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陰謀的氣息

“彭局~”看到彭宇明進來,梁仙聲音悲傷問候,卻把李純當成了空氣。

李純也不在意,走到吳炯旁邊,慢慢蹲了下來。

“勘查了幾回了,都認定是自殺。”彭宇明也蹲了下來,低聲道。

“老哥,把那女人支走。”李純努了努嘴。

彭宇明眉頭一挑,不動聲色站了起來,說道:“吳太太,跟我來一下,我有點問題想詢問。”

梁仙遲疑了了一下,還是跟了出去。

等二人離開後,李純戴好手套,伸手在吳炯的屍體上摸索起來。

摸了一會,沒有發現五雷符的蹤跡。

突然看到他脖子掛著的一條紅繩,李純急忙撩開他的衣服,把吊墜抓了出來。

吊墜是一個玉觀音,透明的,裏麵夾著五雷符,看樣子是經過加工放進去的。

李純細細看了一會五雷符,臉色越發陰沉了。

五雷符已經焦黑了,證明爆發了一次,吳炯死的,絕對不簡單。

“有人又派陰魂厲鬼來過,引動五雷符。”

喃喃自語了一句,李純脫去手套,摸了摸吳炯的脖子,然後又摸了摸他的腰部和手臂。

“有陰氣侵蝕的痕跡,目測是被鬼物夾上去,活生生吊死的!”

收好玉墜,李純站了起來。

彭宇明剛好走進來,見他神色不善,內心一動,小聲問道:“老弟,有蹊蹺?”

“鬼物害人,吳炯不是自殺的,是被鬼物抬起來,活生生吊死的。”李純肯定道。

引動了五雷符,還能把吳炯吊死,看來那人派來的,不止一個鬼物。

“嗯?難道是他招惹來的鬼物?”彭宇明驚訝道。

李純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問道:“吳亞男呢?”

“一樓大廳,右側的角落,發呆呢,唉。”彭宇明歎了口氣。

李純走了下去,和梁仙擦肩而過的時候,敏感的感應到,她身上有一絲絲陰氣的波動。

這個女人,九分嫌疑!

看到吳亞男孤身一人縮在角落,抱著自己膝蓋仰頭發呆,李純內心刺痛了一下,輕悄悄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到她身旁。

“亞男。”

吳亞男也不哭了,眼神空洞,扭頭,咧嘴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顫抖道:“李純,你來了。”

李純點了點頭,看到她一臉風幹的淚痕,忍不住什麼抹了抹,認真道:“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

“謝謝。”吳亞男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李純沉默了一會,又道:“想哭就哭吧,別把自己憋壞了。伯父雖然去了,但還有我,以後我就是你哥,誰敢欺負你,你就來找我。”

吳亞男聽得這話,再也控製不住了,伸手緊緊抱住李純,拚命的往他懷裏拱,失聲痛哭起來。

“李純,我爸爸死了,我不敢相信,我爸爸死了,我前天還和他一起吃飯,一起聊人生理想啊。”

李純不知怎麼開口了,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把背後真凶揪出來。

等她哭了好一會,情緒穩定不少後,李純扶著她的腦袋,認真道:“這段時間,你先和我在一起,別亂跑,明白嗎?”

吳亞男不傻,哭著道:“李純,我爸爸是不是死得很蹊蹺,他不是自殺的對不對?”

李純點了點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吳亞男會意,哭著閉上了嘴巴,伸手緊緊摟住李純的腰。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這個男人給了她鼓勵,在她最細要安慰的時候,這個男人給了她懷抱。

不知不覺中,吳亞男已經將李純當成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吳亞男的後媽梁仙,嫌疑極大,李純是不可能讓她再在家裏住了的。

等吳亞男哭著哭著睡著後,李純將她放到背上,往別墅門口走去。

“你幹什麼!?”

樓上的梁仙看到他們這樣,匆匆跑來了下來,一臉寒霜質問。

“她現在情緒不穩定,我帶她出去散散心。”李純沉聲道。

“她是吳炯唯一的女兒,吳炯現在死了,她不應該堅強的留下來,處理後事嗎?散什麼心。”梁仙怒不可遏道。

李純抬頭,皮笑肉不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後事的事,亞男自然會處理,我也會幫著她處理。”

梁仙剛要說話,彭宇明走了過去,擺手道:“警方這邊調查還沒完呢,要處理後事也要幾天,就讓她去散散心吧。”

梁仙沒說話了,陰測測瞪了李純一眼,轉身上樓。

“老哥,深入查一查這女人。”李純努了努嘴。

彭宇明內心一動,低聲道:“你是懷疑她~?”

“嗯,她身上有陰氣波動,我懷疑她接觸過鬼物,吳炯有可能是她害死的,你查查她最近都跟什麼人接觸過。”

李純說完,背著吳亞男上車走了。

“小曾,你過來。”彭宇明出到門外,招了招手。

一個小警員跑了過來,問道:“彭局,什麼事?”

“你找點偵查科的高手,摸摸這個梁仙的底,二十四小時監視一下,看看她和什麼人接觸。”彭宇明左右看了一眼,附在小警員耳邊說道。

小警員眉頭一揚,不動聲色點頭,開著警車走了。

回到濟世堂,吳亞男已經醒了,李純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也手把手教了點中醫之道給她,順便教她抓藥。

半天下來,小丫頭情緒好了不少,至少不會動不動就哭了。

已經確定吳炯是被害死的,李純不敢讓吳亞男孤身一人,思來想去,晚上的時候,隻能把她帶回家。

周淑怡看到兒子竟然又帶路一個大美女回來,還不帶同樣的,頓時又驚又怒。

礙於吳亞男在場,她又不好發飆,忍著惱怒做飯。

晚飯後,等吳亞男去洗澡的時候,周淑怡終於忍不住了,敲打了幾下李純的腦袋,怒道:“我看你是活不耐煩了,這會又給招一個回來。”

李純一臉委屈,解釋道:“媽,您別亂想,亞男是我高中同學,關係蠻好的,她爸爸今天去世了,她孤零零的,我怕她也想不開,所以才帶著她。”

“她媽媽呢?”周淑怡半信半疑道。

“她媽媽早就去了,有個後媽,關係很差。”李純說道。

周淑怡歎了口氣,警告道:“同學歸同學,你可別有其他心思,你沾花惹草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