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威,你踏馬的想殺老子!”黃毛死死盯著走近的馬威吼道。
“要怪隻能怪你不長眼睛,冒犯了秦先生。”
馬威的臉色已經恢複得異常平靜,看黃毛的眼神冷漠得像看一個死人。
這是秦故整合勢力的第一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出差錯。
這個節骨眼上,黃毛竟然不知死活傷了秦故,不把他宰了,秦故何以立威?
馬威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黃毛活著離開。
“嗬嗬,馬威,老子幫你打拚將近十年,從你還在長子巷收保護費的時候就跟了你,前後進去不下三次,出來後還是跟你,到頭來就落得這下場?”
黃毛臉上浮現猙獰的笑意。
聽到他的話,馬威的腳步不由得一緩。
猶豫再三,他冒著惹惱秦故的風險,咬牙道:“阿雞,你自己動手吧。”
就像黃毛說的,黃毛跟了他那麼多年,馬威也有些下不去手。
“好,好。”黃毛聞言,一臉淒涼從腰間抽出匕首,抵在脖子上,癲狂笑道,“那我阿雞就提前祝你馬威大富大貴,前程似錦。發達以後別忘了給老子多燒一點紙。”
馬威聞言,一股悲涼之意湧上心頭,別過頭不願看到自己兄弟喋血的慘狀。
然而就在這一刻,黃毛的雙眼驀地一睜,腳步陡然邁出,拚了命向前衝去,猝不及防之下,馬威竟然被瘦弱的他一下子撞開。
黃毛腳下不停,丟下馬威不管,直奔他的最終目標。
——秦故。
“什麼狗屁秦先生,做我的刀下死鬼吧!”
黃毛狀若癲狂,匕首狠狠朝秦故心口捅去。
“秦先生!”
玄遠清一聲驚呼,有心去救,可惜距離太遠,隻能眼睜睜看著黃毛的匕首不斷逼近秦故的身體。
其餘的小弟也是一臉緊張,他們對秦故雖然沒有什麼忠誠,但是現在秦故可是他們的財神爺,要是死了,誰給他們發錢去?
也有些人幸災樂禍,那些是後來改變主意留下的人,得到不同的待遇,心裏極不平衡,此時看到秦故有難,不由得一陣冷笑。
眾人心思各異中,黃毛得意狂笑中,秦故臉色平靜中,匕首狠狠朝秦故的心口刺了下去。
“怎麼可能!”黃毛一聲驚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手中的匕首接觸到秦故的肌膚,像是刺在堅硬的鋼板上,戛然停止,不能再深入分毫。
眾人驚得眼睛都凸了出來。
捅不進去?刀槍不入?
這是什麼怪物?
“這不可能……不可能……”
黃毛神色慌張,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得意。
“給我死啊,死啊!”
他的手臂不斷用力,拚命想把匕首送進秦故的心髒。
然而秦故的心口氣流湧動,將匕首死死抵住。剛剛黃毛衝過來時,他已經不慌不忙運轉起了功法,將元氣凝聚於心口位置,形成一塊小小的氣盾,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從外人看來,就是秦故用肉身抵擋住了匕首的刺殺。
堪稱奇跡。
“同樣的曆史不會上演第二次。”秦故抬了抬綁著布條的手,淡淡道。
“去尼瑪的曆史!”黃毛徹底喪失了理智,揮舞著匕首就是一頓亂砍。
不過秦故已經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這樣貓戲老鼠的遊戲他已經玩膩了,簡簡單單一伸手,黃毛的手腕便被他輕易抓住。
猛一用力,黃毛整個人便被掀翻在地,砸得他兩眼冒金光。
“去死,去死!”黃毛拚命揮舞匕首,踢蹬兩腳。
就在此時,秦故陡然做出一個出人意外的動作,腳一抬起,猛一跺下,黃毛的腦袋便如同西瓜一樣爆開,在地上綻放出一朵紅白相間的花形。
“嘔!”有人頓時受不了這恐怖的一幕,胃中翻騰,當場吐了出來。
秦故緩緩收回腳,腳上氣流散去,沒有沾染到一點汙穢。
“來人清理一下。”
秦故淡淡道,臉色一如既往平靜,似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是……”
當即有人站出來,顫抖著聲音領命,連看秦故一眼都不敢。
此刻他們的眼裏,秦故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怪物、魔鬼,那刀槍不入的本事,殘忍的手段,無一不震顫著他們的心靈。
原本以為秦故隻是個人傻錢多的冤大頭,花錢請他們來當小弟,很多人都不把他當一回事,現在見識到了秦故的實力,他們瞬間膽寒了。
再也不敢有背叛之心,否則的話,剛剛慘死的黃毛,就是他們的榜樣。
特別是剛才秦故被襲擊時幸災樂禍的人,此時此刻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生怕秦故找他們麻煩。
然而秦故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對於這些欺善怕硬的小人,他懶得理會。
這般高調擊殺黃毛,秦故也有著震懾眾人的意思,樹立起自己無敵的威嚴。
反正以後為他做事,這些人還敢有二心,再收拾他們不遲。
“馬威,分類統計一下剩下的人數。玄遠清,跟我來。”
吩咐了句,秦故率先往屋裏走去。
玄遠清恭敬跟隨。
雖然他目光獨到,認定秦故是個不凡之人,但是親眼看到秦故出手,還是把他好一番震懾。
震驚之餘,玄遠清內心又是好一陣興奮,知道自己賭對了。
秦故確實是個值得跟隨的人。
“坐吧。”秦故在大堂裏坐下來,招呼了聲。
玄遠清惶恐,臉上一陣猶豫。
秦故見狀,笑道:“不用這麼拘謹,我沒你們想的那麼殘暴。何況我還有些事要跟軍師商量。”
秦故思索,軍師這個稱呼確實符合玄遠清的身份,便是這麼叫了。
聞言玄遠清隻好坐下來,並且殷勤給秦故倒上茶。
沒理會這些,秦故直接問道:“我看剛剛軍師臉上有著擔憂之色,是不是對我每月分發薪金的決定有所不滿?”
“不敢不敢!”玄遠清手一哆嗦,茶水差點撒出來,惶恐答道。
“不用顧忌,但說無妨。”秦故擺手,道,“軍師是不是覺得貿然增加一大筆支出,有出無入,對咱們的發展有利無害,隻會招來一些見利忘義的小人?”
玄遠清猶豫了下,點頭道:“這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畢竟咱們擁有的資金不多,又要跟氣勢洶洶南下的布袋施搶奪地盤,每個人都按月發放薪金的話,咱們的財力確實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