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不是趙一凡救了她,恐怕她現在能不能活著,還是兩碼事兒。
而宋先生等人和趙一凡的關係,伊莉莎也通過一些渠道,了解到了,自然不會去幹涉。
隨著拉丁國內局勢的穩定,先前被困在這裏的商會成員,也獲得了人身自由。
這次來拉丁國開辟市場的商會成員,雖然經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由於伊莉莎和趙一凡的原因,恢複人身自由之後,由伊莉莎抽空出麵,安撫了一下商會成員,並且在合作領域進行了一定讓步。
其中的利潤讓這些華夏國來的商會成員,頓時精神大振,完全忘記了之前被軟禁的不愉快,迅速投入商業談判中,達成了合作的初步意向。
可謂是皆大歡喜。
將拉丁國內的事情,全部都安排處理好了之後,楊致遠和林天雄兩人,迫不及待的跟隨趙一凡,踏上了回國之路。
這其間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伊依的那些同事,就是被關押在機場內的魏斌等人,在伊依和趙一凡那天離開後,剩下的人,全部從機場轉移到了看守所。
由於當時牽扯到東方龍的死,就連魏斌的姑父,也沒辦法將魏斌保釋出來了。
後來隨著東方老人的死亡,霍爾夫立刻投向伊莉莎,全國通緝東方家族殘存成員,他們早就將魏斌等人還在看守所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了。
魏斌等人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看守所,差點都絕望崩潰了,後來還是伊依想起來這件事情,讓趙一凡轉告霍爾夫,將眾人放了出來。
要不然,還不知道他們會被關到什麼時候。
當飛機呼嘯著,降落在華夏國機場後,趙一凡和楊致遠等人一下飛機,就看見從香江島趕來的王劍,還有林老等人。
“師父!”
王劍激動的渾身顫抖,在機場大廳緊緊抱住楊致遠,眼淚一個勁兒往下流著,又哭又笑的叫道:“我沒想到,竟然還有再看見你的一天!”
“王劍!”
楊致遠感受到他激動的情緒,也情不自禁的眼眶泛紅了,用力拍打著他的背部,笑道:“為師也一樣,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再看見你的一天,我還以為你早在幾十年前就不在了呢!”
這師徒兩人加起來,都有一百四五十歲了,兩個年紀花甲的老人,在一起僅僅擁抱,還又哭又笑的,惹的機場眾人紛紛側目不已。
等到兩人分開,情緒緩和了之後,林老這才走了過來,打量著楊致遠,激動的笑道:“楊師兄,你還記得我吧?”
在路上,趙一凡將林老的事情,也和楊致遠說過了,意思是楊致遠當年曾經傳授過林老一些粗淺的練體術,按照過去的規矩,楊致遠這也算是代師收徒,林老也算是丹符門的外門弟子,按輩分來算的話,可以算作楊致遠的師弟了。
所以這一聲師兄,也是極其自然的。
楊致遠仔細打量著林老,從他音容笑貌上,依稀看到了過去的輪廓,哈哈一笑,說道:“我記得你,你是小林子……嗯,不對,應該喊一聲林師弟了!”
小林子?
趙一凡心裏有些哭笑不得。
恐怕這種稱呼,也隻有師兄才能給喊出來了。
“哈哈,楊師兄,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當年的小林子。”
林老緊緊抓住楊致遠的手,又是感動又是高興的說道:“楊師兄,歡迎你回來,這一天,我不知道等了多少年!”
林老心裏明白,其實楊致遠當年的功績,並不在自己之下,隻不過,由於各種原因,楊致遠的事情並不被大眾所熟知罷了。
一旁的伊依,認出來了林老,頓時嚇了一跳,拉著趙一凡,低聲緊張的說道:“凡哥……他,他不是林老嗎?”
趙一凡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沒錯。”他將楊致遠和林老兩人之間的關係,大概說了一遍。
“凡哥,這麼說來,林老也是你的師兄?”
伊依一臉的驚訝。
趙一凡笑著點了點頭。
伊依俏臉一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是激動,又是興奮,讓趙一凡覺得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伊依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我是在想,我竟然也會和林老有一些關係了……”她不好意思捏著衣角。
趙一凡思考了幾秒鍾後,才反應過來伊依的意思,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討厭死了,你笑什麼!”
