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佩佩急忙對祝天養微微欠身,表示尊重。
“嗯?”
祝天養看見她沒有吭聲說話,登時有些意外,微微皺了皺眉頭。
“祝總。”
張嶺見狀連忙在旁邊解釋說道:“佩佩她的嗓子出了問題,說不成話。”
“哦?”
祝天養怔了一下,看見盧佩佩張開嘴,兩隻手胡亂比劃了一下,嘴唇上下動著,就是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他狐疑的說道:“這麼嚴重?怎麼弄的啊?”
“我們現在也不清楚啊祝總。”張嶺點頭說道:“佩佩一覺睡起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最要命的是,她幾天之後,在香江島有一場演唱會,這是佩佩計劃了好久的全球巡回演唱會第一站,結果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那就可不是小事兒啊。”
祝天養臉上的笑容消失,關心的說道:“沒有找醫生嗎?”
“在米國那邊找過了。”
張嶺解釋說道:“但是人家也沒有什麼辦法,建議開刀做手術治療,但是如果開刀的話,那這演唱會勢必肯定沒辦法如期舉行了,而演唱會的門派在三個月前就已經賣完了!”
祝天養腦海裏瞬間閃過了趙一凡的影子,他心裏思忖著,如果趙一凡出手治療的話,那肯定是能夠治療好盧佩佩的病的。
隻不過。
這樣的話,祝天養肯定是不會主動說出來的,原因很簡單,他可不敢擅自去做趙一凡的主。
“祝總,我聽說,歐陽老爺子來了,是嗎?”
張嶺看見祝天養思忖的模樣,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其實我們之前和歐陽老爺子聯係了一下,他老人家也答應幫佩佩看一下的,現在佩佩都急的不行了,您看,能不能讓我和佩佩去後院找一下歐陽老爺子?”
盧佩佩當年在香江島娛樂圈裏,也待過一段時間,和祝天養也認識,並且關係還不錯,眼下她生病了,情況比較緊急,張嶺提出來這個要求,祝天養自然會答應的。
“嗯,你們去吧。”
祝天養點了點頭,關心的說道:“歐陽老爺子醫術不錯,說不定他有辦法呢。”
“謝謝祝總。”
張嶺立刻感激的說著。
盧佩佩雙手合十,向祝天養拜了幾下,表示感謝。
“嗯……如果歐陽老爺子沒有辦法的話,你們再來找我,我幫你們想一下辦法吧。”
祝天養看見她這副可憐的模樣,心裏一衝動,忍不住說了一句。
“好的祝總,真是謝謝您了。”
張嶺頓時大喜過望,連聲感謝的說著,他知道,祝天養交遊廣闊,如果他願意幫盧佩佩想想辦法的話,總比他們兩人想辦法要強許多。
畢竟。
盧佩佩其實在娛樂圈裏待的時間比較長,雖然現在是國際巨星了,但是交際圈實際並不大——這是她的職業特性所決定的。
而祝天養則不同了,一方麵他交遊廣闊,另一方麵祝海老爺子當年也是結識了許多人,如果他們願意幫一下盧佩佩,張嶺相信肯定會有辦法的。
這其實也是他們這一次來祝家拜壽的另一個目的——如果歐陽老爺子治不好盧佩佩的話,希望祝家能出麵幫忙想想辦法。
“你們去吧。”
祝天養笑著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間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號碼,登時身體一個激靈,臉上露出笑容,忙不迭的接了起來:“趙老師……啊?對不起,對不起,趙老師,這是我的失誤,我忘記了和保安他們交代一聲了,您稍等,我這就立刻馬上出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出去。
張嶺有些奇怪的看了祝天養一眼,心裏思忖著,究竟是什麼大人物來了,竟然讓祝總這麼著急?
他心裏雖然有些好奇,但是眼下陪盧佩佩進去看病要緊,有了祝天養的允許,王管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沒有再阻攔兩人。
盧佩佩和張嶺快步走進了後院的別墅裏。
相對於前麵大廳中的人群而言,後院無疑就顯得十分安靜了。
有幾個歲數不大,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站在草坪上,彼此有說有笑著。
張嶺看了一眼,登時嚇了一跳,他認出來了這幾人經常出現在華夏國國內報紙新聞和電視上,稍微有一舉一動,就會上新聞熱搜的那幾個國內知名人物。
他們的公司都在米國的納斯達克上市。
市值都在數百億米元,甚至是千億米元之上。
那幾人向盧佩佩和張嶺隨意瞟了一眼,張嶺和盧佩佩兩人立刻對他們投以熱情的微笑,但那幾人卻沒有絲毫反應,收回目光繼續聊了起來,再沒有向他們看一眼。
張嶺和盧佩佩兩人也沒有介意,尤其是盧佩佩,她知道自己如果走到外麵的話,肯定會是引起轟動,是所有人的焦點,是普通人追逐的巨星,但是在這裏的人,每一個都是非富即貴的,尤其是這後院裏的大人物,更是不會將她放在眼裏。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快步走到了後院這棟小別墅的客廳裏。
沙發上坐著幾個人,歲數不等,有頭發花白的老者,也有幾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他們正在閑聊著什麼,看見盧佩佩和張嶺兩人走進來,登時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倆人。
“您好,您就是歐陽老爺子吧?”
