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行約定……”
舒輕語臉上越發紅熱,心狂跳不停,她已經意識到秦故所指,難道他現在就想要了自己嗎?
然而她正胡思亂想著,就聽秦故問道:“債主現在在哪兒?”
“啊?”
舒輕語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還是很快道:“應該在我爸經常去的賭場吧。”
“位置。”
舒輕語便將那個賭場的位置說了,同時內心升騰起一陣疑惑,貌似秦故不是想著帶她去做那些羞人的事,而是去賭場解決事情?天底下還有這麼好的人?難不成自己今天遇到貴人了?
然而秦故麵無表情隻顧著開車,根本不跟她說話,縱使舒輕語一肚子疑惑,也隻能憋在心裏。
這個時間上班的人大多已經到達工作地點,路況很好,秦故很快便到達舒輕語所說的賭場。
這裏是東揚市一處很偏僻的街道,狹窄肮髒,車身龐大的寶馬X6根本開不進去,秦故隻能靠路邊停了,跟舒輕語走著進來。
“就是這裏。”
舒輕語指了指一家電子遊戲室的後門。
這時遊戲室裏的人也注意到了秦故他們,一個低矮的豁牙男子晃晃悠悠走了上來,先是用貪婪的目光狠狠在舒輕語身上掃了掃,才嘿嘿笑道:“怎麼小妞,這麼快就準備好錢,拿來替你爸還債了?還是說實在沒有辦法,準備欠債肉償了?”
舒輕語有所感應,雙手一捂身子,躲到秦故身後,恨恨看著豁牙。
秦故察覺到她這一動作,便打量了豁牙一眼,道:“他就是債主?”
“嗯……”舒輕語低聲答應,“我爸爸就是欠了他一萬八千塊錢……”
“你不是要兩萬塊麼?”秦故兀地皺眉,有些不喜舒輕語的行為。
似乎是看出了秦故的不悅,舒輕語趕忙解釋道:“別誤會,剩下那兩千塊是給我媽治療用的,前天這個男的帶了幾個人上家裏討債,發生了一些口角,我媽被他們打傷了,現在還在住院呢……”
說到這裏,舒輕語才臉色不自然地悄聲道:“家裏已經一點存款都沒有了……”
秦故恍然,有些感慨,看來舒輕語跟她媽媽的日子,過得遠比他想象中艱難。
“喂,我說小子,你是來幫這小妞還債的?”
這個時候豁牙也聽出了他們的意思,緊了緊油亮的額頭。
跟著他一咧嘴,露出一口黃黃的豁牙,嘿笑道:“兄弟可以,會玩嘛,兩萬塊包個情人,闊綽,聽她那賭鬼老爹說,這小妞還是處哦。”
豁牙朝秦故一豎拇指,給了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關你屁事。”
秦故隨意瞥了他一眼,口氣十分不客氣,雖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然而這豁牙帶人上門鬧事打人,又趁機逼迫舒輕語做不情願之事的行為令他十分不恥,連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感覺是對自己的侮辱。
“廢話少說,欠條拿來。”
秦故掏出錢包,準備付了這一萬八。
豁牙臉色驀地一變,不過很快掩飾起來,有些不自然笑道:“哪有什麼欠條,舒國海都是這裏的常客了,那天他輸得內褲都不剩,就從我這裏調了一萬八,說三天就還,現在都一個星期了,人也不知所蹤,我不找他老婆跟女兒,找誰要去?”
這麼一會兒,豁牙也徹底鎮定下來,目光玩味看著秦故:“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你到周圍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豁牙的信譽杠杠的,還會騙你這萬把塊不成?”
然而秦故一聽這話,嗬聲一笑,翻手變魔術般將錢包收了起來,一副關愛智障人士的眼神看著豁牙。
“連欠條都沒有,追毛線債?舒國海欠債一萬八全憑你用嘴說?你怎麼不說他欠你八百萬?”秦故嘲諷道。
對於秦故來說,一萬八千塊錢自然是九牛一毛,扔出去眼睛都不用眨一下,然而他就是看這豁牙不順眼,現在對方更是有空手套白狼的嫌疑,秦故就更加不會讓對方如願了。
豁牙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小子,看來你是打算賴賬了?”
豁牙不經意一揮手,頓時就有幾個混混模樣的青年,一臉邪笑圍了上來。
“進了這家店,給不給錢,可就由不得你了。”豁牙一臉得意,獰笑看著秦故。
“小子,我勸你見好就收,隻要你乖乖拿一萬八出來,我跟舒國海的賬就一筆勾銷,他的女兒我也不要了,留給你好好享用吧。”
豁牙眼神狠狠在舒輕語的漂亮臉蛋上掃了幾眼,這才有了決斷,如此說道。
秦故臉掛淡笑,內心波瀾不驚,咧嘴反問:“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沒有辦法了,這一帶膽敢耍我豁牙的人還沒出生呢,我隻能打斷你兩條腿,丟到大街上去,給其他人看看,免得別人都以為我豁牙好欺負。”
“至於舒國海這個水靈靈的女兒,反正你們也不準備為舒國海的欠債買單,那就幹脆讓她留下來,陪我們這幫兄弟一人睡一晚,肉身還債吧。”
聽到豁牙的話,場上圍著的小混混均是嘿嘿淫笑起來,目光像是無數雙無形的手,要把舒輕語全身扒光。
他們心知豁牙是什麼爛人,也明白根本沒有什麼舒國海欠他一萬八的事,隻是舒國海這段時間不知道死哪兒去了,如同人間蒸發般不見蹤影,豁牙便動起了歪心思,帶人前往舒國海家,騙錢騙色。
他們跟豁牙是一丘之貉,自然不會做出揭穿他的事情,這個時候反而會站出來,幫助豁牙一起對付秦故。
而舒輕語,已經是他們內定的戰利品。
一眾混混餓狼般的目光看得舒輕語身體打顫,背生冷風,臉上也布滿驚慌。她情不自禁拉住秦故的衣角,小聲道:“大哥哥,要不還是把錢給他們吧,不然的話他們不會放我們走的……”
秦故笑了,“給錢?為什麼要給?”
舒輕語一時語滯,這時又聽秦故道:“喂,豁牙佬,我現在可是在上班時間,你害得我白跑一趟,是不是該賠償我誤工費?”
豁牙神色一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過了片刻,他臉上的肉慢慢展開,笑了,很快變成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弟兄們,聽到沒有,他叫我賠償誤工費,簡直逗死我了,哈哈哈哈!”
其餘的混混也是咧嘴,笑聲如潮,看秦故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白癡。
連舒輕語也是一臉古怪,不明白這位有錢的大哥哥發什麼神經。
“不知死活。”
秦故眉頭微微一皺,猛一抬腳,正中豁牙的胸膛,頓時那大笑中的豁牙如同炮彈一般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