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知道。”
趙一凡淡淡一笑,即便林傑不說,他也能夠看出來。之所以給林傑那塊玉佩,就是因為趙一凡當初看見林傑印堂發灰,預示最近有災難臨身,所以才做了一個護身法器交由他佩戴。
眼下,林傑氣色已經恢複,那自然是災難已經發生了,但他依然活蹦亂跳的,那肯定就是護身法器起了作用。
“你怎麼知道的凡哥?”
林傑愕然,半信半疑的看著趙一凡。
“那自然是看出來的。”
趙一凡半真半假的說著。
“凡哥……那您是不是生氣了?”
林傑想了想,認真的說道:“對不起,我……”
“你想多了林傑。”趙一凡擺手笑道:“爛了丟掉就行了,這東西,沒你想象中那麼值錢。”
“那為什麼昨天他們會炒到一億塊錢的價格?”
林傑順勢問出來了他心裏的疑惑。
趙一凡沉吟了一下,說道:“其實我昨天也有些吃驚,但之所以炒到那樣的價格,隻能說是,每個人的看法不同吧,比如說一些寺廟、道觀中,經常會賣給遊客“開光”過的東西,有些遊客願意花重金購買,但有些遊客卻白送都不要。”
對於玄門之外的人而言,這些事情很難和他們解釋清楚,所以趙一凡隻能盡量找相似的比喻,來給林傑解釋。
“我知道了凡哥。”
林傑點了點頭,雖然趙一凡沒有告訴他那玉佩到底有什麼玄機,但有了這個解釋,對於魏修文和林巧夏昨天的舉動而言,林傑多多少少的,也算是了解了一些。
他並沒有去打破砂鍋問到底,像林傑這樣的人,懂得分寸把握,不會抓住一個問題糾纏不放。
那是愚蠢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和林老告別後,林傑開著車,將趙一凡送到機場。
回到A市後,趙一凡跟駱雲待了兩天,其間自然又將她折騰的渾身無力,連連求饒,過足了手癮的同時,趙一凡心裏也有些遺憾。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但凡是人,就會有這方麵的需求,趙一凡也不例外。
隻是,還沒有跨入陰陽境,趙一凡暫時就隻能先忍著,否則,數十年的苦修,皆毀於一旦。
駱雲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每次被折騰的渾身無力後,必須得狠下心來將趙一凡攆到旁邊的臥室中。
趙一凡將做好的玉佩,給了駱雲一塊,交待她無論什麼時候,都要隨身裝著,最好是找個繩子係住,掛在脖子上,這樣不容易丟失。
得知這玉佩,是趙一凡親手做的,駱雲自然美滋滋的照辦。
隨著寒假結束,學生們陸續返回校園,趙一凡也終於正式迎來了他的老師生涯。
在辦公室裏,趙一凡見到了除了陸家軒之外,剩下的兩個同事,馮博和張毅。
巧合的是,除了趙一凡之外,陸家軒、馮博以及張毅三人,俱都是帶著一副眼鏡。
四人年紀相仿,都是二十多歲,最大的馮博才不過三十出頭,聊了一會兒,就變的熟稔起來。
“趙老師,你這是屬於脫離集體,明白嗎?”
馮博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你看看我們三個人,都戴著眼鏡,你這不戴眼鏡,可有損我們‘中醫四鑽’的稱號啊!”
“什麼中醫四鑽?”
趙一凡聽的一頭霧水。
馮博指了指趙一凡等三人,一本正經的說道:“那自然是指我們四個鑽石單身漢了。”
趙一凡恍然大悟,看見陸家軒以及張毅兩人笑嘻嘻的模樣,他估計在自己沒有搬進這辦公室之前,他們三人應該叫做中醫三鑽,眼下多了自己,就從三變成了四。
“不好意思。”
趙一凡聳了聳肩膀,笑道:“我有女朋友了,所以這個稱號並不適合我。”
“什麼?你竟然有了女朋友?”
馮博眼睛瞪的滾圓,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這怎麼可能?”
張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家夥長的油頭粉麵,頗有幾分“吃軟飯”的資本,聞言扼腕歎氣說道:“老天不公啊,趙老師,你隻得了我三分英俊瀟灑帥氣而已,為什麼你竟然就有了女朋友?而我這樣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至今單身一人?”
趙一凡登時就無語了,摸了摸鼻子,說道:“估計因為你太帥了,所以物極必反?”
“沒錯,我認為你說的很有道理。”
張毅括不知恥的點了點頭。
“張老師,你沒有女朋友,是因為你太騷包了!”
