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修行者也俱都是呆住了。
旋即,他們臉上紛紛露出震驚,恐怖的神色。
身為煉氣大圓滿境界的王劍,在他有意將氣息發出時,這些修行者的感受,就是無邊無際的恐懼。
有幾個修行者都已經嚇的開始牙齒哆嗦打架了!
因為他們之前即便是在黑天門派之中,也難以見到和王劍氣息相抗衡的內門弟子!
一旦到達了煉氣大圓滿境界的內門弟子,距離真傳弟子僅僅就一線之差,這樣的人物,平時幾乎根本就不會出現,埋頭醉心於修煉之中。
即便就算出現了,又豈是這些才不過煉氣境兩三層弟子們,能夠見到的嗎?
“我是誰,和你有關係嗎?”
王劍乜了這個修行者一眼,直截了當的喝道:“你這樣的人,也配站著和我說話?跪下!”他一直記得當年隨楊致遠修行時,入師門的第一天,楊致遠就告訴他,丹符門第一條門規就是,修行者不得恃強淩弱!
而這些修行者將紮西等人當做牛馬一般來使喚,將那些女人囚禁起來,他們這一切的所作所為,讓同樣身為修行者的王劍,都有種羞恥的感覺。
“……跪下!”
隨著這兩個字而來的,還有一股強橫無匹的氣息!
強橫的氣息仿佛千斤巨石一般,瞬間壓在這幾個修行者身上。
煉氣大圓滿境界的王劍,所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讓這幾個修行者大腦一片空白,不約而同的撲通一聲,渾身顫抖的跪在了地上!
哐當一聲。
是那個被紮西等人圍在中間的守衛頭目,手裏的鐵槍,掉落在了地上。
他的臉上,充滿了無法形容的震驚,恐懼!
這些高高在上,擁有莫大力量,可以輕鬆的一人打敗他們七八人的老爺們,居然因為這個看似貌不起眼的男人一句話,就嚇的跪了下來?
“大,大人,饒,饒命啊……”
一個修行者鼓起勇氣,匍匐跪在地上,膽顫心驚的求饒著,在王劍所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震懾之下,他除了求饒,完全沒有第二個想法!
拚死一搏?
那簡直就是笑話。
雖然他們無法猜測到王劍的修為,究竟恐怖到了一種何等的境界,但是他們都心裏很清楚,即便他們六個人加在一起,也絕對不是王劍的一合之敵!
求饒,或許還可能有一條生路!
王劍的目光猶如兩道冷電,從這個修行者身上掃過,落在了他們身後的那幾十個守衛身上。
哐當哐當!
但凡是被王劍目光掃過的守衛,俱都是身體一顫,手裏的兵器嚇的掉落在了地上!
沒有人覺得羞愧。
反而覺得理所應當。
六位老爺都被這人一句話,嚇的跪在地上求饒。
他們這些守衛怎麼可能會有勇氣呢?
兵熊熊一個,將慫慫一窩。
“饒命?”
王劍收回目光,看向那幾個抖如篩糠的修行者,冷笑了一聲,“你們作威作福,製造了多少殺戮?現在才想起來求饒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那幾個修行者連連用力磕頭,拚命求饒說道:“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知道錯了!”
紮西等人看見過去這幾個讓他們聞之色變的老爺們,如今跪在地上,像是一隻隻可憐蟲一般,拚命對王劍磕頭求饒,心裏那個暢快勁兒,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王劍冷冷一笑,沒有吭聲說話,心裏在思忖著,這些修行者到底該殺該留。
這幾人看見王劍沒有任何反應,隻能是用力磕頭,希望王劍能大發慈悲,放他們一條生路。
“……王劍,把他們幾人的修為廢掉,然後交給紮西他們處理吧。”
王劍的耳中,忽然間響起了趙一凡的聲音。
王劍並沒有任何驚訝,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那幾個修行者身上,冷聲說道:“你們幾人,站起來。”
這幾個修行者先是一驚,旋即心裏大喜過望,難道,這位大人要放過我們了嗎?
幾人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對王劍露出諂媚討好的笑容,其中一個修行者裝起膽子,鼓足勇氣說道:“大人,我,我們幾人以後絕對忠心耿耿的跟隨您,不會有二心的。”
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覺得,王劍放過他們,肯定是要打算以後把他們幾人當下人奴仆一樣來驅使。
“嗬嗬!”
王劍聞言冷冷一笑,“跟隨我?就你們這樣的人,給我當狗,我都嫌你們髒,懂不懂?”
