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清楚,自己隻有通過修煉,才有可能超越師兄。
他實在也沒想到,這林墨生竟然會走上這樣的歪路。
這段時間,他其實是一直在閉關修煉的。
他雖然對墨君陽少了些從前的嫉妒,但是他心中也清楚,自己身為一宗之主,還是應當提升自己的能力。
雖是飛升不易,但是也是要努力一把的。
尤其是在他聽到了,瓊華和晚晚都已經成功晉升為仙帝之時,他的內心更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若是比起來,自己雖是比不上師兄,但是比瓊華和晚晚這個小丫頭,自是修煉的時間更多的。
如今,竟讓他們二人與自己比肩,自己豈不是丟臉?
或許還是自尊心的驅使,他決定閉關修煉,想要早日突破自己的瓶頸,飛升為仙尊。
可惜天不遂人願,洛奇山雖是日夜苦修,也嚐試了各種的方法,但是卻好似總是差那麼一點,才能突破那一層屏障一般。
他倒也耗費了不少的時日,可是月餘的時間過去了,他卻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多次嚐試無果之後,洛奇山不得不放棄了這次閉關。
與洛奇山同樣十分勤奮的人,還有這龍吟宗的大師姐雪芽。
在林墨生的事情發生之後,雪芽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
她知道,如今大師兄不在,自己應當幫著師父撐起著龍吟宗。
而於她而言,如今最重要的是,修煉。
她看出來了,在這修仙界中,唯有自身強大,才是真理。
所以在師父閉關的這段時日,她也沒閑著,日夜刻苦修煉。
終於,在她這段時日的堅持之下,雪芽的修為也在日益精進,而她,也已經成功地從玄仙境界,飛升為了仙君。
要知道,這雪芽其實也已經在玄仙這一境界,停留了許久。
雖是師父沒有突破成功,但是雪芽的成功突破,也為整個龍吟宗帶來了新的希望。
而在洛奇山這次出關之後,他倒也聽到了自己身邊的弟子談論著,這鬼影宗從這座仙山消失的消息。
而他自也讓自己身邊的弟子前去這鬼影宗打探過,的確如他們所說的,這鬼影宗整座宗門內,的確是已經人去樓空。
思慮再三之後,洛奇山還是決定往玄天門走一趟。
他們三個終究是師兄弟,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告知墨君陽才好,而且若是師父在,也好告知師父他老人家一聲。
又或者是,或許墨君陽也早已知曉了此事。
所以他便帶著雪芽往玄天門的方向去了。
隻是在到達這玄天門的宗門外的時候,這眼前的景象,倒是讓他大為震驚。
曾經可以說是這座仙山上最宏偉壯觀的玄天門,如今卻透露出了一股頹敗之色。
倒不是說這玄天門遭了什麼人的破壞。
隻是如今這玄天門外,鎮守的弟子都不見了,實在是有些離譜。
洛奇山有些詫異的側頭看向一旁的雪芽,似是想從她那裏得到答案。
雪芽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倒是沒有聽說這裏有什麼動靜啊?
難不成,這玄天門和鬼影宗一樣,就忽然從這座仙山上搬走了?
是這座仙山出了什麼問題,已經不利於修仙者修煉了嗎?
那這玄天門的人也太不厚道了,如今竟是沒有知會這龍吟宗一聲,就這樣走了?
洛奇山倒是沒有雪芽想的這麼多,因為此時,他也已經感知到了這空氣中還有些靈力波動,這倒讓他確定,這玄天門內,還是有人在的。
所以他便帶著雪芽快步前進,往玄天門內部去了。
既是有人在,便尋一番。
雪芽自是不會違逆師父的意思,她便跟在洛奇山的身後,好奇的在這玄天門內,四處張望著。
雪芽一步一步的往前行進,似是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腳落在這石板上,發出的那輕微的聲響。
說實話,她對這玄天門並不算熟悉。
從前她自是很少來到這玄天門的,即便是得了機會跟著師父來到此處,大部分時間也是小心翼翼的。
這玄天門,的確也是門規森嚴,
或許是因為心中對墨君陽的敬重,倒讓她不敢有絲毫的逾矩。
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麵前的玄天門,安靜的似乎有些詭異。
且不說方才那山門處,門庭冷落。
雖是道路兩旁屈指可數的花木,仍是修剪的整整齊齊的,但是卻就是讓雪芽覺得有幾分的雜亂。
這玄天門,當真是像陷入了沉睡之中。
哪怕如今雪芽能夠肆無忌憚地欣賞著這玄天門的光景,她也是沒有心情去欣賞的。
她隻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玄天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當他們二人到達一個拐角處時,洛奇山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極強的靈力波動。
他瞬間便緊張了起來,轉頭看向那處。
這讓他的心中有幾分的不平靜。
根本來不及同雪芽作出解釋,他的身體下意識的就做出了反應,他快步朝著那個方向奔去。
雪芽還在瞧著周圍的景象,被師父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懵,但是也快步跟了上去,不敢耽擱分毫。
洛奇山感受到的這股靈力波動,正是秦修言和陸景明的靈力。
所以在拐過這個拐角之後,他們幾人便在此處相遇。
秦修言是個十分敏銳的,他見到洛奇山,毫不猶豫的一個箭步上前,直接站在了洛奇山的麵前。
他微微皺眉,眼神中帶著明顯的不滿,看向麵前的洛奇山:“想不到洛宗主竟是如此沒規矩,竟然擅闖我玄天門之中。”
他的語氣冷硬,每個字都帶著些警告的意味。
此時他那微微前傾的身體,和握緊的雙拳,也讓旁人察覺到了,這秦修言對這洛奇山,是十分的不歡迎的。
陸景明便一直這樣沉默不語的站在秦修言的身旁,目光也鎖定了麵前的洛奇山。
眼神中也滿是警惕。
他對這玄天門了解的並不多,或者是可以說,他對這玄天門內部的事情,了解的並不多。
他並不確定,麵前這人,到底是什麼人物。
但是從秦修言的反應,他看得出來,他對這人,應該不是十分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