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饒是寧芳合見多識廣,寵辱不驚,此刻聽到秦故的話,也不由驚得差點咬到舌頭。
“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惹禍精……”
寧芳合一陣苦笑道。
“還有,剛剛忘了提醒你,那封少天雖然看起來為人胸襟寬廣,實則睚眥必報,你剛剛將他打得如此淒慘,這事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無妨,我還怕他不來找我麻煩,還得我自己想辦法去對付他們封家。”
秦故卻是表現得不以為意。
“好吧,總之你要小心。”
看到秦故這樣,寧芳合當即也不再勸。
不過她的內心卻是暗暗好奇起來。
這秦故到底跟封家有什麼恩怨,要處心積慮跟他們過不去。
不過這是秦故的私密之事,她卻是不好問,便換了一個話題道:“妙璿的病情,你真的有辦法治好麼?”
這是目前寧芳合最為關心的事情,要不是因為聽到秦故有可能知道治療蘇妙璿的方法,她也不會鋌而走險跟封家交惡。
聽到她的詢問,一旁靜默聽著的蘇妙璿也是不由豎起了耳朵,一顆心變得無比忐忑。
然而秦故卻是笑笑,豎指作了個噓聲的手勢。
“這裏人多眼雜,晚一點咱們找個清靜的地方說吧。”
“好。”
寧芳合跟蘇妙璿雖然心急,但是已經煎熬了兩年多,也不差在這一時半會,所以麵對秦故的提議,沒有猶豫便答應了。
酒會在封少天等人離開後,便恢複了正常。
隻是所有人的心態都不一樣了。
出了封少天這檔子事,秦故已經徹底進入了眾人的視線。
寧芳合極力維護,連封少天都敢打,這個秦故怕是大有來頭。
但見秦故臉生,從來沒有在他們的交流宴會上出現過,這群人又無比納悶,不明白騰山地區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號人物。
有心上去攀談,不過在寧芳合跟蘇妙璿因事接連離開後,秦故便默默陪著田雅詩坐在不起眼的位置,親昵做著各種小動作,他們完全找不到搭訕的機會,隻好作罷。
這當然是秦故故意為之,他並不喜歡這種交流,對於騰山這一幫權貴,他也沒有任何結交的想法。
此刻他坐在角落裏,田雅詩麵前的桌上擺滿了各色點心水果,而他的麵前隻是放一杯紅酒。
他就這麼寵溺地看著田雅詩吃東西,自己偶爾會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哎大保鏢,問你個事兒,那個封少北,真的是你殺的?”
就在秦故再次舉杯品酒,身旁的胡亂啃著點心田雅詩突然小聲問道。
“咳咳!”
秦故冷不防被嗆了一下,劇烈咳嗽不止。
田雅詩頓時驚慌,騰出手來輕拍秦故的後背。
等到秦故呼吸舒緩了些,他才苦笑道:“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因為好奇,”田雅詩低聲道,“如果按照封少天的說法,那封少北死之前,確實是跟我在一起……”
後麵的話,田雅詩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是她的意思已經顯露無疑。
秦故,在封少天被殺這件事上,確實有重大嫌疑。
況且那個時候,秦故還跟她說了,有東西遺漏在套房裏,然後獨自返回去取。
田雅詩又不傻,聯係實際,立刻明白在那期間發生了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膽敢傷害你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秦故笑了笑,給了個隱晦的答複。
“大保鏢……”
田雅詩愣愣喊了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秦故就在那裏笑著,也不回應,因為確實沒什麼好解釋的。
畢竟在發現田雅詩失蹤的那一刻,他在心裏就已經給封少北判了死刑。
那時向封少北問了許多話,不過是為了更直觀地了解封家而已。
然而這些,卻是不適宜跟田雅詩說,他自己默默藏在心底便好。
然而他不說,並不代表田雅詩不明白。
她平時看似大大咧咧,又有些迷糊,其實無比聰慧,真相到底如何,她刹那間便想明白了。
當然,也包括秦故暗地裏為她做的事。
此刻,她的心情實在不能平靜。
秦故為了她,竟然殺了一個人,說不出對錯,但她心裏就是感動無比。
她深深明白,她的大保鏢,是無比在乎她的。
心中的憂慮不安在這一刹那間全都煙消雲散,此刻田雅詩的心裏,完全被對秦故的愛意充滿。
“好啦傻瓜,別糾結這個了,快吃東西吧。”
看著田雅詩愣愣的模樣,秦故不由得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將話題揭過。
他並不願意田雅詩她們了解太多他的所作所為,畢竟以一般人的觀念來看,這是罪大惡極。
所以,麵對田雅詩的追問,他很多時候都選擇揭過。
這次也不例外。
不過女人的感性心思,又豈是他這個遲鈍的男人能夠理解的,在他驚愣的目光中,田雅詩突然騰身而起,俯身便朝秦故吻了下去。
“小詩,你——”
一句話未完,唇腔被溫潤占領。
“咳咳,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美妙的感覺並未持續多久,他們身邊,突然一聲輕咳響起。
田雅詩猶如驚弓之鳥,美目一睜,飛快向後退了幾步,臉蛋已經被紅霞占滿。
這時秦故便看到,田雅詩的身後,蘇妙璿臉上微微帶著紅暈,正無奈看向他們。
“妙璿,你這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田雅詩轉過頭,看到蘇妙璿的臉,頓時紅著臉怒道。
“抱歉抱歉,”蘇妙璿笑著連連表達歉意,跟著道,“芳合讓我來,請你們今晚在山莊留宿,明天一早一起吃了飯再走也不遲。”
“好。”
秦故盯了蘇妙璿的臉片刻,點點頭道。
他自然清楚寧芳合跟蘇妙璿的意思,邀請他們住下是假,為了剛才的事是真。
不過秦故已經決定幫她們一把,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拒絕。
“好啊,那就住下吧,不過你們得給我跟大保鏢一間有暖氣的房間,山莊的晚上有點冷。”
田雅詩縮了縮身子,朝蘇妙璿投去了哀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