息。
“噗通!”
隨著他麵色陰沉,手中力量增大,金發女郎身上響起一聲好似氣球爆裂的聲音,女人躺在沙發上,痛苦的哀嚎,死去活來。
馬超抽出紙巾,麵無表情的擦拭手中鮮血。
“超兒,你不一樣,你是我兒子。”
“沈少,他…”
馬國騰上前一步,痛心的問。
“滾!”
馬超一聲爆喝,英俊的臉上,猙獰可怕!
“砰!”
這時,一聲爆響,會客廳厚重的大門被人踹開。
門外,出現一道魁梧的身影!
“陳先生?”
馬國騰一眼望過去,用盡渾身力氣,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來了,我想我們之間有誤會!”
“陳先生,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馬國騰放下雪茄,大步跑上前去,看樣子就像是見到了親爹一樣。
“滾蛋!”
陳北眉頭一皺,厭惡的掃視過去。
反手一揮,無形風浪轟出!
“砰!”
馬國騰前凸後翹的中年人身軀,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連撞翻桌椅,最終栽倒在牆角的花瓶處。
經此一甩,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樣劇痛!
馬國騰捂著鼻子,鮮血流淌。
內心苦澀!
想他堂堂中州唯一一家四星級酒店的老總,居然會落到如此下場,本以為擁有萬貫家產之後,一輩子都將呼風喚雨,他苦笑,還真是命運無常!
“我這次不為你而來!”
“馬超,我是來找你的!”
陳北目光橫掃過去,殺機迸射,沙發上的衣冠不整的金發女郎瞬間意識到不對,一雙大白腿不受控製的發顫,甚至來不及穿衣服,急匆匆的跑出去。
見此一幕,馬超反而無懼。
甚至抽出一塊口香糖,放進嘴裏,四仰八躺在沙發上,笑道:“陳先生,不愧是你,真霸道啊!”
“沈少說的一點也沒錯!”
“你…一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