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好……還傻站著幹什麼,秦故快進來坐。”
張雪梅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熱情招呼道。
同時她的眉間掛滿了笑意。
以她過來人的身份,加上舒輕語羞澀得想要落荒而逃的模樣,還有秦故尷尬得不知所措的神情,她哪裏還能不明白事情真相。
還是自己女兒機智啊,趁著家中二老不在,直接把男朋友帶回了家,連開房的錢都省了。
隻是他們家的條件跟豪華酒店自然是不能比的,也不知道秦故會不會嫌棄,輕語這丫頭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會考慮男人的想法。
不過話又說回來,今晚的去向也不清楚是誰的提議,或許是秦故提出的也不一定……
這小夥子人真是不錯呢,又有錢又長得帥氣,還沒有那些紈絝二代的臭毛病,輕語這次真是好運加身,找到了這麼好的對象,她這個當媽的也就能放心了……
張雪梅胡思亂想著,嘴上還不往關心道:“秦故你餓不餓,要不你稍微坐一下,阿姨去給你下個麵條。”
說著張雪梅就轉過身,往廚房走去。
秦故趕忙阻攔道:“不用了阿姨,我不餓,大晚上的別麻煩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秦故的話令張雪梅心念一動。
她轉過身,欣慰笑道:“也對也對,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抓緊時間休息,明天起來再吃東西好了。輕語,跟媽過來一下。”
張雪梅說著,暗暗朝舒輕語使了個眼色。
“怎麼了,媽?”
舒輕語一臉錯愕,不過還是依言跟著張雪梅走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張雪梅便翻床搗櫃找了起來。
“媽,你怎麼找什麼啊?”
舒輕語一邊問著,一邊走過去。
“找到了。”
張雪梅手一停,喜道。
隻見她轉過身,將一樣東西塞進了舒輕語的手裏,嘴上不厭其煩叮囑道:“輕語啊,不要怪媽囉嗦,你也老大不小了,跟秦故做那種事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不要覺得這輩子認定秦故了就不重視這個,媽不是說秦故人不好,媽也挺喜歡這個小夥子的,隻是咱們女人要懂得愛惜自己,真想跟秦故要個孩子,那就等你們結了婚再說吧……”
“媽你在說什麼啊……”
舒輕語被張雪梅說得大羞,情不自禁打開手掌,頓時雙目瞪圓。
隻見張雪梅往她手心裏麵塞的,赫然是一盒安全套,還是極致超薄的……
“媽這這……”
舒輕語捧著手中的東東,就像捧著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時間感覺無所適從。
她的臉則是紅得可以滴出血來。
“好啦好啦,媽還不知道你臉皮子薄,不說啦。不過還是得提醒你們一句,年輕人有點衝動很正常,不過要懂得節製,不要傷了身子。不要讓秦故等久了,快去吧。”
張雪梅笑眯眯開口,打斷了手足無措的舒輕語,叮囑了一番。
跟著她便伸出手,推著舒輕語的肩膀,兩人一起走出了房間。
“阿姨。”
秦故正納悶舒家母女神神秘秘在幹什麼,就見張雪梅跟舒輕語從房間走了出來,笑著打了聲招呼。
張雪梅也是一臉笑意回應,跟著快步走上前,彎腰撿起沙發上的外套,轉而向秦故道:“輕語她爸剛做完手術,需要人照顧,我先過去了,時間也不早了,秦故你們早點休息吧。”
說著張雪梅便步子匆忙,往門外走去。
秦故連忙起身道:“阿姨,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不用不用,我出門打個車就好了,你好好陪輕語吧。”
張雪梅頭也不回道了句,跟著很快消失在門口。
秦故一臉納悶收回視線,向舒輕語走去,隨口笑問:“怎麼了輕語,阿姨跟你了說什麼,怎麼從房間裏出來你們兩個的反應都怪怪的?”
舒輕語低頭通紅著臉不語,此刻腦子已經一片空白。
秦故很快發現了她的異常,奇怪問道:“你手裏拿的是什麼啊輕語?”
他發現舒輕語的右手緊緊握著,似是藏了什麼東西。
“沒、沒什麼……我去洗澡了……”
舒輕語慌張答應,突然將手伸進秦故的外套口袋裏,轉身就跑開了。
秦故一頭霧水,被舒輕語的動作搞得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還是下意識伸手,摸向了口袋。
剛剛舒輕語好像往他口袋裏塞了什麼東西,掏出來一看,秦故整個人瞬間石化。
“這……這……”
秦故瞪圓了雙眼,感覺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盡管他千猜萬想,也萬萬沒想到,舒輕語往他口袋裏放的是東東這種東東。
再聯係張雪梅離開時那副意味深長的笑容,以及舒輕語嬌羞滿麵的模樣,他哪裏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秦故不由得一陣苦笑,知道自己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更加要命的是,這個時候浴室裏適時響起了嘩嘩的水聲,勾起了秦故心底那一絲旖旎。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秦故趕忙收斂心神,將心中那點異念消除。
不過無法避免的是,他跟舒輕語之間,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該怎麼辦才好……”
秦故一陣頭大。
現在離開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先前已經答應過舒輕語,今晚要陪在她的身邊。
可是出了這樣的誤會,他跟舒輕語之間還能正常相處嗎?
難不成要像預想的那樣,今晚他就跟舒輕語生米煮成熟飯?
秦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他對舒輕語的感情無可否認,如果不是真的喜歡這個女孩,他也不會為她努力到這個程度,付出如此之多。
然而,他真的可以就這樣順其自然跟舒輕語在一起嗎?
這樣的結果自然秦故自然十分向往,然而令他猶豫的原因卻是他自身的感情問題。
剛剛那一刻,他想到了封林雪,想到了杜欣彤,想到田雅詩,還有很多跟他斬不斷情緣的女子。
譬如封林雪,此刻她正麵臨被家裏逼婚的困境,等待他去解救,如果現在他便沉淪在舒輕語給予他快樂中,那麼對舒輕語抑或是其他人,是否都是一種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