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
“老哥,這怎麼回事?”李純一臉焦急問道。
無緣無故的,我怎麼就成殺人犯了,這絕對是別人幹的,他敢發誓。
彭宇明痛心疾首,咬牙道:“老弟,寧遠死了。”
“我知道,可是,這關我什麼事?”李純惱怒道。
“你說你,唉,他死在家裏,被保姆發現的,然後報警了。”
彭宇明急得跺腳,說道:“那保姆說有一個人拜訪過他,然後調出監控一看,是你!”
“我沒殺他,我發誓,彭老哥,你是知道我為人的,我怎麼可能殺人。”李純急眼了。
彭宇明點頭,歎息道:“我相信你,可是,太蹊蹺了。”
說著,他沉默了一下繼續道:“你去拜訪了寧遠,然後裏剛走沒一會,保姆回大廳的時候,發現寧遠死在沙發上,是被人用坐墊捂死的。”
“老哥你繼續。”李純突然冷靜下來。
“寧遠死的前後,隻有你和他在一起,而且,茶杯上,有你的指紋,門外的監控,又清清楚楚拍攝到你進去和離開,房間裏麵的沒有監控的,可是就這一段時間,足夠你殺人了。”
彭宇明說著,擺手道:“當然,我不是懷疑你,可是現在的證據,全指向你,老弟,你得想辦法啊。”
李純哆嗦了一下,這特麼明顯是栽贓啊。
他急忙摸出手機,說道:“老哥,你查查,這個電話是不是寧遠的,是二十分鍾前發來的。”
彭宇明眼睛一亮,也不接手機,快速記下號碼,認真道:“你也不用著急,我已經讓最好的法醫去勘查了,死亡時間如果和你離開的時間對不上,再者這個手機號碼如果真是寧遠的,證據對接不上,你就可以洗脫嫌疑了。”
“老哥,先找到那個手機,手機絕對有發短信的記錄。”李純提醒道。
“嗯,我知道,我現在立刻去查。”
彭宇明匆匆離開了。
他相信李純不會殺人,可是寧遠死得太蹊蹺了,有保姆的指認,現場又隻有他的指紋,想不懷疑都難。
一直等到天亮,彭宇明和一群刑警走了進來。
彭宇明一臉興奮,看來是喜訊。
“老弟,死亡時間和你離開的時間對不上,你離開的時間是9點08分,而法醫鑒定,寧遠死亡的時間在9點15分到30分之間。”
彭宇明打開羈押室的門,咧嘴道:“還有那條短信,是9點21分發出去的,屏幕上有寧遠摁的指紋,也就是說,他死前還給你發信息,而且,你那個時候也回到濟世堂了,有不在場證據。”
李純鬆了口氣,洗脫嫌疑就好,不然被弄個故意殺人的罪名,不死也要蹲了幾十年。
“彭局,他雖然沒有嫌疑了,但是是寧遠死亡前最後一個接觸的人,我們需要他配合調查一下,做下筆錄。”一個老刑警目光如電道。
彭局點頭,說道:“洗脫嫌疑就好,李老弟,你就配合配合。”
“嗯。”李純由衷吐了口氣,跟著刑警往辦公室去。
做了一個多小時的筆錄,李純走出辦公樓。
至於筆錄,他肯定不會說誘導寧遠說出末後操控人的話,就說吳亞男和他是好朋友,寧遠想奪權掌管集團,然後他上門求求情什麼的。
至於他們信不信,李純就不得而知了。
彭宇明在門口抽悶煙,一看到李純,丟了煙屁股走過來,低聲道:“老弟,在寧遠的死亡現場,留下一道燒焦的符籙。”
說著,他摸出手機,點開相冊給李純看。
李純一看,這不是自己留給寧遠的五雷符嘛,而且明顯是觸發了。
“看來又是被那個殺了林忠的人殺的,指使那些東西殺的。”李純歎了口氣。
彭宇明沉默了一下,長歎一聲說道:“那人詭計多端,而且手段陰險,你還是小心點。”
“明白。”李純點頭,告謝了兩句,往濟世堂去了。
來到濟世堂,李純發現門開著,燈也開著,裏麵竟然沒人。
而且,大廳狼藉一片,有打鬥的痕跡。
急忙下車跑了進去,李純上樓,沒發現廖長生他們的身影,內心不由一沉。
難道那人,趁自己被抓進去,突然殺到濟世堂,對吳亞男下手?
“媽的。”
下樓,看到狼藉一片的地麵,李純怒得狠狠一拳,把櫃台一個角都打碎了。
這個圈套下得真是好,利用警方那邊,調開自己,然後把手伸過來。
為什麼非要置吳亞男於死地,一定是因為清風集團的股份,梁仙是嫌疑大,但是她絕對也是個棋子,那個馬晉,圖清風集團的股份,到底有什麼用。
為了錢嗎?像這種能駕馭鬼物的人,會為了區區一個製藥集團的股份,這麼煞費苦心嗎?清風集團裏,到底有什麼他勢在必得的東西。
就在此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李純摸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手機號碼發來的,寫著“學校,宿舍!”
李純立馬想到了農安良,暑假的時候,帶他在宿舍住過一段時間。
急忙往學校趕去,把車停在宿舍樓下,李純衝了上去。
來到他的宿舍門前,室友都出去實習了,宿舍空空的。
李純還沒有辦理退宿舍手續,鑰匙還在,掏出插進去,推開宿舍門。
一道寒芒襲來,他毛骨悚然,正要出拳,西瓜刀已經抵在他的喉嚨上。
“李哥!”農安良驚喜喊了一聲,急忙收刀。
李純愣了一下,左右看了一眼,進房關上房門。
隻見老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吳亞男臉色慘白,嘴角甚至還有血跡,拿著熱毛巾不斷擦拭他的臉龐。
“公子。”歐陽菁魂體動蕩,從房頂飄了下來,一個趔趄倒在李純懷中。
李純臉色陰沉,二話不說摸出金針,連續幾針下去,幫她穩住魂體,然後一掌把她推送進金針裏麵。
快步走到廖長生身邊,李純蹲了下來,冷聲道:“怎麼回事?”
“昨晚你被抓走後,警察在店裏調查了半個小時,他們剛離開,一個男子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抽出軍刀就對吳亞男下手。”
農安良說得心驚肉跳,沉聲道:“要不是老廖反應快,吳亞男的腦袋就要和身體分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