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會的,放心吧。”
秦故笑笑,摸摸她的腦袋道。
這並不是安慰,而是十分確認,他堂堂的修仙者,如果連這點事都控製不住,那還修煉個屁。
然而舒輕語卻是忐忑不安,不過看到秦故無比真誠的笑容,她又很快安心下來。
因為她的心裏有了另一道聲音。
真要有了小孩,貌似也不是件壞事……
天已拂曉,秦故想起今天還有重要的行程,便對舒輕語勸道:“輕語你好好休息吧,待會兒我會過去看看你爸的狀況。”
“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舒輕語掙紮著想要起身,卻是感覺身子一陣虛脫無力。
“好啦,乖,聽話。”
秦故笑著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哄道。
舒輕語果然乖巧地停止動作,靜靜躺著,秦故起身穿了衣服,走到床邊坐下,注視著舒輕語道:“我走了,輕語你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嗯,秦故哥哥你也是。”
舒輕語躺在被窩裏,露出半顆小腦袋,乖巧應聲。
得到她答應,秦故沒有再多說,輕輕刮了一下她的瓊鼻,起身向房間外走去。
看著秦故遠去的背影,舒輕語雖然一陣失落,但並沒有出言挽留。
她知道,秦故這樣的人,必定有很多事要忙,雖然他們正式在一起了,她也不能任性成為秦故的累贅。
不過很快,她的心思又轉變成了暗喜。
隻見秦故離開之後,舒輕語輕輕掀開被子,望著床單上的那朵紅花,臉色一如那朵紅花一般嬌豔。
這事終究還是發生了,而且還是跟她最喜歡的人。
上天怎麼就對她如此眷顧呢,在最美好的時光,將她最愛的秦故哥哥送到了她身邊。
舒輕語麵掛紅霞,小心翼翼下了床,忍著身體隱約傳來的痛楚,將那張床單收了,認認真真疊得整齊,收進了衣櫃裏。
女人,特別是舒輕語這樣心有執念的女人,總是對這些事情看得特別重要。
她又怎麼舍得輕易丟棄見證今天的事物。
離開了舒輕語家,秦故沒有再停留,直接往一醫院趕去。
臨走前對舒輕語作了承諾,要去探望一下舒國海的傷勢恢複狀況,秦故自然不能食言。
很快到了醫院,舒國海的精神狀態很好,看來恢複得不錯。
他對秦故自然是大加感恩,怎麼看秦故順眼。
經過接二連三的事情,他哪裏還能不懂秦故的不凡,以前他阿諛奉承的那些紈絝少爺,在秦故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這才是女婿的最佳人選啊,何況他都已經跟自己女兒生米煮成熟飯了,還能跑了不成?
是的,今早他醒來,張雪梅便興奮將在家撞見秦故的事詳細講了一遍。
這個舒國海也知道了,舒輕語帶秦故回家過夜的事,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暗暗稱讚自己女兒的機智。
秦故這樣有能力有擔當的優秀男人,可不能輕易讓他跑了,既然發生了昨晚的事,那他跟舒輕語之間十有八九是成了。
實在受不了舒國海兩夫婦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秦故慌忙找了個借口告辭。
就在他離開病房不久,三道身影匆匆走進了病房。
其中一道是醫院的霸道小護士崔幸茹,另外一道則是祁司翰。
剛剛秦故來得早,崔幸茹跟祁司翰都沒有到下班時間,得到秦故出現的消息,立馬趕了過來。
“人呢?你不是說他來了麼?”
崔幸茹衝著同行的一名護士瞪眼道。
那名護士也是一陣納悶,嘀咕道:“奇怪,剛剛我還看到他來著……”
“護士妹子,你是來找秦故的麼?”
張雪梅聽到他們的談話,便笑問。
“對啊阿姨,秦故他人呢?”
崔幸茹立馬醒悟過來,忙向張雪梅問道。
張雪梅搖頭回答道:“你們來晚了,他剛剛走了。”
“走了?”
崔幸茹一臉錯愕,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結果。
旁邊那名護士說了,她剛在醫院門口看到秦故是三分鍾前,也就是說,秦故隻待了三分鍾就走了?
“是啊,”張雪梅點頭肯定道,“他說還有事情要忙,過來看了看國海的傷勢,閑聊了兩句就告辭了。”
“這大早上的,能有什麼事要忙,不會是故意躲著我們吧?”
崔幸茹一臉不忿,惡意揣測道。
張雪梅跟著道:“不太清楚,不過貌似秦故說要出趟遠門,現在要趕去機場。”
“什麼?”
聽到張雪梅所說,崔幸茹還沒說話,祁司翰先失聲喊了出來。
房間裏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就見祁司翰臉色鐵青道:“他出了遠門,那我的手怎麼辦?”
想起他的手,眾人頓時恍然。
目前祁司翰的手可是詭異用不了了,還指望著秦故給他治療呢。
畢竟昨晚他們可都聽到了,祁司翰願意用手術室的使用資格換取秦故給他治療。
然而現在,舒國海的手術成功了,秦故卻出門了,祁司翰的治療也就沒了下文。
祁司翰正是意識到了這點,所以無比焦急問道:“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不太清楚,不過秦故說了,快則三五天,慢的話一個多星期吧。”
張雪梅道。
“那我豈不是要保持這個狀態很多天……混蛋!”
祁司翰明白沒有盡快讓秦故治好他的手的可能,頓時一陣怒氣上湧,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旁邊的崔幸茹瞥了他一眼,玩味笑道:“看來祁醫生你得請上個幾天病假了。”
崔幸茹對祁司翰可沒有任何同情,她可是清楚記得,剛剛祁司翰在她爺爺崔永學麵前,極力秦故的事,此刻聽到祁司翰的悲慘下,不由大呼痛快。
這種陰險小人,她最討厭了。
這麼說來,秦故就在這樣走了,貌似也不是件壞事。
“不過等你回來,我絕對要探清你的底細!”
崔幸茹暗暗哼道。
醫院的事,秦故已經不大清楚,此時此刻,他已經開著車很快回到了別墅。
時間尚早,今天還是周末,杜欣彤她們竟然還沒有起床。
這令秦故不由得鬆了口氣,快步回到房間,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丟到了洗衣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