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想得明白,人又不是機器,怎麼能做到每一次都精準無誤?
然而秦故真的做到了,他所投進的每一個球就是最好的證明。
籃球在半空中劃出的分毫不差的軌跡,在旁觀者看來,已經不能說是神奇,而是有些驚恐了。
這樣的驚恐還在繼續。
秦故似乎玩上了癮,投出球後又接回,接著再投出。
十個,二十個,三十個,四十個……
進球的個數在飛快增加。
東揚大學的人都在緊張看著,此時他們已經遺忘了麵如死灰的胡誌剛一夥,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秦故身上。
他們心裏很是期待,最後秦故能創造出怎樣的記錄。
雖然,秦故現在連續投進的三分球數,已經將世人所知的最頂尖球員秒殺了。
就算是NBA最厲害的選手,也不可能做到像他一樣,站在原地連續投進幾十個三分球。
而這還不是秦故的極限,他進球的個數還在繼續。
六十,七十,八十,九十……
在眾人接近石化的呆滯中,秦故創造出了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
連續進了九十個三分球,連續!
中間從來沒有失手過一次,每次出手,籃球都按照他規劃好的路線,準確無誤進入了籃框裏。
眾人已經不知該說什麼好。
從今天開始,秦故將徹底告別默默無聞的生活,成為人們爭相議論的話題。
畢竟,連續投入了九十多個三分球的牛人,說句空前絕後都不過分。
“一百。”
當秦故將第一百個三分球投進,目光不經意往旁邊瞥了一下,很快便注意到了呆若木雞的眾人。
他當即醒悟,停止了投籃的動作,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很久沒玩了,一時間沒控製住自己的手。球誰的?還給你。”
沒有人應答,體育館裏靜得連蚊子的低鳴聲都聽得見。
秦故無奈,隻好轉過身,衝同樣石化的胡誌剛瞪了一眼,冷冷道:“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
胡誌剛一臉呆滯,果然像秦故說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大腦已經有些反應不過來。
一……一百個三分球?
難道是他眼花了?
不過看到身旁的人同樣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他便明白不是自己看錯。
眼前這個男的到底是什麼人,或者是人是鬼?
胡誌剛感覺心裏升起了一個十分白癡的疑問。
不過,看到看到秦故似笑非笑的神情,他頓時一陣心虛。
胡誌剛結結巴巴答道:“這、這次是我們理工輸了,沒想到,你們東大還有這樣的人、人才……全國頂尖的高校,果、果然名不虛傳……”
“喂我說胡誌剛,你關注的重點不對吧?”秦故嗤聲笑道,“你不該好好想想,什麼時候給我磕頭,喊爺爺?現在,就先從我的褲襠下麵鑽過去吧。”
秦故說著,緩緩張開了大腿,一臉冷笑看著胡誌剛。
胡誌剛頓時尷尬萬分,腦海中浮現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身體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
那是極度害怕的征兆。
要是他真履行了他們的賭約,從秦故的褲襠下麵鑽過去,還給秦故磕頭,喊爺爺,那他這輩子都將淪為別人的笑料,永遠抬不起頭來。
這種時候,他自然不肯妥協,一臉怒容道:“小子,你別太過分了!”
他不但態度囂張,身子還絲毫不動,一副打死不都不會照做的模樣。
“就是,誌剛剛剛所說的賭約,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大家同學一場,有必要鬧得那麼不愉快麼?”
胡誌剛他們體育部的部員趕忙幫著說道。
他們雖然也覺得胡誌剛出爾反爾的行為十分無恥,但是畢竟是一塊來的,要是胡誌剛遭到羞辱,他們也會跟著丟人。
聽到這幫人的話,東揚大學的學生頓時氣了,紛紛把矛頭對準他們。
“喂喂,你們理工的人還要不要臉啊?”
“賭得起輸不起麼?”
“一群垃圾,有膽子來找茬,卻沒膽子擔起責任。”
“理工的人都是這些貨色麼……”
東揚大學的學生你一言我一語,直接把理工大學體育部的人說得啞口無言,一個個羞得麵如紅紙。
畢竟他們完全不占道理,提起打賭的是他們,輸掉賭注然後耍賴的也是他們,現在遭到東大的人討伐,壓根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而東大的學生,斥責之餘,也是感覺大大出了口惡氣。
畢竟胡誌剛一夥人,剛剛姿態囂張得讓人幾乎想把他們捏死,現在有了反擊的機會,東大的人自然不會客氣。
“好了。”
看到現場又有打起嘴仗的趨勢,秦故不由得皺眉,出聲喝止。
他一發話,館內很快安靜下來,眾人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
自從剛剛秦故以神威無敵的姿態將胡誌剛按在地上一頓摩擦,他在現場的東揚學生心中就建立起了極高的威望。
這些人也願意聽從秦故的意思,畢竟沒有秦故,這次他們東揚大學,丟人就丟大發了。
不過好在有秦故出手,不僅漂亮化解了危機,還對居心叵測的胡誌剛等人發起了一次狠狠的反擊。
今天之事,必定會在東揚大學甚至全市的高校內流傳許久,秦故這個名字,也將會被每一個學子耳聞。
不過秦故又怎麼會在意這些,一陣沉吟過後,頓時有了主意,笑道:“這樣吧,你們理工的人,一人寫一份保證書,然後就可以滾了。”
“隻是這樣?”
胡誌剛有些驚異,雖然秦故囂張的態度令他極不爽,但是秦故的話卻讓他有些喜出望外。
隻是寫一份保證書,這可比什麼鑽褲襠下跪磕頭之類的懲罰輕多了。
“沒問題。”
胡誌剛當然是毫不猶豫答應。
“先別答應得那麼爽快,我還沒說完呢。你們一人寫一份保證書,但是保證書的內容,由我來定。”
秦故輕笑著提醒道。
“你想讓我們寫什麼?”
胡誌剛頓時心一沉,有些不安問道。
秦故沉吟著,很快有了靈感,笑道:“要不就寫,你們與狗,再也不踏入東揚大學半步吧,後麵署上自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