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盧發看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等藥物他聞所未聞,效果比硫酸還要可怕。
一包藥粉撒在他身上,那他豈不是要立時從這個世上蒸發?
眼前這個男子究竟是什麼人,手段一個比一個驚人。
就算盧發再沒眼力,也能明白秦故的不凡。
這樣的人物,堪稱神人了。
“好了。”
秦故下意識拍拍手,胖子的屍體就算處理完畢了。
一具屍體有什麼難處理的,在戰場那會兒,秦故一個人擊斃對方十幾個人,為了不讓屍體引來野獸跟暴露自己的行蹤,他甚至挖出一個七八米深的大坑,把那些屍體丟進去之後再撒上化屍粉再填埋起來,多重保險。
現在將胖子的屍體銷毀,也是怕被人發現,到頭來追查到他的身上。
畢竟今天在東揚大學,好幾個學生目睹了他跟胖子的接觸,真要追查起來,鐵定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
秦故索性浪費一包珍貴的化屍粉,將胖子的屍體化成一灘屍水,這樣一來,胖子這個人算是徹底從人間蒸發了。
就見盧發一臉震驚愣在那裏,秦故不由皺眉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處理一下你的衣服,這副模樣走出去,不是等著警察找上你麼?”
這麼一提醒,盧發立即醒悟,自己的衣服可是沾滿了血跡,這下怎麼走得出去?
就像秦故說的,他這副模樣,恐怕一露臉警察就把他當成危險人物重點關照了吧?
似是看出了他的困擾,秦故淡淡提醒道:“當一回變態,總比進去撿肥皂好。”
盧發恍然大悟,猶豫片刻,終於咬牙打定主意,快速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利用幹淨的部位把身上的血跡擦掉,這還不算,又抓起路邊的泥土胡亂抹了一通,這下他終於不再像個行凶逃亡的犯人,而是一個變態裸奔狂。
“爺,我走了。”
盧發觀察了下身上,除了有些涼嗖嗖的,有些不自然,其他並無異樣,便開口道。
不過待會兒走出去,鐵定是會引起一陣騷動的,盧發已經打定主意,要以五十米賽跑的速度穿越街道,回到住處。
若是幸運,便在路上順一兩件衣服,那樣的話,就安全了。
所以他自信慢慢,開口說道。
“嗯,去吧。好好做事。”
秦故點頭,目送他走遠。
“這盧發,還算是個可造之才,至少有些事情一點就通。”
“不過做事,還是有些馬馬虎虎,需要經過曆練才行。”
秦故搖頭,俯身抓起盧發的血衣,掏出打火機點燃。
處理這些後事,自然不能留下馬腳,不然的話很容易被追查到頭上來。
秦故對這些,有近乎強迫症的苛求,隻要有一絲暴露自己的可能,他都要消去。
他能夠在無比殘酷的戰場上存活下來,登頂傭兵之王,靠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心思縝密。
在他當傭兵的時候,見過太多太多優秀的傭兵,實力極為強悍,但是做事太過毛躁,最終被敵人抓住馬腳,一舉將其滅殺。
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秦故絕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在自己身上出現。
將盧發的血衣焚燒成灰燼,拿了幾捧塵土撒在那灘屍水上將其掩蓋,隨後秦故又將那把帶血的匕首處理幹淨,攜帶在了身上。
這把匕首可以丟,但是不能丟在這裏。
因為匕首的形態,上麵的指紋等等,都是容易暴露他們的因素。
處理完這些,秦故終於肯定胖子的死不會給他造成任何麻煩,便轉身大步朝東揚大學返回。
誰能相信這個地方,曾經有個活生生的人被滅殺呢?
這還是盧發動手的緣故,要是秦故來做,肯定能處理得更漂亮。
要是傭兵之王連這些都做不到,那就不用混了。
偷拍事件這就算告一段落,秦故略一思索,還是決定返回東揚大學。
畢竟跟馬威的約定是在晚上,還沒到時間,秦故暫時無事可做,不如回到杜欣彤她們身邊,這樣心裏能更安定些。
當然他這樣做,並不是不相信牧元心的實力,而是現在是非常時期,秦故甚至能夠猜測到,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注視著他們。
警惕謹慎,自然是必須的。
想到這裏,秦故沒有再停留,快步朝東揚大學趕去。
……
“項雲峰,你有完沒完?我都說了,不會跟你回去,為什麼還要糾纏不休?“
東揚大學校門口不遠的位置,封林雪一臉陰沉,衝麵前一個穿著講究模樣英俊的男子喝道。
“雪兒,你不要胡鬧了好不好?先前你說想去美國留學,行,我讚同你去了,可是留學回來,你為什麼沒有回家,而是躲在這個落後的小地方,當一個不起眼的英語老師?你可是封家的大小姐,肩負著光大封家的責任,不應該在這裏浪費大好的光陰!乖,聽話,跟我回去吧。”
那個被她稱為項雲峰的男子苦勸道。
“是啊,雲峰少爺說得對,林雪小姐您不應該把心思放在無用的事情上,回去好好打理封家的產業才是您應該做的事情。”
項雲峰的身邊,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幫忙勸道。
“你們不用再說了!”封林雪臉色冷漠,態度不變道,“我喜歡做什麼,是我的自由,你們沒有權利幹涉。何況封家如何,那也是我們封家的事,哪裏輪得到你們項家的人來指手畫腳?”
聽到封林雪這般毫不客氣的指責,項雲峰的臉上頓時浮現一陣尷尬,跟著惱羞成怒道:“雪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可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丈夫關心自己妻子娘家的狀況,不是很正常麼?怎麼說得我好像居心叵測?”
“誰知道呢?”封林雪一陣冷笑,跟著一字一句道,“項雲峰,請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跟你又沒訂婚,哪兒來的未婚夫之說?而且請你搞清楚,這樁婚事隻是我爺爺他們的意願,而我對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拜托你放過我吧,強扭的瓜不甜,硬逼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嫁給你,又有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