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其實早就知道了
因為她的身子較弱,毀了根本,她整整坐了兩個月的月子,然而醫生還是很遺憾地告訴她。傷了身體的根本是不可能一蹴而就大的,不需要好好調養才是。最後無奈,隻得出院了,林舒實在是不想繼續待在醫院裏了。
鄭允誠拗不過她,隻得從了。他將那份擔心深深藏在了心底,隻是自己默默加強了周邊的警戒。而且鑒於自己平時上班的緣故,林舒並沒有直接回去他們自己的家,而是去了林家,那邊有一個經驗豐富的老阿姨,大家都放心。
“鄭允誠,你出來!快……”林裕一回到家裏就開始嚷嚷,這邊人還沒有踏進家門,聲音就已經傳進來了。
隻是,當他看清楚了客廳裏麵的人時,整個人安靜了。
“鄭航?”他用眼神一臉疑惑地看向一邊坐著的人,很明顯在詢問。
鄭允誠淡定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聲點。”他用手指了指樓上,暗示著有人在睡覺。
林裕當然知道他這說的是誰了,隻是……左右看了兩眼,總有那麼些不能明白。瞧著鄭航這人一臉的不情願,很明顯人家是不願意和他多說什麼的。
“喲謔,原來是家裏來客人了,既然這樣你兩慢慢聊!”林裕直接走到了鄭允誠的身邊,低著頭悶悶地說道:“回頭我再跟你算賬!”
眼神略帶挑釁地瞧了鄭允誠一眼,他直接大踏步往樓上走去。鄭允誠看著離開的背影,眸子裏閃過一抹無奈,他就知道,現在自己這個小舅子在小女人的心裏份量太重了,加上還有一個小不點,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福利了。
一邊的鄭航似乎看出呃一些蹊蹺,一臉饒有興趣地瞧著眼前的人,眸子裏帶著些戲謔。
鄭允誠涼涼地掃了他一眼,“我們剛才說到那哪兒了?繼續。”
呃,這個男人果真不是那麼好惹的。他現在算是明白了,感情將自己喊回來不是為了做其他的事情,而是給他打工的。他不是害怕自己會將鄭氏直接給同化了,而是現在的鄭氏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就算他人不在,別人依舊動不了半分,難怪會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大話。
“你就直接說要我做些什麼吧?”鄭航還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其實這大半年來自己在外麵轉了那麼久,看到的和經曆的都挺多的。有些事情,有些東西早就看透了。
瞥了他一眼,某個男人的嘴角終於揚起來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
“其實……我倒是更希望自由。”是林舒教會了他放下。
如果自己處在她的那個情況之下,他絕對做不到這麼輕輕鬆鬆就放下的。林舒說,很多東西都是虛無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爭那麼多幹什麼?一個人執念太深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知道執念太深,卻從來都不選擇放下。
挑了挑眉,鄭航沒有去反駁他。
“我知道怎麼做了。”
鄭航離去之後,林裕就從樓上的拐角處冒出了一個腦袋,其實鄭允誠和鄭航都知道,他一直在上麵偷聽著。不過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他們並不害怕別人知道。然而很顯然的,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林裕發現自己更生氣了。
“還不下來?有什麼要問的趕緊。”每次隻要看到林裕的時候,鄭允誠總每個好心情。一想到林舒對他的過分寵愛,他整個胸腔都是酸酸的。
林裕哼了一聲,慢慢地往下麵走去,隻是那雙眸子裏卻是滿滿的探究。“你為什麼擅自決定要帶走林舒和和小緣,那是我的外甥!有問過我這個小舅舅的同意嗎?”
笑話,小緣走了,林舒也走了,整個林家就真是隻剩下他一個人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上班的,會將自己給煩悶死,這絕對不行!
鄭允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從法律角度上來說,這件事情都沒有和你商量的必要,更何況……這也是林舒的想法。”
瞧著他那副嘚瑟的樣子,林裕真的想要直接揍上一拳。不過一想到什麼,眸子又皺了起來,若是在以前,他真的不會相信林舒會同意,但是想到現在這種情況……
“我去親自去問她!”說著,不顧鄭允誠的勸阻,他就直接往樓上走去。
“不必了。”林舒其實一直都沒有睡覺,就像一開始的林裕一樣,她也一直在樓上聽著下麵大廳裏麵的動靜。
她知道小裕不會這麼輕易讓自己離去,但是有些事情終究還是需要說清楚的。
林裕正準備踏上第一個台階,腳就那樣在頓在了台階上,進不得退不得。而林舒這會兒卻正從上麵走下來,到了他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拉著他的胳臂就往一邊的沙發旁走去。
看著自家小女人對林裕那寵愛的小眼神,鄭允誠整個人都不爽了,可是為了表明自己的大度,他不得不強忍著。殊不知這一切正是林裕想要的,他挑釁地看了一眼強忍住衝動的鄭允誠,這一瞬間好像心情好了些許。
“為什麼?”林裕看著抓住自己手臂的女人,一臉極其不情願地問道。
林舒輕笑了一聲,直接看著他說道:“小裕,你長大了,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做決定了,就算我留在這裏也是沒什麼用的。更何況現在老頭還在那邊,我想過去陪他……”
這一年多裏,林舒感覺自己陪老頭的時間很少,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好好照顧著。再說,H市這個地方充滿了太多的欺騙和隱瞞,都是一些痛苦的起點,她想要好好出去散散心了。
似乎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林裕最後苦澀一笑,到底,自己不是那個能夠留住她的人。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的結局不是嗎?隻是,當他再次看到他的眼神時,卻還是有些驚訝的。
“那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吧。”
其實林裕,他隻是一直不明白事情的真相,與其說是討厭林舒,倒不如說嫉妒更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