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域之內,我為神!
同為真君,這就是為何界域真君能把普通真君當狗殺的原因。
一個擁有了界域的真君,隻要將界域展開,把敵人概括進來,那便可以切斷他對天地法力的操控。
真君一旦少了天地法力,那就是拔了牙去了爪的老虎。
現在的李純,他的氣場雖然不是界域,但已經具備了界域的威能。它雖無法切斷敵人對天地法力的操控,可卻能大大的削弱他們所能操控的天地法力,變相來說,就是能削弱敵人大半的戰鬥力。
如此一來,殺這四個外歐真君,就顯得那麼輕而易舉了。
不過也怪這幾個人愚蠢,他們為了擠壓李純的活動範圍,步步緊逼,進入了他氣場的範圍。
如果他們沒有進入李純寂滅氣場籠罩的範圍,寂滅氣場是無法對他們造成影響,他們隻需遠程攻擊,一步步消耗李純,他們的勝算,至少八成甚至九成。
“桑德蘭死了!”
看著那團血霧被李純祭起的殺戮天印吸收,剩餘的三個外歐真神不由渾身冰冷。
“這是他的界域,我們已經進入了他界域的範圍,快想辦法脫離這個範圍!”
土黃色法杖隔空一揮,轟隆隆的沉重法力猶如崩塌的泰山,碾向李純。
李純嗤笑一聲,微微一動,閻羅金針呼嘯著化為一柄巨大的金劍,被他一把握在手裏。
“慧劍出鞘,十方俱滅!”
“咻”的一聲,撕裂空氣的聲音刺耳無比。
巨大的金色劍光將那沉重如泰山般的天地法力一分為二。
“你們真以為我隻是虛有其名?”
看著那三人趁機後退想要擺脫寂滅氣場的束縛,李純冷笑不已,他一步踏出,速度雖不快,可礙不住他體型巨大。
這一步,直接把三個真神好不容易拉開的距離又拉了回來。
看到這一幕,外歐三位真神差點絕望了。
“進了他的界域,我們根本逃不出的啊。”
三人一麵迅速後退,一麵觀察著李純。
化身巨人的李純俯視著他們,每次都是等他們退走一段距離後才漫不經心的一步踏出。
他每踏出一步,他們三人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逃生距離就會變成零。
他們不難看出,李純在戲弄他們。
“跟他拚了!”
操控著火焰的真神橫眉冷對,一掌拍到自己胸膛上,緊接著喊著一大口金血,噗嗤一聲噴遍了手裏的法杖。
哆的一聲,法杖浮起無名烈火,隨著他猛然以杵,他周身烈焰翻騰,刹那間化身為烈焰神靈。
“在別人的界域內,除非有絕對實力破開敵人的界域壁障,否則逃無可逃。”
握了握手裏的土黃色法杖,那真神目光凜然道:“李純的界域還沒有界域壁障,可我們已經被壓製,逃跑的速度根本追不上他逼近的速度,我們逃不出他界域籠罩的範圍。”
被削弱了對天地法力的操控,又尋不到李純的弱點,他們一心想逃的話,根本逃不出寂滅氣場。
李純隻需一直將他們籠罩在寂滅氣場內,任由他們掙紮,久而久之,他們的精氣神就會被耗空,他們的身軀和神魂,就會陷入疲憊,屆時,他將兵不血刃的贏得這場搏殺。
“那隻有把他殺了!”
三人對視一眼,內心同時一橫,達成了默契。
“沉睡的大地之神啊,賜予我無上的魔法,掩埋眼前所有的敵人吧。”
法杖高舉,咒語頌唱,方圓十裏內,沉睡的大地仿佛被他喚醒,那一層又一層土黃色的天地法力,概括了四周空間。
“無上的海神,給我力量,斬殺敵人的力量啊。”
另一個真神則揮動法杖,操控著腳下大海之力,本就波濤的大海,怒浪翻騰,緊接著轟隆隆數道巨響,形成數十道海柱衝天而起。
“殺!”
三人最後對視一眼,彼此都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珠,揮動著權杖,將各自的魔法爆發到極致,然後轟然砸向李純。
火焰照亮了李純的麵孔,將他嘴角的譏諷照映得一清二楚。
“進了我的氣場,你們就是豬狗!”
麵對三道威勢滔天的殺招,李純獰笑連連,右拳猛然一握,同時手臂往後彎曲。
“吾為主宰,吾既生死!”
“降臨真氣,穿水入煙。斬妖滅蹤,回死登仙。”
五指一握,轟隆隆,空間層層崩裂,那籠罩八方的寂滅氣場瞬間崩塌。
那三個外歐真神明顯愣了一下,他們還以為自己的殺招生生把李純的界域給撐爆了,可沒等他們露出笑容,他們悚然發現,剛才壓製他們的奇異力量,竟然全部湧向李純的拳頭。
刹那間,時間仿佛靜止了。
這一刻,天地間所有東西如同不再存在,他們三人眼裏,隻剩下李純緊繃如鐵的拳頭!
“寂滅神拳!”
“呯”的一聲,拳出如龍。
空間碎裂,層層氣爆,像是一連串排列好的炸彈,那轟鳴聲,震耳欲聾。
“不!”
淒厲中帶著濃烈不甘的嚎叫,響徹天地。
寂滅神拳猶如滾滾巨輪,一路碾壓而過。
那三個外歐真神的全力一擊,在這巨輪之下,被碾壓,被橫掃,毫無抵抗之力。
呼嘯的海風隨著大海的平靜而靜,此方天地,徹底恢複了平靜。
李純臉色有些蒼白,踉蹌倒退了兩步,龐大的身軀顫抖了幾下,嗖嗖幾聲變回了正常大小。
他懸浮於明月之下,大海之上,低頭看著那三個漂浮在海麵上不知生死的外歐真神,神情平靜得不帶一絲情緒。
“咳咳咳....”
少傾,那操控大地之力的真神動了兩下,旋即一大口金血吐了出來。
他下意識抬頭,看到的,是李純的聲影在他瞳孔越放越大。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包括神魂都被撕裂的他,已經沒了反抗之力,隻能眼睜睜看著李純降落到他麵前。
“螻蟻,趴下!”
李純冷冷哼了一聲,法力湧動,將他昂起的頭顱一把摁了下去。
被壓下頭顱的真神,目光隻能觸及李純的鞋子,就如同古時候跪伏在主人麵前的奴隸,隻能看到主人鞋麵的奴隸!
這一瞬間,他麵目赤紅,恨意和羞憤,幾欲衝破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