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晚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笑意盈盈的模樣。
沒有人在意她這話的意思,但這卻是陸星晚的決心。
但是殷冰河卻分明感受到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大的力量,竟讓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半步。
到底是那人的子嗣,竟有這樣的能力。
早知如此,自己當初就不該心軟將她留下。
隻是如今說再多都是無用的,而且他也知道,若是再回到過去,就是為了她,自己也不會舍得將陸星晚殺了的。
說起來,終究是孽緣。
而陸星晚此時立於眾人之前,也已經將那秦道雲一把推到了殷冰河的麵前,自然,在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將在那秦道雲身上的捆仙繩收了回來,自然也將禁錮著他的靈力解了。
“陸星晚,你若是想為你娘親解毒,我為你解便是了。”秦道雲被鬆開,也顧不得同師父多說什麼,便上前一步,想要從陸星晚麵前,將那《邪靈秘典》搶回來。
陸星晚怎麼會給他這種機會呢?
陸星晚後退了半步,和麵前的殷冰河、秦道雲拉開距離,目光中閃過一抹決然。
很快,陸星晚開始雙手結印,而此時那本《邪靈秘典》就在她的麵前,她的周身,也有靈力開始湧動。
眾人見她這模樣,倒是被她這強大的靈力逼退了幾步,就連她身旁的商知,也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不是心中懼怕,隻是因為陸星晚的靈力過於強大,讓他們有些承受不住而已。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看向麵前的陸星晚,不知她要做什麼。
而陸星晚口中念念有詞,終於,強大的靈力彙聚在她的掌心,陸星晚猛地將這靈力推向那本《邪靈秘典》。
在陸星晚用手掌推出的那一瞬間,電閃雷鳴,狂風呼嘯。
殷冰河這才意識到陸星晚是要做什麼,他們以為,陸星晚將這《邪靈秘典》要去,不過是想要看看裏麵的禁術而已,所以他倒是沒有什麼懼怕的心思。
橫豎不過是本書而已,日後再拿回來便是。
但是也就在陸星晚將她的掌心推向那《邪靈秘典》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了,陸星晚並不是想要學習這其中的禁術,而是想要徹底的毀了這《邪靈秘典》。
這讓殷冰河驚訝不已,他忙上前去就要阻攔陸星晚,但是陸星晚散發出來的靈力過於強大,再加上他本身又有受傷,竟是連連後退了幾步。
一旁的秦道雲忙上前攙扶師父,此時的殷冰河顧不得旁的,緊緊的握住了秦道雲的手,示意他上前同陸星晚對抗。
至此,他的心中已滿是絕望,畢竟連他都不能同陸星晚對抗,更別說靈力遠低於陸星晚的秦道雲了。
很快秦道雲便被彈了回來,而且口吐鮮血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殷冰河也顧不得上前攙扶,他雙眼猩紅的盯著麵前的《邪靈秘典》。
此時,他們師徒二人的心中隻有悔恨。
秦道雲恨自己沒有調查清楚陸星晚的靈力,就對她的娘親動手,導致如今他們如此被動。
殷冰河後悔自己將這《邪靈秘典》輕易的交給了陸星晚,沒想到她竟是想要毀了它。
而這邊,在陸星晚的靈力接觸到那《邪靈秘典》的一瞬間,“砰”的一聲,黑色的邪氣肆意而出,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就連陸星晚也被震的向後退了幾步。
而後那《邪靈秘典》自然也是有靈氣的,它試圖抵抗陸星晚靈力的侵蝕,但是卻終究還是徒勞掙紮。
一陣刺眼的光芒從眾人的麵前閃過,幾人忍不住閉眼,再次睜開眼時,隻見那《邪靈秘典》發出痛苦的嘶鳴聲,而紙張也開始燃燒。
殷冰河親眼瞧見那《邪靈秘典》上的符文開始崩裂,消散......
想再次衝上前去,卻再次被陸星晚的靈力所彈回,此時的殷冰河已經是一種幾近瘋癲的狀態。
看向那開始逐漸要化為灰燼的《邪靈秘典》,眼中燃燒著怒火,仿佛要將麵前的陸星晚焚燒殆盡。
也是因為這幾次的掙紮,讓他原本整齊的發髻淩亂不堪。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的聲音沙啞淒厲,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
此時他的麵龐之上,已經全然沒有從前的那種威嚴,隻剩下了因為憤怒而導致的扭曲。
而眼見著這《邪靈秘典》化為灰燼之後,陸星晚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隻是能夠明顯看見她的胸口在微微起伏著,仿佛剛才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一般。
剛才在動用了自己的靈力將這本《邪靈秘典》毀掉之後,的確是消耗了她不少的靈力,說起來倒不比打一場仗要輕鬆。
這《邪靈秘典》在暗中和她的對抗,的確是隻有她自己能感受得到的,她的確是耗費了不少靈力的。
而此事,仿佛一件困擾了她許久的事情,也終於消失不見,讓她的內心得到了解脫。
這禁術自從在修仙界出現,便害了不少的人。
先前的林墨生是,如今的殷冰河,秦道雲都是。
他們甚至在用禁術去害人。
陸星晚自然是同師父問過關於這《邪靈秘典》的事情,《邪靈秘典》中自然是記錄了大量的禁術,但是這些禁術,大都是需要高階的修仙者去掌控的。
因為如今這殷冰河也不過是個仙帝而已,他能掌握的禁術,也是寥寥無幾。
所以她要在殷冰河飛升之前,將這本書毀掉。
先前學過的,也慢慢的會在《邪靈秘典》消失之後,消失在這修仙者的曆史長河之中,而後麵一些功力更強的禁術,他們卻是沒有辦法再學習到了。
想到這裏,陸星晚抬起頭來,與麵前正滿眼猩紅的殷冰河對視一眼,隻這一眼,殷冰河便更加憤怒了。
一旁的商知瞧見殷冰河的模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陸星晚麵前。
那殷冰河一副想吃了陸星晚的模樣,商知作為晚晚的師兄,雖然是不能在銷毀那《邪靈秘典》上幫助晚晚的忙,但是總是要護著她的。
這仿佛已經成了商知的一個習慣。
此時,殷冰河終究還是咬緊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為何要毀了《邪靈秘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