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李大師在嗎?”
門口傳來怯生生的疑問,農安良抬頭,咧嘴笑道:“在在在,您找他?”
“對。”穿著一身休閑裝的女孩子走了進來,眼神定在李純身上。
李純也剛好看過去,二人四目相對了一下,異口同聲驚呼道:“吳亞男?”
“李純?”
我的乖乖,變化真大啊,曾經的男人婆,留起了一頭秀發,穿衣風格也不一樣的,酷酷的,頗有一番味道。
吳亞男也盯著李純看了一會,忍不住驚歎道:“男大十八變啊,當年那個隻知道埋頭讀書的書呆子,沒想到都長成大帥哥了。”
“哈哈,好久不見了,你也變漂亮了。”
李純站了起來,胸口那股悶氣散了不少。
“走走走,我請你吃飯去。”吳亞男熱情得很,二話不說拉住李純的手臂就往外拽。
她力氣離奇的大,拽得李純差點一個趔趄,急忙道:“不是該我請你嘛。”
“如果不是帥哥,肯定是你請啊,可是你這麼帥,我哪裏還舍得讓你請。”
吳亞男哈哈一笑,拉開她的寶馬5係車門。
“小農,看攤子哦。”李純回頭招呼一聲,也鑽了進去。
老同學見麵,格外的開心。
在高中的時候,吳亞男因為有點男性化,總受到別人的嘲諷和排擠。
李純因為隻知道死讀書,書呆子,不愛說話,也屬於被排斥的一類。
雖然他兩交集沒多少,但總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感情還算可以。
“都開上寶馬了,厲害。”李純豎起了大拇指。
吳亞男苦笑道:“沒你厲害,你班長都說你開的是限量版布加迪呢。”
李純聳了聳肩,不承認也不否認。
“對了,你現在也差不多畢業了吧,在哪工作?”李純問道。
“我啊,我在我爸爸的公司上班。”
吳亞男訕訕笑道:“我爸爸前些年成立了一個小的製藥集團,咱們南開市市上的清風感冒靈啊,反正有清風商標的,都是我爸集團弄出來的。”
李純忍不住暗暗咋舌,製藥業向來利益巨大,而且清風藥業的藥,在南開市各個藥店都能看到,銷量不錯。
還以為吳亞男家裏是有點錢,沒想到這麼有錢。
製藥業都是暴利啊,這丫頭家裏這麼有錢,還開個寶馬5係,真低調。
“厲害。”豎起大幕,李純感歎道。
“放屁呢,他就算集團再大,有時候也要低三下四的求人,不像你,都上電視了,別人是來求你幫辦事情。”吳亞男吐了口氣道。
“哦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不會是為了敘舊吧。”
說起這事,李純立刻想起了正事,吳亞男看到廣告來找自己,肯定不是為了敘舊。
“確實有點事,不要不礙事,咱們難得重聚,這事先撂下,今晚喊上大家熟悉的朋友,好好聚一聚。”
吳亞男明眸皓齒笑了笑,將車開往廣源府。
廣源府是趙榮的產業,服務員還是那批服務員,一看到李純,剛要問好,被他擺手勸退了。
自從上次梁新結婚,他開了個布加迪過去,之後就連和他關係比較好的班長,和他說話的時候都唯唯諾諾了。
有時候人一覺得產生了差距,說話就會小心,那種友情,就會變味了。
李純和吳亞男還算聊得來,李純不想兩人的關係變味。
在門口等了一會,高中隔壁班幾個人走了過來,三男三女,李純都認得。
這幾個人,當初都是和吳亞男玩得好的,和他的關係也不錯。
“走走走,今晚不醉不歸。”吳亞男大大咧咧,招呼著眾人往二樓走。
服務員來的時候,掏出一張金卡,把同學們羨慕得口水都要流了。
廣源府會員卡製度他們的知道,這張金卡,最少要充值百萬啊,而且還要在南開市有點地位的那種才會發放。
平時有點錢的人,頂多得一張白銀卡。
李純摸了摸錢包,自己好像也有張白銀卡,是搶一位大少爺的。
“亞男,你越來越漂亮了,我好後悔當初有眼無珠,早知道那時候就把你追到手了。”
點了菜後,一個男同學打趣道。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吳亞男嬌羞笑了笑,毫不客氣道:“誰叫你當初有眼無珠,現在,哼哼,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我要好好挑咯。”
眾人發出善意的笑聲。
玩得好的聚會,氛圍都不一樣。現在的同學聚會,很多都是炫富啊,炫工作啊或者炫老公什麼的,都變味了。
“對了對了,李純,最近過得怎麼樣了?”一個女同學問道。
“李純以前可是咱們年級次次前五的人,好像你是讀醫學院吧?”一個男同學笑著問道。
李純點頭。
“你成績這麼好,這種人才,還沒畢業大把人搶,以後不用愁咯。”那男同學有點羨慕。
他是高中畢業就不讀的一批,平時也比較羨慕還在讀大學的同學。
“哪裏,能找份工作,養家糊口都不錯了,人才遠遠稱不上呢。”李純謙虛擺了擺手。
酒菜上來之後,眾人敞開了吃,各種遊戲層出不窮,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輪到吳亞男了,她先是幽幽看了一眼李純,那眼神,總有點小女兒狀,看得李純頭皮發麻。
“其實呀,我高中的時候,一直暗戀著一個人~”
吳亞男幽幽說了一句,歎了口氣道:“可是呀,那個男的,跟快木頭一樣,不解風情,唉。”
“快說說,叫什麼名字,是不是我?”一個男同學起哄問道。
吳亞男切了一聲,眼角餘光有射向李純,剛要開口,包間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她的話自然戛然而止,李純也大大鬆了口氣。
“喲,大家都在呢?”
張狂驚訝的聲音,有點熟悉。
眾人定眼看去,發現進來的也是老同學,宋鵬,高中出名的一個刺頭。
“哈哈,我剛才在洗手間那邊,看到丫丫了,我以為看錯了,沒想到還真是。”
宋鵬指了指吳亞男身旁的女人,咧嘴笑道:“老同學啊,你們這就不厚道了,聚會也不喊我,來,自罰三杯。”
宋鵬顯然是把這裏當成是他開的場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