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蕾一愣,突然感覺到一種格外憂傷的感覺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彌漫開來。
她有些難過,但是更多的其實是震驚。
為什麼這樣的無聊的都市誌怪傳說,竟然會牽扯出這麼可怕的連鎖反應。
孫蕾一愣,有些迷茫,竟然會如此。
沒想到這二人青春年少,竟然如此就喪命於此了。
就因為這個民間的傳說。
孫蕾覺得此事真是蹊蹺。
但是自己管不了,他隻好喝著茶想把這件事忘記。
再走出茶館,孫蕾覺得自己有些魂不守舍,剛才的事情,她還記得清楚,那兩張年輕的麵孔仿佛還在他的眼前微笑著,怎麼一轉眼,就陰陽兩隔了呢?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當真形容的就是這番滋味吧。
還真的是讓人感到痛徹心扉,難以忘懷呢。
如此看來,孫蕾總覺得這是一趟心痛之旅,這場旅行,明明並沒有得到什麼,卻有著非常刻骨銘心的失去感。
她歎了口氣,準備回到北京。
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北京,北京,這個城市有了很多不一樣的意義,最開始的時候,她和李想都是以北漂的身份來到這裏的,如今想來還真的是歲月如梭,年華似水,一轉眼彼此都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
想來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是如此的不容易,如今東山再起,需要的是莫大的勇氣和財富。
最重要的是一顆有勇有謀的勇者之心。
孫蕾笑了笑,但是他已經胸有成竹了。
既然做了如此的決定,即便不去倒也有些說不過去了,不能不去了。
無論北京算不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這一次都決定要去闖一闖了。
連夜她坐上了去北京的飛機,是一家大飛機,帶著許多人的心願來到了北京。
不知道這架飛機上有沒有一些心懷著夢想的北漂。
她閉上眼,想象著他們的樣子。
那是一些讓人感到比較舒服的臉。
夜間航班,抵達北京。
孫蕾睜開眼,看見周圍的旅客已經開始紛紛地下飛機了,孫蕾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看著眼前的景象,幾乎沒有什麼人了。
他卻覺得渾身都沒有勁。
她緩了緩打起了力氣。提著電腦走下了飛機。
北京的夜晚有些蕭瑟的感覺,實在是冰冷,北京這座城市就是無論在這裏生活多久,都不會覺得這裏是自己的家,北京是北京人的北京,不是外地人的北京,但是卻是所有資源最集中的城市。
很多夢想開始於此,很多夢想破碎於此,他是創業者的天堂,也是英雄塚。
一樣一樣,都需要有膽識有能力,有氣魄的人才能夠真正的在這座城市之中有一寸,方圓的立足之地。
孫蕾無奈的苦笑了起來,這就是他自己的選擇啊,無論如何就算是爬著也要堅持下去。
孫蕾拎著箱子來到自己的房子裏。
這間屋子,是自己賺的第一桶金的結果,買了這所房子,房子地段不錯,現在看來也算是非常值錢的財產。
但是當時的時候,自己也曾因為在北京買下了這樣的一套房子而感到歡呼雀躍,而感到開心至極。
但是現在這套房子就要這麼出售出去了,拿著這筆資金創業,開始最初的創業之旅,就已經抵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價。
孫蕾笑了笑,但是其實著一些對於她來說也沒什麼。
當年自己也是這麼白手起家的,其實想想看,他自己並不缺乏這樣的膽識和氣魄。
李想和牧楚蟬終於找到了一戶有人居住的地方,他們進去,如同強盜土匪一般快速的吃飽喝足了,幸虧口袋中還有一些錢。
也算是給老鄉們,給了一些補償。
李想和牧楚蟬吃完飯之後擦了擦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老鄉抱歉的擺擺手,不過老鄉自己拿了錢,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就是被他倆這餓死鬼投胎一般的吃相給嚇了一跳。
連連問道:“這是幹啥去了,把娃娃都餓壞了。”
二人,吃飽喝足在老鄉家休息了一陣子,再次快步走上征程,這次目標非常的明確就是回到北京,北京這個城市,現在如同家一般溫暖,對二人來說,趕快回去,趕快找到避風港,才是讓人感覺心情最舒暢的事情。
“媽呀,我終於就要回去了,天哪,我還以為回不去了呢,要死在新疆了。”
李想笑了笑,覺得現在的牧楚蟬實在是太可愛。
“哎喲,你知道嗎?你現在真的是太可愛了。”
“少胡攪蠻纏了,回去怎麼辦,我覺得公司肯定要把我們雪藏了,你看看你,三流歌手小演員,有啥代表作,除了一些龍套就是年前不變男二號,再看看我,雖然之前有過幾部比較好的電影,但是現在才思枯竭,才思枯竭的編劇就和廢物一樣,那個影視公司會要,要的你公司就是要你去幹活,去付出。”
“你覺得你會成為公司的棄子嗎?”
“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顯然是這樣。”
牧楚蟬無奈的笑了笑,似乎對於這一代的人的一些來說,沒有價值就意味著棄子。
棄子是沒有什麼價值的。
“你怎麼就知道你會成為棄子呢?”
“你看我們來新疆之前有工作嗎?其實他們這些高層精明的很,他們的心思非常細膩,大家幾斤幾兩,他們清楚的很,我們在這個公司恐怕就幹不長了。”
“你也不要那麼悲觀了,說不定回去之後一切事情會有改觀的。”
“別做夢了,你以為他們在搞藝術,其實他們都是商人,也隻有你這麼幼稚,完全搞不懂他們在幹什麼。”
“話是這樣說的沒錯,但是你真的是把他們看的非常準確,不過你別忘記了,世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李想笑了笑,覺得有些人一生的精明算計,到最後還不是落得老無所依的下場,做生意,開公司也是這樣,最終大家必然是眾叛親離,一無所有的下場。
遠處一處租車行,引起了二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