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九年的第一場雪,給N省的A市,穿上了一件純白臃腫的棉衣。
街上的人們,俱都是換上了厚厚的羽絨服,嘴裏噴著白色的霧氣,臉蛋被凍的通紅。
相比之下,僅僅穿著一身單薄衣裝的趙一凡,就顯得有些怪異。過往路人頻頻打量他。
“外麵的世界,變化真是快啊。”
車水馬龍,高樓林立,鋪天蓋地廣告牌的A市,讓趙一凡感慨不已,回過神來,想到此行的目的,收起思緒,趙一凡站在路旁招手,想要打輛出租車。
不過,下過大雪之後,路上泥濘濕滑,幾乎看見的每輛出租車,都是顯示有人字樣。
就在趙一凡有點鬱悶,打算放棄打車的念頭時,一輛白色的大眾寶來,停在了他的身旁。
“師傅,要打車嗎?”
車窗落下,化著精致淡妝,相貌清秀的女司機,衝趙一凡喊了一聲。
趙一凡有些驚訝,很明顯,這是一輛俗稱的“黑車”,就是開著私家車,做著出租車生意的非營運車輛。
開黑車不稀奇,讓趙一凡驚訝的是,這個黑車女司機,竟然長的還挺漂亮。
“走不走?”女司機看他不說話,嫣然一笑,說道:“你放心,保證不宰客,不繞路。”
趙一凡啞然失笑,憑借自己的本事,難道還敢有人宰他?
“美女。”
上車後,趙一凡說道:“去沃野路就行了……”話音未落,隻見前麵對向一輛紅色奧迪A6,突然間車輪打滑,橫向側移向這邊衝來!
砰的一聲。
在千鈞一發之際,紅色奧迪幾乎是貼著趙一凡所坐的寶來車滑溜過去,旋即,撞在了路旁的大樹上。
趙一凡身旁的美女司機呆滯了幾秒鍾,緊接著,她毫不猶豫打開車門,跑了過去。
旁邊已經有路人圍觀了,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
“喂!”
美女司機拍了拍車窗,看見裏麵的司機,趴在方向盤上昏迷不醒,鮮血順著額頭湧下,將潔白無瑕的臉頰,映襯的有幾分猙獰恐怖。
她心裏一急,拽了幾下車門,幹脆撿起一塊磚頭,砸碎車窗,將手探進去,才將車門打開。
用力抱住這個女駕駛員,美女司機將她拖出來,放在地上,先翻了一下她的眼睛,聽了聽她的呼吸,又在她耳畔呼喊了幾聲,見對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美女司機果斷撥打了120電話。
“……120吧,這裏有人出車禍昏迷了……嗯,我知道,我學過搶救,你們快點兒來吧……”
掛掉電話,美女司機開始做起心肺複蘇。手置於女駕駛員胸前剛按了一下,就看見她嘴角立刻流出一絲鮮血。
“你這樣會按死她的,信不信?”
一個聲音響起,美女司機抬起頭來,這才發現趙一凡來到了身旁。
“你懂搶救?你是醫生?那你快救一下她!”美女司機忙不迭的說著。
趙一凡伸手撥開遮擋在女駕駛員臉上的秀發,凝神仔細打量了一眼,才伸手在她手腕上探了一下。
這個舉動差點兒讓美女司機著急罵人了!
都什麼時候了,這家夥竟然還要打算先看看對方是不是漂亮,然後才救人?
而趙一凡診脈的架勢,更是讓美女司機要崩潰了——竟然是個中醫?
眾所周知,中醫看歲數,況且,對於急救,中醫壓根兒就是慢郎中好不好!
“肋骨斷了兩根。”
趙一凡收回手,瞥了一眼美女司機,淡淡說道:“還好沒有刺進心髒,你如果再多按幾下,我建議你別打120了,直接叫殯儀館的人來接她就行了。”
“我學過搶救好不好!”
美女司機被他說的俏臉通紅,不服氣的說道:“再說了,你怎麼知道肋骨斷了兩根而不是三根?你怎麼知道沒有刺進心髒?你就伸手搭一下脈,就知道她肋骨斷了?吹牛吧你。”
趙一凡自然不會去和她解釋,手在身上一摸,就多出來一個小盒子,裏麵放著數十根長短不一的銀針,他取了幾根銀針,刺入女駕駛員的章門穴,期門穴等穴位。
手指輕輕撚動銀針的同時,趙一凡輸入了一絲靈氣,通過銀針在女駕駛員體內折斷的兩根肋骨斷茬處,進行修複著。
倘若現在有儀器能夠看見女駕駛員體內的情況,那絕對會讓人驚碎一地下巴!
因為在趙一凡靈氣的催動下,兩根肋骨的斷茬處,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接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