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麼,不但是你,就連這個叫季子的女子我也早就看穿了,她也是名武道大師,對不對?”
秦故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拋出一記重磅炸彈。
瞧著刑稻常一變再變的臉色,秦故便知道,自己剛剛所說那些都是真的,不由感慨道:“真是難以想象,你們是怎麼把一名武道大師,洗腦成這個樣子的。”
沒錯,這就是秦故了解到的關於季子的所有情況。
她有實力,雖然武道修為不如刑稻常般爐火純青,但是毫無疑問是名貨真價實的武道大師。
然而她又沒有屬於自己的獨立思想,腦子已經被一種信念完全占據,那就是聽命於自己的主人。
很難想象一個武道大師,竟然落得這個下場,這個封家當真是不簡單。
“你到底是誰?”
刑稻常麵色凝重,眼神直視秦故問。
自從秦故一語點破他跟季子的身份,他心裏對秦故就再也沒有了輕視的想法。
然而仔細感受了一下秦故的氣息,毫無波動,看起來就像普通人一般,這就令刑稻常越發疑惑了。
這樣的狀況隻存在兩種可能。
第一種,秦故隻是掌握了一種鑒定別人實力的能力,本身實力平平。
第二種,秦故修為深不可測,遠超他跟季子之上,所以秦故能一眼看穿他跟季子的修為,他卻查探不清秦故的底細。
瞧著秦故淡然自若毫無懼意的神態,刑稻常內心越發偏向於相信第二種可能,全身的神經不由自主緊繃起來。
遇到高手了,而且恐怕是他跟季子聯手也無法對付的高手。
然而現在讓刑稻常退縮,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剛剛這些隻是他內心的猜測,秦故到底是什麼底細,隻有在他們交手過後才能挖出來。
一念及此,刑稻常當即不再猶豫,身形隨風帶火般向秦故席卷而去。
“吃我這一掌!”
刑稻常不虧是修為極深的武道大師,速度快如奔雷,奔跑起來甚至能引發音爆,剛剛他與秦故的距離遠達十米,卻是眨眼間便到了秦故麵前,豎掌拍出。
“來得好!”
秦故狂笑,不退不避,一掌迎了上去。
比拚力量,他誰也不懼,刑稻常乃是他來到騰山遇到的第一個高手,正好酣暢淋漓戰上一場。
刑稻常沒運氣,他也沒動用元氣,兩人純粹是憑著肉體的強度,進行著廝殺。
“啪!”
一聲震耳的碰擊聲隨著兩掌相接傳出,卻又很快被另一聲掩蓋,劈裏啪啦的拳掌交接聲如鞭炮般響起,秦故跟刑稻常兩人,各自微微躬身,身子前傾,腳下駐樁,不願後退半步。
而他們的拳擊跟掌擊,則如排山倒海般襲向對手。
這一場赤手空拳的搏擊,最終在秦故驀地一腳飛出,將刑稻常踢飛中結束,並不是秦故覺得後繼無力,而是他的身後,一道極為隱蔽的殺意傳了過來。
他毫不猶豫側身一躲,幾乎是緊隨其後,一根閃爍寒芒的銀針便淩空掠至,威勢堪比子彈。
“暗器?”
就在銀針消失的一刹那,秦故敏銳捕捉到了它的形態,不由眉頭一皺。
跟著秦故便是臉色一冷,腳下一旋,掉轉了方向,跟著兩腿飛快動了起來,在地上踏出一串環步,動作迅速,身影變得飄忽不定。
而他麵前,季子正身子微側,指縫夾了一排式樣怪異的暗器。
瞧見秦故迂回向她靠近,季子毫不猶豫手腕一翻,那枚枚暗器便在真氣的催動下高速飛出,將秦故封鎖在距離之外,不讓他近身。
“有趣。”
感受到暗器之上奇異的波動,秦故不由心念一動,身體急停向後一仰,好幾枚暗器便從他身上飛掠而過,命中身後的幾塊大石。
“轟轟轟!”
暗器跟大石碰撞的那一刹那,陡然間爆發出極大的熱量,爆炸過後,大石不但破碎一大塊,還變得焦黑一片。
“果然……”
秦故一麵繼續閃躲挪騰身子,一麵抽出心神回望一眼,頓時了然。
如果他猜得沒錯,季子的這些暗器,蘊藏了炎爆效果。
一個專精暗器的武道高手,雖然不如修道者攻擊詭異多變,但是威力卻是異常之大。
就如剛才,就算是秦故被那些暗器命中,也要受些輕傷。
“不過可惜,你遇到了我。”
想明白這些,秦故當即調整了對策,心念發出,低聲喝令。
“禦劍陣!”
隨著秦故這一係列操作,頓時他的身前憑空出現兩把玉劍,直衝季子而去。
季子瞧見這一狀況,頓時警惕大生,甩手又是三枚暗器飛出,企圖將玉劍阻攔。
然而禦劍陣操縱下的玉劍,比武道高手發出的暗器要靈活多變許多,秦故隻是稍稍控製兩把玉劍偏離原本的軌道,那三枚暗器便與它們擦身而過,紛紛擊中物體爆炸。
而那兩把玉劍,則是重新回到正位,繼續向季子進攻。
“小子,花樣挺多嘛?”
正當秦故集中心念利用玉劍追殺季子,他的身後,一道驚雷般的聲音傳來。
“滾!”
秦故想也不想,調起元氣,回頭便是跟刑稻常對了一掌。
眼見秦故與季子一番纏鬥,刑稻常還以為自己抓到了機會,飛速衝到秦故身後,企圖出其不意發出一擊。
然而他沒有想到,秦故的反應會如此迅速,根本沒有回頭看一眼,轉身就是一掌跟他相接。
然而這一掌,比剛剛他們交手的任何一招都要迅猛剛烈,刑稻常隻覺一股如波濤般澎湃的巨力湧來,沿著他的手掌擴散到身體中,整個人也如同遭受錘擊,慘叫一聲,瞬間飛了出去。
“噗——”
落地的刑稻常,當即胸膛一陣起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秦故這一掌,可是動用了不少的元氣,刑稻常的出手又是貪圖迅速建功,並沒有用上十成的力道,哪裏對抗得了,一下子就被震出了暗傷。
同時,他慘白的臉色也多了幾分驚恐。
隻見眼前,季子被秦故的玉劍壓迫得狼狽躲避著,身上已經多出了道道血痕,看她那吃力的樣子,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