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寺,顧名思義,乃是懸在空中的一間寺廟。
據說,懸空寺隻會出現在西陸一代,隱於雲層萬裏之上,偶爾人間瞥見寺廟一角,便是大幸。
常人想要找到懸空寺,絕非易事。
就連九真道人也曾言,那彌勒大師回寺之時,也得費一番功夫。
趙一凡此刻馭空在西陸上空,西陸之大,數千萬裏,想要在這裏找到懸空寺,無疑是大海撈針。
斷嶽鋒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趙一凡,都三天了,你也不停下休息一會?”
趙一凡眉頭微微一豎,說道:“正是因為已經過去了三日,我還沒有找到懸空寺,更不能休息!”
“到時候別沒找到懸空寺,你先累死了,哎。”斷嶽鋒無奈的談了口氣。
趙一凡加快了速度,說道:“那懸空寺必然巨大無比,我的神念不可能掃不到它的,它一定還在更裏麵的地方!”
突然,迎麵飛來一位黑袍老者,趙一凡微微一愣,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這裏看到這位老者了。
莫非他也在尋找懸空寺不成?否則,怎會跟他一樣在這附近漫無目的的尋找著。
趙一凡緩緩放下了速度,那黑袍老者這時也放下了速度,二人微微一笑,黑袍老者率先問道:“莫非這位師弟也是在尋找懸空寺?”
果然,這個黑袍老者跟他的目的是一樣的。
趙一凡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的確是在尋找懸空寺,老前輩後麵那一片我都找過了,你就不用去了。”
黑袍老者聞言,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北麵你也不用去了,那一片我也已經找過,自然也沒有懸空寺的蹤影。”
北麵正是趙一凡等會要去搜索的地方,趙一凡心中微微一喜,果然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趙一凡對著黑袍老者說道:“這位師兄,不知道接下來要去那?”
黑袍老者看了一眼南麵,說道:“你我找遍了南北兩片區域,眼下就隻剩下東麵和西麵還未曾探尋過,不如你我一個去東,一個往西,三日之內在來此回合,若是三日之後等不到來人,你我便知道那懸空寺在何處了。”
趙一凡微微一笑,說道:“那就依師兄的,告辭!”
兩個人說完,各自朝著東西而去。
趙一凡一路往東,回頭看了一眼那黑袍老者,老者的馭空速度快若閃電,一小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斷嶽鋒這時突然嘿嘿一笑,說道:“趙一凡,你可知你剛才遇到的那個家夥是什麼人?”
趙一凡疑惑道:“斷前輩,那人莫非十分出名?”
斷嶽鋒咧嘴一笑,說道:“此人正是懸空寺主持,玄德!”
趙一凡微微瞪大了眼睛,苦笑道:“這懸空寺當真是蹤跡難尋,那玄德既是懸空寺的主持,竟連自家寺廟在何處都找不到?”
斷嶽鋒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懸空寺建在雲石之上,那雲石四處飄蕩,隨風而動,豈會隻留在一個地方。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懸空寺非常適合僧人修行,不受外界幹擾,一旦找到懸空寺,便隻能留下,否則,下一次想要回來,估計還要費一番功夫。”
趙一凡突然眉頭微微一挑,隻見遠處的雲霧之上瞥見一角黑色的東西,趙一凡當即加快速度朝著那雲層之上飛去。
那黑色的物體竟是突然一動,趙一凡當即將速度放慢,原是一仙鶴匍匐在那雲上休息。
趙一凡無奈的歎了口氣,正準備轉身要走。
斷嶽鋒急忙提醒道:“我聽說懸空寺似乎有不少仙鶴在那居住,那仙鶴或許能夠帶你找到懸空寺!”
趙一凡點了點頭,急忙朝著仙鶴的方向追去。
那仙鶴受驚之下,頓時飛的更快了。
趙一凡微微疑惑道:“我若是緊跟它身後,那仙鶴恐怕忌憚不已,或許就不會帶我去懸空寺了。”
說完,趙一凡從儲物玉牌內取出天機傘打開。
仙鶴回頭朝著後方看了一眼,察覺到先前那名人族修行者沒有跟來,於是又在一團雲朵上停了下來。
原本在人族修行者的手裏一抓便散的雲團,可在這仙鶴的腳掌之下,竟是如同踩在實地上一般。
仙鶴又在雲團上休息了一會,直到趙一凡的耐心急忙到達極限之時。
那仙鶴這才緩緩起身,展開雙翅一陣抖擻,隨後朝著某個方向快速的飛去。
趙一凡心中暗忖道:“你可總算是休息好了!”
