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故神識在場上一掃,盡是這種心聲。
他不由得哂笑一聲,用眼神製止了台上想要招呼他的葉芳柔,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了下來。
旁邊的趙思晴疑惑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感覺這些人像被打了雞血一樣,個個都這麼激動?”
“好像是因為一樣名叫芳柔膏的東西。”
伊伊不確定道。
正在她們困惑之時,台上的葉芳柔又再度發出聲音。
“好了,剛剛芳柔膏的療效大家都已經見到,不過我想很多人心裏還是有所懷疑,覺得世間不可能存在這麼神奇的藥物。所以我決定,再邀請一名觀眾,體驗一下芳柔膏的效果,讓大家放心。”
葉芳柔說完,場上的氣氛又再度熱烈起來。
既然葉芳柔敢這麼說,那麼必定是有著充足的底氣,不怕別人考驗。
這麼說來,這芳柔膏倒不像弄虛作假。
很多人很快平靜了心思,坐在那裏靜靜旁觀。
現在,還不是他們該出聲的時候。
也有一些女士,躍躍欲試,想最先體驗一下這款神奇的產品。
聞言秦故心突然一動,笑道:“伊伊,要不你去吧。”
“我?”
伊伊頓時一陣驚訝,不明白秦故為什麼這樣建議。
“沒錯,其實我原本的打算也是用芳柔膏幫你去掉疤痕,不過現在芳柔募集誌願者體驗,誰去都一樣,你就當提前嚐試一下這款產品的神奇吧。”
秦故解釋道。
看著秦故無比真摯的眼神,伊伊輕抿了嘴唇,緩緩站了起來。
早在秦故到場,葉芳柔的注意力便有意無意投向這邊,看到伊伊站起來,當即道:“很好,那邊那位女士已經踴躍響應,咱們有請她上台。”
在眾人目光的籠罩下,伊伊不安地邁著小步,走到了葉芳柔的身邊。
“這位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呢?”
葉芳柔輕聲問道。
“……伊伊。”
“你身上哪兒落下了傷疤?”
這問題讓伊伊有些羞澀,不過在葉芳柔鼓勵的目光下,她還是緩緩撩起一些衣服,場上的人便注意到,她小腹上麵那道細細的疤痕。
葉芳柔頓時了然,安慰道:“放心,今天過後,你就能大膽穿上喜歡的露臍裝了。”
正當葉芳柔打開手中的小瓶子,想將膏藥塗在伊伊的疤痕上時,一道質疑的聲音突然響起。
“葉總裁,這樣可不好吧,在場的各位都想見識一下芳柔膏的真正效果,體驗的人由你來指定,那就沒意義了。”
這話一出,場上議論聲又起,大抵都覺得這人說得在理。
葉芳柔也是微微一愣,下意識道:“可是我並不認識這位美女,體驗的人也是隨意抽選的……”
“葉總裁,這話恐怕未必是真吧?據我所知,上台這位女子,剛剛坐在她旁邊那位男子,跟你關係匪淺,恐怕你們間也有些心照不宣吧?”
在餘廣豐的指使下,餘東俊暗示了隨行的一個下屬老總,出言質問道。
為了得到芳柔膏的真實療效,又不得罪葉芳柔,他們隻能這麼做。
就在伊伊站起來的那一刻,餘東俊也注意到了她身旁的秦故,當即麵色一沉。
不過旁邊的餘廣豐給他連連使了幾個眼色,他才死命按捺住心頭的憤怒,沒有輕舉妄動。
不過他還是設法,將矛頭指向了秦故。
察覺到場上的注意力聚焦在他的身上,秦故當即一陣無奈,緩緩站了起來,道:“喂,我說你們的關注點不對吧?我跟葉芳柔怎麼樣跟你們有什麼關係?隻要伊伊身上的傷疤是真實的,芳柔膏真的能去掉她的疤痕不就行了?”
“說得好聽,以你跟葉總裁的關係,萬一串通起來,演一出好戲怎麼辦?在場的各位都不是遊手好閑的人,今天百忙之中來到這裏,也是為了親眼見證芳柔膏的神奇,不是來看戲的。”
在餘東俊的再次暗示下,那名下屬老總依舊冷笑揭露道。
他的話得到不少人的讚同。
原來他們並不知道秦故跟葉芳柔存在來往,不過經過這個下屬老總一指出,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些人,都是在社會上摸滾打爬多年的人精,自然不肯輕信別人的說法,何況現在有人揭露出來,秦故跟葉芳柔關係匪淺,那就更讓芳柔膏的療效打上一個問號。
“愛信不信。你們不是懷疑伊伊身上的傷口是真是假麼,祁司翰清楚得很,問問他不就行了。”
秦故一陣冷笑,話語一轉,將目光投向了祁司翰。
眾人也是好奇豎起了耳朵,想聽聽祁司翰怎麼說。
相對於秦故,這位東揚市的外科專家名氣就大多了,他的話也更能讓人信服。
祁司翰萬萬沒有想到,秦故會突然扯上他,愣了一會兒,才一臉陰晴不定道:“那女孩的傷疤確實是真的,她受傷的時候我就在場,這個沒有疑問。”
眾人盡皆愕然。
那名餘家的下屬老總更是臉色尷尬,坐回原位不再吭聲。
“好了,既然大家的懷疑都消除了,那麼我們就開始芳柔膏的第二次試用吧。”
葉芳柔感激地看了秦故一眼,展顏一笑說道。
她伸出蔥指俯下身,將芳柔膏均勻塗抹在伊伊的傷疤處。
這個過程全場靜寂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跟秦故的身上。
餘廣豐更是暗暗皺眉道:“沒想到這個秦故也在場,他不會阻礙到咱們競爭芳柔膏的代理權吧?”
餘東俊暗恨秦故弄得他顏麵掃地,這個時候自然不肯承認秦故的厲害,咬牙道:
“三叔你放心吧,那葉芳柔不知哪來的好運,研製出了芳柔膏這樣的產品,不過那秦故就一小白臉,要說他能影響到葉芳柔的決策,是絕對不可能的。葉芳柔不可能看不到跟咱們餘家合作的好處。”
“那就好。”
聽到餘東俊的分析,餘廣豐不由得一陣心安。
然而其餘的人,心情可就不太好了。
錢正山臉色有些慘白,暗暗注視著秦故所在方向。
“錢董,你怎麼了?”
注意到錢正山的異常,祁司翰不由得疑惑問道。
“沒、沒什麼。”
錢正山搖搖頭,沒有多說。
他的心卻是暗暗擔憂起來。
沒想到秦故跟葉芳柔還有這層關係,要是他出言阻撓,那麼今天競爭芳柔膏代理權的事,會不會受到影響?
錢正山一陣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