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點兒上倒是能夠看出來,伊依是一個比較勤儉的女孩。
至於另外一個合租室友趙雯雯,據伊依說,她最近出去跟劇組拍戲去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
回到房子裏,趙一凡看了一下屬於自己的臥室。還不錯,收拾的十分幹淨整齊,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晚安。”
伊依和他打了一聲招呼,就回到她的臥室了,聽到門銷轉動的聲音,趙一凡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雖然伊依千方百計的將自己留下來,但她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這才是正常的。
旋即,趙一凡的心思,就回到了自己身上。
盤膝坐在床上,趙一凡收斂雜念,保持心情古井不波,靈氣在體內反複遊走不定。
過了片刻,趙一凡睜開眼眸,的確,體內靈氣有了極為細微的一絲變化,嚴格來說,僅僅隻是比先前凝練了一絲而已。
但這也讓趙一凡很滿足了,畢竟,在這之前的三年中,趙一凡一邊給師父守墓,一邊勤練不綴,但卻沒有任何變化。
眼下,這一絲變化雖然沒有讓趙一凡晉升煉氣九層,但他相信,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證明自己理解的沒錯,俗世修行——隻有融入俗世,親身經曆這紅塵中的悲歡離合,人情冷暖,方才能夠在修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琢磨了片刻後,趙一凡從懷中掏出一塊拇指大小的玉牌。
這不是普通的玉牌。
玉,有聚攏和蘊藏靈氣的作用,可以用靈氣在其內部刻畫符咒,來聚攏或蘊藏靈氣。
這塊玉牌內,趙一凡用靈氣在內部刻畫了名為“太陰聚靈陣”符咒,可以聚攏空氣中遊離的月陰之華為己用。這樣一來,修煉的速度就能大大加快。
手握著玉牌,趙一凡閉上雙眸,全身心投入在修行之中。
安定下來後,趙一凡晚上雷打不動的照常修行,白天則是出門尋找適合的門店,他打算開一間診所,用以維持生活和修行。
自古以來,修行,就有法財侶地之說,就像是過去所說的,窮習文,富練武一樣,沒有大量財力的支持,是沒有辦法修行的。
法,自然就是修行的功法,財,則是金錢。
而修行之人,幾乎所有時間都花費在了修行上,哪有閑暇時間去賺錢?所以過去的修行者,大多數都是依附權貴,由他們供應修行所需要的花銷,而修行者在適當時,替他們辦一些事情作為交換。
趙一凡所在的丹符門,是以醫術符咒、堪輿占卜,風水相術為主,在過去,一些資質平凡的弟子,沒有修行的天賦,會因質施教傳授他們醫術、相術等賴以謀生的本領,同時讓他們給師門賺錢。
但現在就不行了,趙一凡隻能親力親為了。
在外麵轉悠了半個多月,趙一凡才相中了一個地理位置和價格都不錯的門店。
不錯的是,這是一個中醫診所,開診所的老中醫,後繼無人,打算回家養老了,得知趙一凡也是打算開診所,以八萬塊錢的價格,半租半送的轉讓給了他。
趙一凡也沒有改動,隻是換了一塊招牌。生生堂診所就低調的開業了。
生生堂的名字意味著,養生生之氣,醫生生之病,也有奇門道教中所說的萬物生生而變化無窮焉的含義。
一白天都沒有一個病人,到了下午趙一凡打算關門走人時,一個鼻青臉腫,胳膊上混亂纏著白色繃帶,走路一瘸一拐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進門後,他鬼鬼祟祟左右打量了一眼,目光才落在了趙一凡身上,“這診所的醫生在哪?”
趙一凡看了這年輕人一眼,沒有理他。
“你耳聾啊?”
年輕人見狀,登時有些惱了,凶巴巴的喝道:“沒聽見我問你醫生在哪兒嗎?”
“我就是醫生。”
趙一凡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年輕人勉強壓抑住心裏的怒火,大馬金刀的坐到板凳上,指著胳膊上的繃帶,說道:“幫我包紮一下傷口,消消毒,順便看看這傷口要不要緊……”
趙一凡打斷他的說道:“你這病,我這裏不看。”
這年輕人眉高眼斜,神色狡黠,趙一凡瞥了他一眼,就知道這人必是偷雞摸狗之輩,他身上這傷,很有可能是行竊被發現,遭人打傷的。
雖然說醫者父母心,但也要分辨好壞,像他這種人,趙一凡是不會搭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