說話的同時,紮西等人隻是看見王劍的身體,似乎在原地晃動了一下,旋即,緊接著那幾個修行者俱都是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嚎,身體搖晃了幾下,癱軟到了地上。
“本想親自動手殺了你們,但是想了想,你們實在是太髒了,我怕玷汙了我的手。”
王劍背負雙手,看著麵色慘白,癱軟在地上的這幾個修行者,冷冷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除你們一身的修為,看你們還如何恃強淩弱!”
察覺到身體裏的力量,在不斷快速流逝,這幾個修行者心裏一片絕望。
在這片大陸上,實力,就是一切!
他們之所以能夠作威作福,高人一等,就是因為他們擁有著普通人所沒有的力量!
而眼下他們的修為被廢掉了,不說別的,僅僅就是看紮西等人投來仇視的目光,這幾個修行者就知道,他們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跪下投降!”
紮西看見那些守衛們六神無主,滿臉恐懼的模樣,心裏一動,他舉起手裏的兵器,怒吼了一聲。
“跪下投降!”
那些村民們緊跟著紮西吼道。
王劍有些意外的看了紮西一眼,但是卻並沒有吭聲說話,現在的情況,明顯是紮西在趁機借勢,但王劍並不會反對。
趙一凡等人的原則很簡單,不會對普通人出手的。
這也是地球上玄門界的一個規矩。
哪怕是到了這裏,他們依然還遵守著。
恃強淩弱,對這些普通人下手,趙一凡等人做不到這麼無恥——這就有點兒類似於,一個成年人欺負一個五六歲小孩一樣。
一個守衛身體一晃,跪了下來。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那些跟隨這六個修行者而來的守衛們,為了活命,俱都是紛紛麵如死灰的跪了下來。
守衛的戰鬥力,瞬間土崩瓦解。
其實。
在剛才這幾個修行者跪地求饒時,這些守衛們就已經失去了鬥誌。
“把他們都收押起來!”
紮西見狀心裏大喜過望,對村民們使了一個眼色,快步走到那個跪在地上的守衛頭目身前,看著他跪在地上,一臉絕望的模樣,居高臨下的紮西,心裏湧起了一陣說不出來的快意,抬起腿來,一腳將他踹倒。
守衛頭目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紮西將他的鐵槍撿起來,交給身旁一個村民,大聲說道:“要是有人敢不聽從命令,就地格殺勿論!”他的話語裏充滿了殺氣。
此時此刻的紮西,一身霸氣,舉手投足之間,不知不覺的,帶有了一絲殺伐果斷的氣息。
這和之前那個在藥田中勞作,第一次見到趙一凡等人,連忙小碎步跑來,要下跪參拜的紮西,仿佛判若兩人一般!
戰鬥,會讓人恐懼害怕,戰鬥,也會讓一個人迅速成長,蛻變!
村民們兩人一組,將守衛們的武器全部收繳,將他們驅趕到一起,二十多個村民拿著武器,監視著這些守衛。
這如果放在幾分鍾之前,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麵對數倍的村民們,這些守衛之前怡然不懼,殺戮果斷,但是當他們看見那幾個修行者麵對王劍一人,跪地求饒的情景後,這些守衛們心裏那一絲驕傲和優越感,徹底的被粉碎崩潰了。
很多時候,戰鬥與投降,博弈的也是信念。
守衛們的信念,其實就是這些修行者們,他們所依仗的,也是這些修行者們。
當修行者們都跪地求饒了,守衛們的信念崩塌,自然也就失去了戰鬥的勇氣。
“你們的大師兄,他在哪裏?”
王劍走到一個癱軟在地上,麵色慘白的修行者身旁,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他在領主府裏。”
這個修行者有氣無力的說道。
“為什麼他沒有和你們一起來?”
王劍冷冷的問道,這也是他心裏的一個疑惑,他的神識察覺到,領主府內的趙荒墨,從頭到尾始終都沒有任何動靜。
“……大師兄他一心修煉,沒有心思理會其他任何事情。”
修行者低聲說道,他心裏清楚,即便是趙荒墨來了,也是無濟於事,因為他也不是王劍的對手。
隻是讓修行者想不到的是,王劍,他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原來是這樣。”
王劍點了點頭,抬起頭來,目光看向東北方向,淡淡的說道:“既然他不來,那我就主動找他去吧!”
“紮西。”
王劍轉身喊了一聲。
“王先生。”
紮西聽到他的話,連忙快步走了過來,麵色嚴肅的舉手敬禮,目光中充滿了敬佩,他心裏清楚,這一場戰鬥,之所以比預想中的要輕鬆許多,那都是因為有王劍廢掉了那幾個修行者一身修為的原因!
“現在大勢已定。”
王劍淡淡的說道:“你將這裏收拾好,然後把那裏麵的女人都放出來吧。”他指了指那幾個修行者,說道:“另外,記得審問一下這幾個人,他們上一次運送玉石去黑海城,是什麼時候,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