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կ�大楚帝將那箭拿了出來,遞到了眾人麵前:“瞧瞧。”
於是這一柄箭就在眾人手中傳遞著,最終卻是落到了陸星晚的手中。
“陛下是懷疑大曆國?”衛承開口問道,那箭頭上,清清楚楚的印著曆字,衛承從前是與大曆國的人交過手的,自然是認得他們的箭,的確與陛下手中的一模一樣。
“屬下看未必,”影一卻是提出了自己不同的見解,“依屬下所見,若當真是大曆國的人,又怎麼會明目張膽的用自己的箭,怕是陷害。”
“青妍怎麼看?”大楚帝倒是忽然想聽聽宋青妍的意見。
宋青妍這才從陸星晚手中拿回那箭頭,放到了眾人麵前:“依臣妾看,這是仿製的。”
“這箭頭太新了,定是短時間內趕製的,而且說實話,做的太過於精細了,不像是軍中之物。”宋青妍是從一個軍人的角度出發,分析的這支箭。
“陛下知道,軍中用箭量大,所以也隻是保證其穩固而已,但是這箭,太穩了。”
大楚帝心中自然是讚同宋青妍的說法的,便點了點頭。
陸星晚的小腦子也跟著眾人一起轉動著。
【娘親真是厲害,難怪娘親能在外祖父這樣嚴苛的將領手下成為一名副將啊!】
【這麼有頭腦,功夫又了得的女子,大楚國能尋到幾個啊!】
【又這麼好看,父皇啊,你當真是撿到了呢!】
聽了陸星晚的碎碎念,大楚帝忍不住笑了出來,看向宋青妍的眼中也滿是欣賞。
難怪從前青雅同自己說,說這個妹妹看似粗獷,實則是最細心之人,果真是如此。
“大曆國的人,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大楚帝終於是將那支箭拿回了手中,翻來覆去的瞧了瞧,“而且獨獨隻有這一支箭射了進來,朕可是在車中,他如何看得清?”
衛承便繼續說道:“所以他並不是為了射殺陛下,隻是為了將這支箭送到陛下麵前?”
大楚帝點點頭:“而且是在他們的人死在差不多的情況下。”
“開始的百來人,的確是衝著朕這條命來的,可是眼見事情敗露,他們才放出這支箭。”
衛承卻有不同的見地:“可是這樣做,也太蠢了,保不齊是大曆國自己的障眼法。”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大楚帝將那支箭遞到了影一麵前,“讓人將這支箭送到大曆國國主手中,朕要聽聽他的說法。”
影一應聲而去。
衛承卻是陷入了深思,陛下好像真的變了很多。
若是從前,陛下定然是不會這樣和顏悅色的,可如今,陛下不僅和顏悅色,甚至還坐在此處同幾人分析起了當下的情況。
片刻之後,宋青妍再次開口:“陛下,要不要問問定國侯,是不是月豐國的人手?”
宋青妍第一個懷疑的,便是赫連恒心。
畢竟,說起來大曆國現在與大楚國算是交好的,而且兩國之間並沒有任何衝突,瞧著大曆國的國主,雖是個不成才的,卻也不是那種野心勃勃的人。
如今他不過是想背靠著大楚國,讓大曆國平穩的發展下去罷了。
所以,若說是大曆國想對陛下動手,她是不信的。
可是這赫連恒心就不一樣了,如今他算得上是腹背受敵了,內有赫連仁心對他的皇位和兵權虎視眈眈。
外有他頻繁得罪的大楚國的將領在西部大營鎮守。
前段時間聽太子說,赫連恒心甚至麵見了兄長,許他公爵之位,想讓他投靠月豐國。
隻是後來是如何處理的,宋青妍就不得而知了。
說到了這裏,大楚帝招手吩咐衛承出去,而他與宋青妍便往內室走了走,才繼續開口說道:“此事八成是赫連恒心所為。”
“前段時日,赫連恒心曾經籠絡你兄長,以公爵之位許他,可見他實在是軍中無依仗之人了。”
宋青妍卻是疑惑道:“照理說,赫連仁心雖說從前是太子,可實在算不上有軍事才能,不該將赫連恒心掣肘到如此地步?”
說到這裏,宋青妍忽然覺得自己說多了,忙站起身來:“陛下,是臣妾多言了。”
大楚帝卻是笑著拉了拉她的手:“朕倒是願意聽聽你的意思,你從前在軍中,又是個細心的,或許會有與其他人不同的見地。”
【父皇怎麼不聽聽我的見地?】
【我看那赫連恒心就是個腦子不太好的,雖然不知道他拉攏大舅舅是為了什麼,可是......】
【反正他是挺蠢的,大舅舅是定國侯啊,整個家族都在京中,更何況,我娘親是大楚的皇帝最寵愛的皇貴妃。】
【最最重要的,太子哥哥是儲君啊!】
【大舅舅除非是腦子不好了,才會接受赫連恒心的橄欖枝吧!】
【哇哦,說起來宋家倒是權勢滔天了,難怪話本裏父皇會聽了那崔丞相的話,將整個宋家連根拔起。】
【父皇,你說說,是不是你早就對宋家起了忌憚之心,崔文不過是給你送了一把刀而已啊!】
大楚帝頓時覺得,場麵實在是太尷尬了。
他哪裏會知道自己那時候的想法,不過說起來,從前他對定國侯的確是有忌憚之心的,可能晚晚說的是對的吧!
想到這裏,大楚帝再看向宋青妍的眼中,就多了幾分的心虛。
好在青妍聽不到晚晚的心聲。
“太子同朕商議過了,你長兄拒絕了那赫連恒心的邀約,可是言辭間卻體現出了自己的為難,隻說如今太子是儲君,宋家隻願一心輔佐太子。”
“如此一來,就等著赫連恒心的後招了。”
【所以赫連恒心的後招在這兒?想把父皇直接了結了?】
【反正感覺哪裏怪怪的,感覺赫連恒心好像個傻子,可是話本裏雷厲風行的赫連恒心,不該是這樣的人啊!】
大楚帝忙點了點頭,晚晚說得對,赫連恒心好像個傻子。
他的一舉一動,實在不是帝王所為。
“陛下,”剛才被遣到外頭的衛承忽然叩了叩門,“知縣江平嶽來了,正在前院等候陛下的召見!”
【哇哦,是那個莫名其妙從從五品知州降成正七品知縣的冤大頭嗎?】