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嬌羞欲死的歐陽菁,李純聚精會神,腦海閃過師父的經驗,在光滑的靈皮膚上摸索了一下,正要下針,歐陽菁突然哆嗦了一下,嘻嘻笑道:“公子,癢!”
“這,你別動好不好,你這樣讓我怎麼下針?”李純一臉懊惱,抬頭瞪了她一眼。
歐陽菁被訓得不敢說話,鼓著小嘴低下腦袋,死死盯著李純摁在她皮膚上的鹹豬手。
“閻羅針,起生靈,活死靈,乾坤無極,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物,李純眼疾手快,一針紮了下去。
閻羅針,既能紮生人,又能紮死人,這是無極道一脈除了無極靈術外,最寶貴的東西。
金針紮下後,歐陽菁身體一顫,喉結不受控製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軟綿綿的,嗲聲嗲氣,聽得李純差點重心失守。
“公子,對不起,好濃的靈氣,太舒服了,我不是故意的。”歐陽菁急忙解釋道。
李純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他,繼續拿起金針,摸索了一下,又一針紮了下去。
歐陽菁又是一聲酥麻的呻吟。
“你小聲點,吵醒我媽,我真沒臉見人了。”李純忍不住訓了一句,低頭繼續尋找穴位。
一個小時,連續紮了二十針下去,李純開啟黃泉眼看了一下,忍不住暗暗點頭。
紮的穴位,已經連成一線,灌輸進去的東西開始激發靈氣了。
“再有一個泄陰穴就可以貫通一氣,真正讓靈氣爆發,修複傷勢了。”
李純提起最後一根閻羅針,眼神呆滯了一下,幹笑道:“那啥,可不可以把長袍拉下去一點?”
歐陽菁一個瞪眼,連連搖頭道:“公子不要,我雖仰慕於你,但是,太快了我接受不了。”
李純笑容凝固,惱怒道:“歐陽姑娘,我以人格保證,我隻是幫你療傷,就拉下去一點點,就差一個穴位了。”
歐陽菁又羞又惱,都快被氣哭了,似泣非泣的拉了拉長袍。
李純目不斜視,摁了一下腹部,突然一針紮了下去。
‘呼~’金針一下,歐陽菁仰頭噴出一大口黑色靈氣,身軀顫抖起來。
被灌進去的極陰東西爆發開來,濃鬱的靈氣在她身軀肆虐遊走,不斷修複著她的傷勢。
隻見她靈體漸漸穩定,萎靡的氣息也慢慢消散。
不到三分鍾,歐陽菁完全恢複了,氣息甚至比上次見到還要強盛。
“啊?我好了?”感受了一下靈體,歐陽菁不敢置信抬頭。
李純都快淚虛脫了,抹了把額頭豆大的汗珠,喘氣如牛道:“好了,你別亂動,等靈氣完全鞏固,我就可以收針了。”
“謝謝公子。”歐陽菁驚喜不已,剛才她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沒想到還能救回來,李公子真棒。
休息了半個小時,李純才恢複了些許力氣,小心翼翼拔去二十一金針,擦拭了一下說道:“差不多了,你穿好衣裳吧,我要休息了。”
歐陽菁俏臉如水,眼如碧波,輕聲道:“公子,我服侍您歇息吧。”
“別,你現在氣息不穩,連靈體都隱藏不了,你還是進這裏休息。”
李純直接拒絕了,掏出一金針示意她進去。
“公子是嫌棄賤婢嗎?”歐陽菁有些傷感看著他。
李純頓時無語了,解釋道:“不是我嫌棄你,明天我媽若進來看到這一幕,非殺了我不可,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別折騰我了。”
“好吧。”歐陽菁神情沮喪,撇了撇嘴,化為青煙鑽到金針去了。
李純鬆了口氣,大字躺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還沒睡幾個小時,房門被敲得咚咚作響。
李純努力睜開眼睛,拉開門,隻見母親一臉興奮,好像有什麼大喜事一樣。
“媽,大清早的,怎麼這麼開心啊?”打了個哈欠,李純問道。
“那肯定開心啊,有一個大集團,剛才來電話了,讓我去麵試。”其實周淑怡也疑惑,她連簡曆都不懂投,那個大集團怎麼會找得到她呢。
不過這些都不是事,她剛才查了一下,那個大集團可是南開市有名的珠寶集團,哪怕進裏麵做保潔員,說在那裏上班,也不至於丟了兒子的臉。
肯定是穆宇航安排下來了,李純看了下表,十點左右,說了一聲,然後去洗刷了。
將母親送到穆宇航集團樓下,李純本來還想跟她一起上去的,又被趕走了。
閑著無事,李純便驅車往店裏跑。
來到店裏的時候,已經有裝修公司的人在拆牌了。
農安良和廖長生一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將他拖上二樓。
“昨晚沒什麼事吧?”廖長生有些緊張問道。
現在李純是他唯一的希望,若出了什麼事,他這輩子就別想解除封印了。
聽農安良說他要救靈,廖長生昨晚幾乎一夜未眠。
“沒事。”李純伸手接過農安良遞過來的茶,沉吟了一下問道:“長生,你認識蔡銘嗎?”
廖長生既然會養靈馭靈,蔡銘走的又是這條路,他都懷疑二人有點關係。
果不其然,聽到蔡銘兩個字,廖長生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認識,你得罪他了?”
李純臉色一正,農安良也趕緊坐下。
“聽說他是邪修?你怎麼認識他的?”李純繼續追問道。
廖長生長歎不已,感慨道:“我和他是同門,我是他師兄。”
“什麼!?”
兩人大吃一驚,廖長生和邪修竟然的同門?還是他的師兄?
“別緊張,我又不是邪修。”
廖長生瞪了他們一眼,繼續道:“我那師弟從小資質平平,野心卻極大,當能力支撐不起野心的時候,就是走上邪道的時候。”
“當年師傅發現他用邪靈來修煉,一怒之下要清理門戶,卻被他跑了,又過了幾年,那畜生竟然重返師門,把師傅和師弟們全煉成了厲靈。”
廖長生臉上肌肉抽搐,顯然是想起當年令他憤怒的一幕。
“我當時去了北疆,所以逃過一劫,本想找他尋仇,卻不想遇到你那老靈師傅,直接封了我道行。”
“我失去了道行,遇到他隻有死路一條,他這些年也一直在尋找我,想滅了馭靈道滿門,逼不得已下,我才隱姓埋名,乞討為生,不敢再踏入陰陽界。”
廖長生目光黯淡,慘笑道:“這十幾年,別看我有兩個靈討生活,每次用這兩個靈,我都怕被他發現,日子過得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