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來到濟世堂,奎猛這家夥竟然跑來了,氣色恢複了不少。
除了他,羅森也跟著過來了,二人的氣色和氣息,都恢複了很多。
倒是毛江不見蹤影,和馬寬一戰,他是做肉盾那個,傷得最重,最需要時間恢複的,也是他,情有可原。
吳亞男神色好轉很多,眸子裏的空洞,也褪去了,以往的英氣也有了些許。
見到李純進來,她急忙站了起來,低聲道:“李純,和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李純笑道。
吳亞男猶豫了幾下,還是開口道:“我想,留在你這裏幫忙。”
說完,她生怕李純多想,解釋道:“清風製藥集團沒了,我的車子和房子都沒了,也沒地方去了,你能不能收留我?我不要工錢。”
李純啞然失笑,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什麼話呢,你可以把這裏當做是你家,你想留多久就多久。”
“真的嗎?”吳亞男大喜過望,清澈的眼睛,一閃一閃的。
李純點頭,話鋒突然一變,說道:“不過以後恐怕還要你幫我經營點生意。”
“我可以的,我都可以的,自從爸爸走了後,我很刻苦學習了經商之道,學習了很多,我一定會幫你把濟世堂經營得紅紅火火的。”吳亞男信誓旦旦的樣子,引得眾人不禁發出善意的笑聲。
這丫頭,也太可愛了。
“我相信你,不過不是經營濟世堂,是清風製藥集團。”
李純直白開口,等搞定況老鬼,清風製藥集團,他自然要奪取回來,到時候,得需要人去經營,吳亞男就是個不錯的人選。
該是她的,都會回到她手裏。
吳亞男顯然被驚住了,眼神閃爍了幾下,咬牙道:“還是不要了,他們那些人,不好惹,再說了,集團已經白紙黑字轉手了,不可能拿得回來。”
“我說可以就可以。”李純安慰了兩句,在診桌邊坐下,扭頭道:“老廖,怎麼這幾天一個客人都沒有?”
“廣告又不打,再加上咱們關門了這麼久,有蒼蠅來都不錯了。”
話音剛落,老廖蒼蠅拍揮起,狠狠一拍,拍死了一隻蒼蠅。
李純啞然失笑,看向奎猛和羅森,平靜道:“恢複得怎麼樣?”
“出乎意料的快。”
奎猛朗聲道:“成了真人後,法力無論是純淨度還是濃鬱度,都比二品居士提高了幾百個檔次,對傷勢的效果極大。”
“那就行,對了,毛江恢複得怎麼樣了?”李純問道。
“毛白眼也差不多了,他搏殺的時候都是抗上去的,身體傷勢倒是差不多了,隻是三魂七魄還是有些動蕩。”
羅森撇了撇嘴,也許是和江家的仇恨,毛江總是給他白眼,所以他給毛江起了個毛白眼的外號。
馬寬的術法禁咒,打擊身軀的同時,還會對三魂七魄造成傷害。
毛江作為一個肉盾,無論是身體還是魂魄,都是受傷最重那個。
“對了,聽老廖說你想去弄死況老鬼?”奎猛突然想起了什麼,握了握拳頭獰笑起來。
他成為真人後,不僅膨脹了,還覺得自己老牛逼了,總想找人幹架。
要不是沒法抽空回北疆,他都想找自家老爺子打一架了,好過過真人的癮。
“沒錯,況老鬼是馬家第一忠實的狗,對付馬家前,先把他們的爪牙拔掉。”李純點頭道。
“那還等什麼,速戰速決。”
奎猛率先站了起來,凶橫的臉,滿是好戰之色。
李純忍不住翻白眼,無奈道:“要找他麻煩,起碼得等你們恢複再說啊。”
奎猛三人,都是他一手推上真人的,現在是他對付馬家的倚仗,要是其中一個出了問題,他會心疼死。
“恢複個屁啊,不是我小看那老鬼,我就是看不起他。”
奎猛大嗓門毫不掩飾對況天賜的小覷,獰聲道:“那老鬼能成為真人,全靠跪舔馬家,是馬戰三個人硬生生將他推上去了,根基虛浮得很,沒點真本事,紙老虎而已。”
“也不能這麼說,雖然況老鬼根基虛浮,徒有其表,但還是得尊重尊重他。”
羅森顯然知道況天賜此人,瞥了奎猛一眼,淡淡道:“我覺得,以我現在恢複的情況來看,大概,應該,或許,可以三招內將他打死。”
李純笑容凝固了。
他還以為隻有奎猛一個人狂,卻沒想到,向來城府深沉的羅森,比奎猛還狂。
自己手下的這些人啊,一個個都這麼膨脹的嗎?
“我白虎卻一個軀體,正好拿況老鬼開刀,把他煉成我白虎的鬼體。”
奎猛自信滿滿,冷聲道:“況老鬼是我的,你可別和我搶。”
羅森聳了聳肩,表示隨便你。
這二人,還沒出發就預定了況老鬼的身體,直接判了他死刑,囂張得沒邊了。
李純和老廖三人,被他們震得啞口無言。
見過囂張的,還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真當真人都是路邊的野狗嗎?想打一棍就打一棍?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打斷了你們的雅興,好,現在立刻出發,去省會。”
李純起身,吩咐了老廖和農安良幾聲,又和吳亞男說自己出一趟遠門,旋即帶著奎猛和羅森,往車站趕去。
都說謀而後動,李純不知不覺中也受到奎猛和羅森的感染,說弄你就弄你,什麼考慮什麼計策,統統白搭,真人在身邊,就是這麼任性。
此時的況家,況天賜也整裝待發,要前往南開找李純報仇雪恨。
前腳剛踏出莊園大門,一個況家子弟匆匆跑了過來,將手機遞上,躬身道:“老祖,電話。”
“誰的?不知道我正要去辦正事嗎?”況天賜怒不可遏,冷不丁瞅了那子弟一眼。
李純當著他的麵,讓他親孫子死得幹淨,此仇不共戴天,他一刻也不想等了。
再過兩天,他就要去北州了,趁著這個節骨眼,正好將他人頭提去馬家,既能報仇,又能得到馬家好處,豈不美哉。
“是,馬戰老祖的。”那子弟怯生生開口。
況天賜渾身一震,急忙接過電話,態度三百六十度轉,低頭順眉道:“馬老祖,我是況天賜。”
“我不是發出主家命令了嗎?你這會要去辦什麼事?”馬戰沙啞的聲音傳遞過來。
說起這事就來氣,況天賜恨得咬牙切齒,陰森道:“昨晚李純,用七星追魂陣當著我的麵殺了我孫子,他已經回到南開了,我要過去將他人頭提回來。”
電話那頭的馬戰明顯愣住了,語氣有些驚慌,喝道:“快,他盯上了你,你且速速離開江州,立刻到我馬家來,遲則生變!”
他盯上我了?誰?李純嗎?
況天賜懵圈了,馬戰這是潛修潛得神誌不清了嗎?
自己可是真人啊,不是應該我盯上他嗎?怎麼變成他盯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