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趙風節腦子還算正常,並沒有繼續抬價下去。
當拍賣師報出第三次競價,一錘定音過後,這件國寶級文物,總算是被任長生給拿下來了。
“總算是贏一次趙風節那小子了。”張自明高興得跳起來。
任長生卻是來到牆壁邊上,用靈眼看向隔壁而去,趙風節跟吳傑這兩個家夥,同樣也在興奮擊掌歡呼起來,他們還以為坑住張自明了。
無知的人,就是歡樂多啊。
任長生暗自一笑,回到座位上來。
“長生,你還沒有告訴我們,那件瓷盆到底值多少錢呢?”商之語拉著任長生的胳膊,靠在他耳邊問道。
任長生想了想,為了控製住商之語和張自明的情緒,他還是沒把事實說出來,小聲道:“我想應該價值五千萬這個檔次吧,還不能太過確定,等拿到手來,好好研究一下,才能做出最終的判斷了。”
任長生說得很合理,商之衙和張自明都相信他了,能賺到差不多三千萬,這足以讓兩人捂嘴瞪眼,一臉驚訝的表情。
“張少,這個瓷盆根本沒賺到錢,你可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咱們還是繼續等待下麵那個最高價賭貨吧。”任長生擠眉弄眼,意思很顯然,這話是說給趙風節聽到。
張自明語氣傲慢,重哼著道:“任哥,隻是不虧,能壓過趙風節我就很滿意了,賺不賺錢那倒是無所謂了。”
“張少能用這樣的心態來鑒賭,那最好不過了。”任長生誇讚一句,就把注意力,投入到第十件賭貨上麵來。
資料上麵標明,這第十件賭貨,竟然是一顆鑽石,而且還是一顆足有拇指大的粉鑽,重量達到一百三十二克拉。若色澤能達到深粉或桔黃色調的粉色,那麼這顆粉鑽的價值,遠遠不此十億這個數目。
任長生看過實物照片,發現原來色澤,隻是淡粉色,價值明顯要降低一檔,但好在數量足夠充足,值上十億人民幣,也屬合理了。
隨著一陣掌聲,粉鑽被推上賭台來。
任長生看向靈戒,卻是一點靈光都沒有發出來,他也知道了,這擺明是一顆假粉鑽,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上當了。
通過投影仔細一觀察,任長生突然有一種錯覺,潛意識裏,他竟然將這顆假粉鑽,給當成真品了。若沒有靈戒相助,光從照片來分析,他絕對會以假當真,毫不猶豫讓張自明封頂限額拍下來。
任長生不管用那個角度來鑒賞,都沒辦法從照片上麵,找出這顆假粉鑽的破綻來。
這讓任長生心裏暗歎,呂深那老者的造假能力,當真是讓他歎為觀止了,竟然偽造的如此逼真,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任哥,我感覺這好像是真品啊,你呢?”張自明靠過來小聲說道。
“假的,誰拍誰上當。但我們可以忽悠一下趙風節,看他敢不敢用封頂限額給拍下來。”
任長生低語說完,淡淡一笑,再次站起來,前去觀察一下趙風節那邊的動靜,再好做出對策來。
趙風節那麵,已經是亂成一團了。那夥鑒賞團隊,開始激烈的爭論起來,分成兩派,一派說是真品,一派保守估計是假貨。
趙風節卻是一臉不爽,憤怒的埋怨著手下鑒賞團隊來。
爭論沒多久,最後還是說是真品的那六個鑒賞師,憑著人多,占據了上風,慫恿著趙風封頂限額給拍下來。
看到這個結果,任長生心裏可就高興了,不管趙風節最後決定如何,反正他這邊,要把戲給做足了。
任長生邊走回座位,一邊高聲說道:“張少,這顆粉鑽隻露出三分之一出來,真不好鑒定是真是假,我真不敢給你個準確鑒賞結果。不過,依我的經驗來看,應該有七成把握是真品,現在就要看敢不敢賭了。”
張自明嘿嘿一笑,馬上配合著問道:“任哥依你看,我可以拿出多少錢來博一把呢?”