仙鶴一躍而上穿過雲層,趙一凡也是急忙追上,當他衝破雲層之後,眼前頓時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山峰!
那山峰長在如同棉花一般的雲團之上。
在那山峰的頂端,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寺廟建立在上方。
趙一凡想象過無數次懸空寺是如何的法相莊嚴,金碧輝煌,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懸空寺竟然如此破敗,比起人間小山村裏麵的破爛寺廟還不如。
趙一凡踩在懸空寺的小石子路之上,在前麵有一道通往懸空寺的破爛台階。
台階之下或坐或站著不少人。
這些人當中實力最低者也在歸元五層的境界,歸元七層八層的大修到處都是。
敢情古界山實力最為頂尖的人族修行者們,都在懸空寺這?
趙一凡的出現,隻不過是吸引了數道好奇的目光,隨後這些人便對他失去了興趣。
那名叫玄德的主持還沒有來,看來是還沒有找到懸空寺。
若是到時候他直接朝著東麵而去,也不知道又要浪費多少時間。
為玄德主持找不到回寺廟的路之時,趙一凡已經來到了諸位大修的身旁。
他們正在看著眼前的石階,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竟是沒有一個人要上去。
懸空寺便在上麵,趙一凡沒有多想,抬腳便邁了上去。
一名身材精瘦的和尚急忙一把攔住了趙一凡,說道:“這位施主,你怎的如此無禮?”
趙一凡疑惑道:“怎麼了?你們難道不是打算去懸空寺裏看看?”
眾人紛紛對趙一凡投來鄙夷的目光。
“你這小子恐怕是頭一次來這懸空寺吧,一點規矩也不懂,不要小看這幾道石階,每一道石階都留下了逆天行前輩強大的法力,你要是不想活了,你盡管上。”
趙一凡疑惑道:“這位師兄,我來時聽彌勒大師說起過,逆天行前輩在懸空寺留下三道陣法,莫非這便是其中一個?”
“彌勒大師?你認識他?”精瘦和尚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其他人卻是紛紛不信。
“彌勒大師是何許人也,你怎會認識他?”
“你不過是一個歸元四層的普通人而已,如何能夠認得彌勒大師,莫要套近乎!”
“就算是九真道人來此,也難以從這石階走到懸空寺的正門,你認識彌勒大師,莫非懸空寺的那些和尚還能給你開個後門不成?下來吧。”
趙一凡眉頭微微一豎,說道:“若這石階如此可怕,那寺廟中的這些大師平日裏又是如何出入寺廟的?”
精瘦和尚說道:“他們並未走石階,或起,或跳,如此這般。”
趙一凡微微一笑,說道:“不知這第一關的內容是什麼,誰能夠從石階上走過去到達懸空寺的正門,便算是通過了第一關?”
這時懸空寺上方的一位小沙彌笑著說道:“這位師兄,逆天行施主的第一關並未嚴苛說明什麼,隻要能否到達正門便可。”
精瘦和尚這時一臉讚歎道:“雖是什麼都沒說,不過,這石階便是這第一關的可怕之處了。
即便是我,在走到第三階之時,便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可怕的力量將我推了下來,在難邁出第四步。”
“我倒是走上了第五步。”
“昨日有一狠人,臉走七步,可惜卻是硬撐,下來時已是吐血不止,不省人事。”
斷嶽鋒這時說道:“這懸空寺的傳聞我倒是也聽說過不少,光是這石階便讓那些人族修行者們陷入瘋狂,人人以能夠在石階上多走幾步而深感自豪不已。”
趙一凡苦笑道:“連九真道人被逆天行老前輩喝罵都深感為榮,這些人的確是瘋狂了一些。”
斷嶽鋒嘿嘿一笑,說道:“趙一凡,你想好了沒有,打算怎麼上去?”
趙一凡輕哼一聲,說道:“我自然是走上去,不過,走的卻並不是這石階。”
趙一凡來到石階旁,眾人見他聽完介紹之後,竟然還敢冒然上去,果然是新來的啊,對自身十分自信。
一會你就知道石階的恐怖之處了!
可正當所有人等著看熱鬧的時候,趙一凡,卻是直接從石階旁邊的草坡上走了上去,隨後更是一躍而起來到了站在高處的那小沙彌的身旁。
小沙彌微微一愣,趙一凡對他微微一笑,問道:“小師傅,不知我算不算過了第一關?”
“下來!下來!真是胡鬧!臉皮也是真厚!”
“這位師弟你好不要臉啊,竟然以這種方法上去,莫非你當我全員癡傻不成,若是這樣就算是過關,這五十年來,為何無數人傑大修,都被這小小石階給攔在此處?”
“在搗亂,小心老衲對你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