張嶺目光左右看了幾眼,認出來了坐在沙發上,頭發花白的歐陽老爺子,他之前曾經看過他的照片,所以一眼認出來了他。
張嶺連忙快步走到歐陽老爺子身前,恭恭敬敬鞠躬彎腰解釋說道:“歐陽老爺子,我叫張嶺,這位是盧佩佩小姐,之前我們和您通過一次電話的,不知道您還有印象嗎?”
他看見歐陽老爺子身旁坐著一個老人,相貌和祝天養有幾分神似,如果沒有猜測的話,張嶺估摸著,這個老人就是今天壽宴的主角祝海了。
在很多年前,祝海就幾乎是閉門隱居不出了,老一輩的人,見過祝海的人很多,但是年輕一輩的就比較少了,尤其是張嶺這種根本都沒有資格見過祝海的人,那就是更多了。
“哦,是你們倆人啊?”
歐陽老爺子聞言先是一怔,旋即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盧佩佩身上。
“歐陽。”
旁邊的祝海,好奇看了看張嶺和盧佩佩兩人,笑道:“這兩位是誰啊?我怎麼看上去眼生的很?”
“算是我的病人吧。”
歐陽老爺子撚須笑了笑,解釋說道:“這位盧佩佩據說是嗓子有些毛病,想要請我看一下。”
“原來如此。”
祝海笑了笑,說道:“那你出手,自然是藥到病除,妙手回春了。”
“老祝,你可別吹捧我啊,我這還沒有給人家看呢,萬一看了以後治不好怎麼辦?”
歐陽老爺子哈哈大笑,說道:“那豈不是被打臉了嗎?”說著,他衝著盧佩佩招了招手,笑道:“你過來,我給你把一下脈。”
盧佩佩連忙走到他身旁,歐陽老爺子拍了拍沙發,說道:“你坐下來,把右手伸出來。”
盧佩佩依言照辦。
歐陽老爺子輕輕將手搭在她的脈搏上,周圍眾人立刻都自覺的不說話了,麵帶笑容看著。
品了十幾秒鍾她的脈象後,歐陽老爺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細微的神色變化,頓時讓盧佩佩心裏一緊。
“別緊張。”
歐陽老爺子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換那隻手過來。”
盧佩佩連忙又將左手伸了過去。
歐陽老爺子再度搭脈,然後對她說道:“你張嘴,把舌頭伸出來我看一下。”
盧佩佩將舌頭伸出來,歐陽老爺子隻看了一眼,就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他收回手,凝神思忖了一下,說道:“你這個病,是屬於陽明閉合症。”
“歐陽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
張嶺忍不住在旁邊詢問道。
歐陽老爺子聞言微微蹙眉,不悅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接下來自然會解釋的,你急什麼?”
當醫生的最討厭的病人就是像張嶺這樣的,還沒有等醫生將話說完,就在旁邊問東問西,打斷他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
張嶺立刻連聲道歉。
“胃在中醫裏麵,被視為是土,喜潤而惡燥,你現在發不出聲音來,是因為胃土太幹燥了,胃氣灼熱而幹燥上衝,導致你說不出話來。”
歐陽老爺子說著,轉過頭對盧佩佩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是不是覺得喉嚨裏麵有一種熾熱的感覺,特別的幹燥,但是喝水了之後,這種幹燥的感覺,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有一種要‘噴氣’的感覺,就像是那股熱氣要往外衝一樣?”
盧佩佩美眸一亮,立刻連連點頭,歐陽老爺子這番話,真是說到她心裏去了,最近幾天,她就是這樣的感覺,所以導致她連水都喝的很少。
因為喝下水之後,不舒服的感覺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越發有種要惡化的感覺,嚇的盧佩佩也不敢亂喝水了,隻能是盡量忍住喉嚨裏這種不適感。
張嶺在旁邊聽的也是目露崇拜之色。
果然不愧是歐陽老爺子,這一上手搭脈,就將盧佩佩的病症,說的一清二楚,果然是人的名,樹的影,比起國外那些所謂的專家教授來說,還是華夏國國內的中醫來的靠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