“我有七成把握是真品,那拿出兩億來賭一次吧,咱們各承擔一半,分攤分險如何。”
任長生一說完,張自明馬上就同意下來。
而此時,任長生再回到牆壁邊上,看看趙風節聽到這邊的說話後,有何打算。
見到趙風節那邊的情況,任長生差點笑出來,原來趙風節那小子也怕承擔太大風險,硬是拉著吳傑一起加入,來分擔風險。
吳傑被趙風節一通忽悠過後,還真是點頭同意下來,馬上就開出一張二億的支票出來,拍到桌麵上。吳傑竟然出到二億這個數目了,那看來趙風節是打算有必要時,強行限額拍下來了。
得到這個結果,任長生滿臉笑意的回到座位上來。
“長生,你老是跑那邊牆壁去看什麼?難道你還能有透視眼,把他們那邊的情況全看到。”
商之語一直疑惑這個問題,起初他還以為任長生是去窗戶邊看樓下情況呢。可好幾次她都看到,任長生就是盯著那木板牆在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語兒,小聲點,別讓監聽器給傳過去了。”商之語雖然把聲音壓下來,但還是有些過大了。任長生連忙在她耳邊提醒道。
“我不是去看,我是用聽的。趙風節能偷聽我們,我為什麼不能偷聽回來?”任長生可不能把靈眼的事實給說出來,就隻能謊稱用聽了。
“真能聽到,我也去聽聽看。”商之語好奇心起,馬上跳起來,跑過去打算偷聽了。
張自明這貨一句話也沒有說,同樣衝了過去。
可他們兩個人,就算是把耳朵死死貼在木板牆上麵,也根本聽不到半點聲音來。那雖然是木板牆,可厚度足夠,再加上趙風節那邊有意壓低聲音,正常人的聽覺能力,根本就別想聽到。
“長生你騙人,根本一點點聽不到。”商之語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低語道。
張自明同意是搖著頭,表示聽不到趙風節那邊動靜來。
“那看來你們聽覺能力出問題了,反正我貼著牆壁就能聽到。”任長生嘿嘿小聲著道,這事沒辦法解釋,他就隻得裝糊塗了。
“任哥,你在跟我們開玩笑嗎?難道你就是那傳說中的順風耳嗎?”張自明臉色一垮,苦笑著道。
“開始競拍了,別的事先放一邊,這回咱們要把趙風節那家夥,給坑慘一回。我聽他們說了,有必要時,他們是打算用限額拍下來了。”
任長生低語說道,把商之語和張自明的注意力,給拉到鑒賭上麵來。
這顆粉鑽一出現,整個鑒賭大會,那可就瘋狂起來,好多人爭先恐後的競拍起來,短短一分鍾,就達到一億大關了。
如此可見,呂深那高明無比的造假本事,可是騙過在場大多當選鑒賞師了。
“嗬嗬……看來不光是我一個人鑒定出來了,很多人都鑒定是真品了,怎麼辦張少,要不要一口氣限額砸下去?”
任長生擠下眼色,擺著就是要讓張自明好好配合一下了。
“那就限額給拍下來,免得再晚就被人家給搶走了。”張自明大喊一聲,拍著桌子大叫道。
隻不過呢,張自明這話一落,就已經有人直接限額給拍下來了,他顯然是慢了一步。
出手如此果斷的人是誰,自然就是趙風節和吳傑這兩個家夥了。
“哎,張少,我們好像慢了一步,讓趙風節給限額拍走了。”任長生假裝歎息一聲道。
“趙風節那個王八蛋,搶了我們的粉鑽,氣死我了。”馬上,張自明自然就暴怒起來,直接把趙風節全家老小,祖宗十八代,給全部問候了一個遍。搞得商之語真是聽不去了,都把耳朵給捂起來。
而在趙風節這邊,他與吳傑自然高呼起來擊掌起來,那聲音高得,任長生這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看來這兩個家夥,還真以為賺到五億了呢。
競拍完第十件,中途休息十分鍾,才會繼續下麵的競拍。
在這十分鍾的時間裏麵,會有鑒賭組織的相關人員,前來把競拍下賭貨的貨款給收走,他們這樣做,就是怕有人後悔,耍賴不要賭貨,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到目前為止,任長生他們就隻拍下那個瓷盆,而且還是件國寶,二千萬自然付得很高爽快了。
錢是由張自明搶著來付,任長生隻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
而趙風節那邊,付價就有些拖拖拉拉了,那小子可是拍下一件一億二千萬的假賭貨,心裏此時還在淌血呢,更何況後麵這五億的粉鑽,他心裏也沒有準譜,一下子要他拿出五六億出去,他可是極為的心疼。萬一若是全打了水漂,那他這些年賺的錢,可就得全部賠進去了。
張自明這可是坐不住,還專門跑到九號包間去,冷嘲熱諷了一番趙風節。更是把趙風節氣得差點吐血。
任長生在暗想,若等一下子開貨時,趙風節發現兩件賭貨都是假貨,那小子會不會氣昏過去,讓救護車給送到醫院去。
直到現在為此,已經是第十件賭貨競拍完了,呂深隻是拿出兩件最低檔的文物出來,那後麵的十一件,可就有得好看了。當然,任長生拍下的那件瓷盆,就不能算是真賭貨裏麵了,因為呂深自己,恐怕都打眼了,根本沒有鑒定真實價值來。白白讓他撿了個大漏,得一件國寶級文物。
這也讓任長生好奇起來,若是等會開賭貨時,得知瓷盆的真實價值,呂深有會有什麼反應呢,那老頭子會不會也跟著氣錯過去?
不過,任長生從此次鑒賭會,知道一些事情,呂深這個人,很可能是全國造假界數一數二的高手了,造假能力無人能及,但鑒賞能力嗎,卻隻能算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