伊依嬌羞的跺著腳。
旁邊的林天雄,和來接機的林嘯天、林巧夏等人見麵後,場麵也是分外感人。
親人相聚,都是格外高興。
林天雄和趙一凡、楊致遠兩人打了一聲招呼,和林家的人走了。
至於趙一凡和楊致遠等人,則是來到了林老家裏。
要不是楊致遠當年出手救了林老,也不會有林老的今天,所以楊致遠當之無愧的,可謂是林老的救命恩人。
林傑、林嵐還有林少安等三人,在林老的通知下,全部都回到了家裏,拜見了楊致遠。
除了林嵐、林傑之外,眾人喝的酊酩大醉。
由於在拉丁國停留時間過久,伊依第二天就回A市海航公司報道了,楊致遠也著急去祭拜師父李逍,眾人略微收拾了一下就上路了。
下了飛機,直奔那座無名大山。
到了山腳下,楊致遠停下腳步,環顧四周,看見遠處連綿不絕的山脈下,河流蜿蜒流過,他感慨著對趙一凡說道:“師弟,師父當年就曾經和我說過,當他老了以後,就找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隱居起來。”
趙一凡點了點頭,附和的說道:“這裏是師父尋找了許久,才決定停留下來的地方。”
“師祖的眼光,的確高明。”
王劍讚道:“這裏依山傍水,人煙稀少,環境也沒有遭到大的破壞,天地元氣挺充沛的。”
“是啊。”
林老笑道:“一來到這裏,就覺得精神一震,心情也好了許多。”
“我們上山吧。”
楊致遠歎了一口氣,率先向山上走去。
山上的小路,由於很久都沒有人走過,基本上,已經分辨不出來了。
不過趙一凡在這裏生活了許久,在沒有下山入市之前,都是在這山上和師父李逍渡過的,所以對於這裏十分熟悉。
古人有雲,近鄉情怯。
雖然這裏不是楊致遠的故鄉,但這裏是李逍生活的地方,所以越是快要到了師父的墳前,他心裏越是緊張,還有一種莫名的悲傷。
終於,在爬上一座山頭上後,眾人看見了在向陽處的山坡上,那座簡單的墳,以及墓碑上銘刻著“恩師李逍之墓”的字樣。
“師父!”
楊致遠走到墳前,跪拜下來,悲呼了一聲,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不肖弟子楊致遠回來看您來了……”
一瞬間,幾十年前的往事,仿佛過電影一般,在楊致遠眼前曆曆在目,當年師父李逍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仿佛還像是昨天那般清晰。
隻是,眼下以化為塵土,與天地融為一體。
“師祖,不肖徒孫王劍來看您來了。”
王劍也跪拜在墳前,恭恭敬敬的磕頭跪拜。
林老也是衝著墳跪拜行禮。
四人中,隻有王劍和林老兩人,沒有見過李逍的樣子,但是這一路上,他們從楊致遠和趙一凡口中,也聽到了許多關於李逍的事情,對這位素未謀麵的師父(師祖),也是十分仰慕。
楊致遠跪在墳前,嚎啕大哭,四人中最為傷心的人,莫過於他了。
當年一時衝動,離開李逍,沒有想到,這一分別,就是幾十年之久,再見麵時,師徒兩人已經是陰陽相隔。
想到師父臨終前,還囑托趙一凡,一定要尋找到自己的下落消息,楊致遠心如刀絞一般難受。
趙一凡跪拜完之後,就站起來,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旁邊長出了青草的墓碑,心裏默默說道:“師父,我和師兄今天回來看您來了,您臨終前的願望,也終於替您實現了。”他心裏覺得一陣輕鬆。
“一凡,林師弟,王劍,你們先走吧。”
楊致遠哭了一會兒,擦幹眼淚轉頭對趙一凡說道:“我想和師父說會兒話,你們不用等我。”
趙一凡能夠理解他的心情,點頭說道:“師兄,那我們去旁邊等你。”
“好。”
楊致遠點了點頭,對著墓碑,一個人低聲喃喃自語說著。
王劍和林老兩人,隨著趙一凡,來到了一旁的樹林中,找了一處地方坐了下來。
“一凡,這一次拉丁國的事情,要謝謝你了。”
林老認真的對趙一凡說道:“拉丁國的伊莉莎女王,在前幾天特意給我們這邊發來了感謝函,著重提及要感謝你,那邊具體發生的事情,我還不太清楚,你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兒。”
“好的師兄。”
趙一凡點了點頭,講述了他和劉小桐兩人,在拉丁國發生的事情。
尤其特意重點指出來了,東方家族在拉丁國內做的一些事情。
聽完後,林老感慨的說道:“俠以武亂禁,國家就一直擔心發生這樣的事情,拉丁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東方家族這樣的修行世家,利用玄門手段妄圖顛覆控製一個國家的政權,這野心真是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