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彤被田雅詩的話弄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算了不管你了,你愛讓他看就讓他看去吧!”
杜欣彤一張小臉羞得通紅,邁開腳步將田雅詩甩在身後,搶先走回車裏。
她實在有點羞於跟田雅詩討論這個問題,特別是說起這件事時,田雅詩竟然不怒反喜,還說出什麼“就當複習”的話。
“難不成從那個時候開始,小詩就已經消除了對秦故的抗拒麼?”
杜欣彤心裏亂糟糟想道。
回到車裏,杜欣彤跟田雅詩坐在後排,氣氛不禁有些微妙。
畢竟剛剛發生些尷尬的狀況。
“對了大保鏢,差點忘了問你了,這次綁架我們的幕後指使究竟是誰啊,而且他們好像不是衝我跟彤彤來的,隻是把我們抓來,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真是奇怪……”
田雅詩率先打破沉寂,疑惑問。
聽到她發聲,杜欣彤也暗暗豎起耳朵,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次的綁架事件,對於她們來說簡直莫名其妙,綁匪一不為財,二不為色,費那麼大功夫把他們弄到船上,真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莫非……”
二女心裏漸漸想到一個可能。
看到杜欣彤她們的臉色,秦故就知道她們的心裏已經有了預料,點頭道:“沒錯,這次這夥人將你們綁走,其實是衝我來的。他們想把我引到船上,好趁機幹掉。”
“果然是這樣麼……”
杜欣彤的臉上浮現疑惑,接著問道:“到底是誰指使他們這樣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置你於死地?誰跟你有這麼不共戴天的仇恨?”
“這個……”
秦故沉吟一聲,不知如何作答。
如果直接告訴杜欣彤她們,齊家的齊延濤便是幕後指使,那麼二女的疑惑或許不減反增。
畢竟將齊延濤這個人物透露出來,要想把真相說清楚,就要牽扯到他跟齊延濤的恩恩怨怨。
那樣的話,馬威布袋施等人的存在,以及跟他的糾葛,也會被杜欣彤她們知道。
秦故並不想讓杜欣彤她們接觸太多關於這方麵的事情,那樣的話,恐怕會對她們的認知造成巨大影響。
不過看到杜欣彤她們無比訝異的神情,秦故知道,不給出一個解釋是不行的,想想便道:“大小姐,你們知道東揚市五大世家麼?”
杜欣彤眨巴眨巴眼睛,道:“知道啊,我爸爸跟我提起過。不過因為我爸公司的業務涉及行業比較特殊,所以跟傳統行業發家的五大世家來往並不多。龍鋒集團反而跟軍隊的來往比較多。”
“哦?”
聽到杜欣彤的說法,秦故微微有些詫異。
沒想到杜天龍還有這層關係,怪不得能以一人之力支撐起一個偌大的集團。
“可是五大世家又跟這次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呢?”
杜欣彤依舊掛念著這次事情的真相,繼續問道。
“這次事件的幕後指使,其實是齊家的齊延濤。”
秦故解釋道。
“齊延濤?那不是齊延波的堂哥麼?”
杜欣彤驚訝道。
“嗯?大小姐你聽說過這個人?”
這下輪到秦故詫異了。
“這個問題由我來回答吧,其實彤彤之所以知道齊延濤,是因為齊延濤曾經跟小詩爸爸提過親,想要讓彤彤嫁給他。當時杜叔叔也有些意動,畢竟對方是東揚市五大世家的傑出子弟,彤彤嫁過去也不算太委屈,不過最後被彤彤以不喜歡跟要讀書的理由拒絕了,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而且聽說齊延濤不像其他的世家子弟,他是一個武癡,對感情之事一竅不通,之所以會跟彤彤爸爸提親,也是受了家裏的指示,所以被拒絕後也沒有惱羞成怒,反而很快建立了齊龍武館,在東揚市上流社會備受關注。這種人沒理由對付大保鏢你啊,你是怎麼得罪他的?”
田雅詩搶著回答,最後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的確十分不解,按照道理,齊延濤不是齊延波,秦故跟他幾乎沒有交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致齊延濤如此仇恨,要費如此大力氣置秦故於死地?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聽完田雅詩的訴說,秦故一時間哭笑不得。
剛剛在酒會上,他已經跟齊延濤見過麵,確實是一個極沉得住氣的人,後麵的一係列手段,也弄得秦故措手不及。
作為齊家極為傑出的子弟,齊延濤確實不一般。
“不過,選擇對付我,是你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
秦故冷冷一笑,看得杜欣彤跟田雅詩一頭霧水。
“哎大保鏢,你還沒回答我跟彤彤的問題呢,你是怎麼跟那齊延濤結仇的?”
田雅詩不依不饒追問道。
“這個等回去再跟你們詳細解釋。現在大小姐小詩,你們先跟元心她們回別墅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瞥見前方駛來的車輛,秦故便道。
說話之時,他的眼中一道寒光閃過。
牧元心開著車,很快來到秦故他們旁邊。
秦故下車,便看到牧元心迎麵走上來問:“杜欣彤她們,沒事吧?”
“沒事,不過是衣服弄濕了而已,你先開車將她們送回別墅吧。”
秦故指了指車裏,道。
“你要去調查這件事的真相?”
牧元心何等聰慧,一下子便猜到了秦故的想法。
“不是去調查,我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去解決掉這些麻煩而已。”
秦故冷笑道。
“我陪你一起去。”
牧元心想也不想說道。
“不用,一些螻蟻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裏。再說了,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麼?”
聞言牧元心頓時默然。
毫無疑問,要說這個世界上誰的實力最讓她佩服,秦故算第一個。
她當然不是擔心秦故應付不了,而是想要做些什麼,減少一些心裏的愧疚而已。
畢竟今天的事,雖然不是她的過錯,但是已經接受秦故囑托的她,卻沒能完成自己的任務,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歉意。
“抱歉。”
牧元心沒有注視秦故的眼睛,輕聲吐出這兩個字。
然而她的性子極冷,就連道歉的語氣,聽起來也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