陸家軒毫不客氣打擊著他,“如果你能掩蓋住你自戀的騷氣,估計會有眼瞎的女孩子看上你。”
“陸老師,我知道你是在羨慕嫉妒我的帥氣。”
張毅擺了擺手,得意洋洋的說道:“所以我不會和你計較的。”
“切!”
陸家軒和馮博兩人,同時對張毅比劃了一個中指。
趙一凡覺得這樣的氣氛環境,的確很不錯,陸家軒等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會像唐雲濤那樣對自己恭恭敬敬,隻是將自己當成一個年齡相仿的普通老師來對待,這種感覺讓趙一凡覺得很舒服。
“對了小趙。”
馮博也沒客氣,直接對趙一凡說道:“趙老師,你比我歲數小,我就直接叫你小趙了,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了。”
趙一凡笑嗬嗬的說道:“怎麼了馮老師。”
“我看你的歲數,你應該是剛當老師吧?”
馮博試探的問了一句。
趙一凡點頭。
“那你的職稱是助教吧?”
馮博理所應當的說道:“既然你是新來的,那學校第一年肯定不會讓你正式代課的,而是先讓你跟著其他老師學習一年,也就是讓你每天去其他教室聽課,當然了,和你在學生時代的聽課不同,同一節課,學生們聽的是內容,你應該注意的是,老師講課的節奏。”
“節奏?”
趙一凡不太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趙老師啊。”
陸家軒在旁邊笑道:“老馮這是在給你傳授經驗呢。雖然你現在是助教老師,但偶爾說不定也會被抓去臨時代課一下,所以有備無患,老馮先教你該怎麼講課,省得你到時候被趕鴨子上陣,抓瞎出醜在學生們麵前出糗。”
趙一凡恍然大悟,心裏有些感激,他原本想說,我應該不會去代課,但轉念一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自己也沒任何當老師的經驗,就當是學習了,於是他對馮博笑道:“謝謝馮老師指點了,這個節奏,具體是什麼意思?”
“就是控製講課內容和時間。”
張毅趁機插話說道:“老馮算是咱們四人中的老前輩了,不瞞你說趙老師,我和陸老師都跟老馮學習過。”
“原來如此。”
趙一凡笑了笑,看來這馮博還挺熱心的。
“沒辦法,我教給你們這一招,就是不想看見你們和我一樣,剛當老師時,上課出糗。”
馮博擺了擺手,老氣橫秋的說道:“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馮老師當年還出糗了?”
趙一凡好奇的問道。
“那是自然。”
陸家軒笑嗬嗬的說道:“據說,嗯,當然,這是據老馮自爆家醜,他當年第一次講課,上台了,心裏真是有點兒緊張,拿著精心準備好的教案,就是一通劈裏啪啦的講,結果,四十五分鍾的內容,被老馮二十分鍾就講完了。”
“那然後呢?”
趙一凡覺得很有意思,笑說道:“二十分鍾就講完了怎麼辦?”
“很簡單啊。”馮博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說道:“然後就學生們大眼瞪小眼兒唄!”
旋即,趙一凡、陸家軒和張毅三人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起來,還是以前年輕啊。”
馮博擺了擺手,說道:“要是換成現在,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小趙,我告訴你,你第一次站在講台上,真是有些緊張,別看你當學生時,看老師站在台上一副很輕鬆的樣子,但是當你自己站在講台上,下麵幾十個人都盯著你看,你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了,隻有多站在講台上,經曆幾次,你才會徹底放鬆下去,揮放自如。”
“沒那麼誇張吧。”
趙一凡想了想,笑道:“不就是被學生看看嘛,又少不了一塊肉。”
話音剛落,馮博等三人,同時對他比劃了一個中指,鄙夷的說道:“就知道你會這麼想,等你什麼時候真正去上第一節課,你就明白了。”
“老馮,快要上課了,咱們走吧。”
張毅看了一眼手表,收斂起笑容,拿起教案對趙一凡說道:“趙老師,你要是沒事兒,不如跟我們一起走?我們三個人的課,你隨便選個人聽聽,也好學習一下經驗。”
“歡迎趙老師來聽課。”
陸家軒一本正經的說著。
“嗯,還是改天吧。”
趙一凡想了想,笑道:“我今天先處理一些事情,改天再去聽你們的課。”
馮博三人也沒勉強,說說笑笑的一起出去了。
沒過幾分鍾,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朱誌剛小心翼翼的探進頭來,看見趙一凡後,輕輕鬆了一口氣,“趙老師,您在辦公室啊。”他走了進來。
這幾天來,絕對是朱誌剛有生以來,等的最為煎熬漫長的幾天,他恨不得馬上立刻開始跟趙一凡學習醫術,等正式開課以後,他跑到教務處打聽到了趙一凡的辦公室,就立刻迫不及待,馬不停蹄的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