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雄渾的法力,好霸道的性格。”
眾人看著李純,忌憚無比,沒人再敢廢話了。
鄭老鬼挑釁的看向那巨商,目光玩味。
那巨商眼角跳了跳,腦袋往後縮,別說叱喝李純,就連看他一眼都不敢了。
剛才那位大師,他認得,是另一個巨商家裏供奉的高手,殺他如殺狗一樣的存在。
這樣的人,在李純手上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他要是叱喝出口,怕是怎麼死都不知道啊。
“我沒要求你們等我,誰想離開,現在可以滾。”李純轉回身來,掃視眾人一樣,不急不緩開口。
反抗派的巨商們見得李純如此威猛,一時間都激動得無與倫比。
服軟派心中不爽,卻礙於李純的手段,敢怒不敢言。
“李先生,您坐。”趙榮和穆宇航也在這群巨商中,而他們兩個,是堅定的反抗派。
兩人都是李純的舊相識,此刻見得李純大出風頭,自己臉上也覺得倍有光彩。
老相識見麵,李純臉上的冷色也褪去,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說道:“趙總、穆總,好久不見了。”
趙榮和穆宇航受寵若驚,激動的手掌顫抖,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的,連連說道:“是啊是啊,好久不見了,李先生風姿一如既往啊。”
李純苦笑搖了搖頭,然後落座。
人與人之間的身份地位一旦出現了距離,哪怕再之前熟絡也會變得陌生。
趙榮和穆宇航這麼拘謹和恭敬,讓李純百感交集。
不過趙榮和穆宇航卻不這麼認為,感受到同行們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兩人腰板挺得老直,腦袋都快揚天上去了,神氣得不行。
李純初出茅廬的時候,他們都給過李純許多的幫助,他們相信,李純是個懂得感恩的人。
今日他飛黃騰達,絕對不會忘記他們以前對他的好。
從今往後,那些對手想要對他們下手,怕是要掂量掂量了。
有靠山的感覺,真他媽的爽啊。
兩人一左一右站在李純身後,宛若保鏢,不以此為恥,反而以此為榮。
“李先生。”
“李先生。”
李純落座之後,反抗派的人紛紛過來問候,然後全站在他身後,與對麵的服軟派形成抗衡之勢。
崇先生看得眼角抽抽,他甚至看到了兩個本來是他這邊的人,也都跑李純那邊去了。
這是李純展露實力,穩定了人心的緣故。
“崇先生,抱歉,如果可以反抗的話,我還是選擇反抗,畢竟這是我家的祖業,我不想拱手送給別人,更何況還是東倭國的人。”
“崇先生,抱歉了。”
有人帶頭了,其餘拿捏不定的巨商猶豫了一下,一個個朝崇先生拱手,然後走到李純這邊。
鄭老鬼和虯髯大漢以及儒雅中年站在一起,三人抱臂觀看,見得越來越多人走到這邊,鄭老鬼當即低聲道:“崇老鬼暴怒了,你看他的眼角。”
虯髯大漢冷冷笑道:“氣死他最好,也不知道東倭國的人給了他什麼承諾,剛才一直在遊說我們支持他。”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儒雅中年搖頭晃腦,說了一句頗有深意的話。
“少賣弄你那文縐縐的樣子,爺看著惡心。”
虯髯大漢瞪了眼儒雅中年,旋即摸著下巴說道:“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
“最好是打起來,老夫不認為崇先生是李先生的對手,若李先生能狠狠揍他一頓,那最好不過了。”鄭老鬼聳了聳肩說道。
“是啊,如果崇先生敗於李先生之手,服軟派,分崩瓦解。”儒雅中年接過話題說道。
眼見自己這邊的人越來越少,崇先生終於忍不住了,沙啞道:“小夥子,你年紀輕輕,不懂人情世故,不懂道路凶險,胡亂引領別人,很容易走上萬劫不複的。”
來了,要正麵硬剛了!
眾人頓時都來了精神,目不轉睛看向李純,想看看他如何反駁。
崇先生話裏藏針,大家夥本以為李純會被激怒,哪裏料到李純根本不怒,仿佛像沒聽到一樣,接過趙榮倒來的好茶,還朝他微微點頭,笑著說了一句‘謝謝。’
這,簡直把崇先生視作無物啊。
崇先生氣得頭冒青煙,差點忍不住掀桌子。
可轉念一想,自己德高望重,若激人不成反被一個小年輕激怒,別人會怎麼看?怕是信服力掃地啊。
所以他忍住了,陰測測盯著李純,繼續道:“如今南開,可以說是生死存亡,你有什麼資格引領我們?”
他話音剛落,立刻有人附和:“是啊,要引領也是崇先生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引領啊,你,太年輕了。”
“你讀過書?”
趙榮第一個反駁,冷笑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學無先後,達成為師?現在隻要能引領我們反抗,我才不管年輕的還是老的,就算是死,我也無憾,總比屁都不放一個就把自己奮鬥得來的產業拱手好吧。”
“對!”
“這話我讚同。”
“老子頭可斷,絕對不會向東倭國的人低頭!”
“就算我們全死了,我也絕對不會像你們這樣,軟了骨頭。”
趙榮的話引起一片響應。
崇先生這邊,人人目光陰沉,想反駁吧,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我南開,熱血之士還是不少啊。”
李純突然感歎一聲,看著崇先生戲謔道:“其實臣服東倭國還不如臣服我,我出手將東倭國的人趕出南開,你們給我俯首稱臣怎麼樣??”
“你?”
崇先生怔了怔,老臉青紅交加,暴怒道:“你讓老夫臣服你?你算什麼東西!”
“哦,你能臣服東倭國的修道者,為什麼就不能臣服我?我哪裏比東倭國修道者差了?”李純笑眯眯反問道。
“氣煞人也,乳臭未幹的小子,你毛長齊了沒有?”
崇先生受不了此等羞辱,頓時拍案而起,橫眉冷對怒視李純。
李純怡然不懼,昂著頭冷冷與他目光碰撞到一起。
一時間,濃鬱的火藥味在整個會議廳蔓延。
“你想讓老夫臣服你,至少你得拿出點真本事來。”
崇先生扭了扭脖子,逐漸冷靜下來,淡漠道:“你應該知道,我們整個江州都被護國者聯盟賣了,各地被吞並的事,每天都在發生,我至今沒有聽到有成功的例子。”
“就拿我們南開來說,東倭國一共派出了四個真人,你對付得了?你憑什麼讓老夫臣服你?憑什麼讓大家跟著你一塊送死?”
江州等三個州,是整個龍國修道者最少的三個州,這也是少了護國者聯盟庇護後,東倭國修道者肆意妄為,卻沒有被壓製的原因。
三州修道者的實力,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