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晚晚這謹慎的模樣,季榮微微的搖了搖頭。
想不到晚晚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心中難受。
自己又不是商知那種愛吃醋的人,怎麼會介意這個呢?
忽然想到了商知,季榮的麵上又浮現上了一絲凝重之色,他怕是被那些邪修所抓了去,若是他們真的對他動手……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他們想通過商知來挾製玄天門,所以並不會對他下死手。
但是如今商知既然落到了他們手裏,想來也一定會吃不少的苦。
想到這裏季榮終於還是坐不住了:“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在這凡間實在是享福享的太久了,如今也是時候回到師門了。
如今師門內危機重重,怕是修仙界隨時也要開戰,他還是早些回去,同老二一同應對這些事情。
“既如此,我便去同村長告別。”
“實在是出來的太久了,我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晚晚似乎在來之前早就料到了大師兄會做這樣的決定。
“大師兄先回吧,我先去尋一下我陸大師兄。”
這稱呼雖是有些別扭,但是如今也隻能這樣稱呼,來分辨她的兩位師兄了。
大師兄本想同她一起前去,但是一來是晚晚拒絕了,二來,他心中實在也是記掛著師父的。
所以二人也在此處,兵分兩路。
晚晚再次往海裏衝去。
之前的時候,晚晚倒是從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會獨身一人在這凡間闖蕩。
說實話,一向喜歡熱鬧的她,如今這樣忽然空閑了下來,倒還有幾分的不自在。
隻是腳下的步伐不停,她快步往海底城池的方向去了。
這海底城池雖是在小漁村的周邊,但是這小漁村並不小,所以陸星晚趕往那海底城池,倒也需要些時間。
正在陸星晚趕路的時候,她忽然察覺到自己腳下有幾分的絲滑,再瞧過去,卻見自己腳下的冰封層已經開始了,有慢慢融化的跡象。
雖是疑惑,但是她來不及遲疑,她知道自己如今所處的位置正下方,便是那無垠的海域。
她忙調動自己體內的靈力,猛的提氣,身體輕盈的飛起,與那海麵拉開一段距離。
在她離開原地的時候,那原本滿是冰層的海麵,像忽然觸發了機關一般。
隨著一聲巨大的響動,原本覆蓋在海麵上那堅硬的冰層,也開始快速的消融。
所有的冰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仿佛沒有存在過一般。
而隨著冰塊融化,晚晚也能感受的到,方才那股寒冷的氣息,瞬間被洶湧的海水所替代。
陸星晚忙回頭望過去,隻見方才在她身後,也滿是冰封層的廣袤土地上,正在一點一點的顯露出原本的麵目。
那用來冰封整個小漁村的冰封層,這樣突兀的消失。
晚晚心中清楚,定是大師兄的手筆。
想來是大師兄用來冰封這小漁村的寒氣已經散去了。
轉頭看去,似乎她還能看到百姓們興高采烈歡呼的情景。
這小漁村的居民被這個冰封層困擾已久,如今這冰封層消失了,於他們而言,也是極好的。
晚晚知道,於這件事上,她也是有幾分自私了。
原本她是想讓師兄第一時間就撤掉這個冰封層的,但是奈何這冰封層是用來保護自己族人的最後一道防線,所以她便也默認了陸師兄的做法。
想來如今,是他們準備回到天極宗,所以才將這冰封層散去。
陸星晚轉過頭,繼續往那海底城池的方向疾馳而去。
她自然是激動的,也是開心的。
一想到自己即將帶著族人回到天極宗,重振宗門雄風,她心中就滿是期待。
她也想要見見除了大師兄之外所有的族人,以及族中的幾位長老們。
想來對於父親和母親的事情,他們應該更了解的才是。
晚晚到達海底城池附近的時候,一頭紮進了海水之中,憑借自己先前的記憶,抵達海底城池所在的位置。
可是在到達海底的時候,麵前的景象卻讓她驚呆了。
在她印象裏,這海底城池是極大的,所以看起來也是十分的壯觀,可是如今這海底城池,竟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了一片空曠的海底。
她雖是知曉自己不會尋錯,但仍是不死心的在周圍來來回回幾十裏的範圍內尋找了一圈,卻仍沒有發現那海底城池的任何蹤跡。
她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滿臉難以置信的在周圍找了又找,但是海底城池卻好像從沒存在過一般,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再想到方才那融化不見的冰麵,晚晚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好像是經曆了一場夢一般。
而她此時既然已經醒來,那便再看不見夢中的景象了。
但是怎麼可能?這小漁村的百姓苦這寒霜已久。
自己明明是在這海底城池外同陸師兄打過一架,又陰差陽錯的到了那山穀之中,找到了糯米團。
後來她又在天極宗飛升,又將麒麟一同帶出上古秘境,又在那裏碰到了守護上古秘境的陸師兄。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一場夢而已嗎?
她不相信,若是夢,這夢也太真實了。
再次試探了自己,如今自己的確已經是仙帝的仙階了。
她喃喃自語:“最近的這些事情,也太過於奇怪了。”
她不知道這海底城池究竟是遭遇了什麼變故,才會這樣毫無征兆的消失。
說起來,也不過十幾日的功夫而已。
陸師兄明明是滿心歡喜的想要回到天極宗,又怎麼會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和自己斷了聯係呢!
一個一個的問題在晚晚的腦海中盤旋著,讓她感覺到有幾分的頭暈目眩,她勉強利用靈力,才能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自己去找尋一番。
那麼多的族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離開,不可能一點聲響也沒有吧?
陸星晚有幾分迷茫的回到了小漁村,迎接她的,自然是村長。
如今小漁村已經露出了先前那繁華的土地,許是因為這兩年在那冰層之下冰封著,所以倒讓土地更加的肥沃了起來。
季榮既然已經離去,那麼留在這小漁村的,他們的恩人,便隻剩下了晚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